首頁 > 色誘情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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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真羨慕你,奚斯韓都尉竟是如此寵愛你。」尾隨籐方域之後而來的多羅澄英公主,幽幽開口。「好美的舞技,難怪奚斯韓都尉會為你心醉。」

  在公主慶生宴上送了如此大禮,竟讓籐方域起了一絲罪惡感;如果她不前來西驪,是否能成就公主與奚斯韓一對墨人?

  「公主……感情之事,勉強不得。」籐方域以前不懂的男女情愛,此刻,她突然覺得,她似乎快明白了,她無法阻止奚斯韓迷戀她,她也無法退自己不在乎他!

  長歎一聲,多羅公主臉上清淚緩緩滑下,她對著隨身侍女吩咐了幾句,沒一會兒,侍女回來時,手上多了銀質托盤,盛裝一壺酒和兩隻角杯。

  多羅公主親自斟了酒,一杯遞給籐方域,她端起另一杯,哀愁地苦笑起來。「喝下這杯酒,不論過去如何,我祝你和奚斯韓提尉幸福一生。」

  「謝謝公主。」她同樣滿懷苦澀,不疑有他有喝下——卻在霎時感到喉上刺痛燒灼起來——這杯酒有毒!

  怎麼了?公主沒事?明明是同一壺酒啊——籐方域眼角餘光看到公主冷笑的向她走近,她慌忙倒退數步,突然領悟——是酒杯、酒杯中有毒!

  「我不會讓來路不明的低賤女子奪走西驪水衡都尉。」公主拾起籐方域遺落地上的長劍.就往自己手臂劃下。

  喉頭燃燒劇痛傳開,籐方域急急躍入一旁冰冷水塘中.胡亂欽下池水,消除那份痛楚,直到再也撐不住,在池中幾乎溺斃的她才使勁攀上池岸。

  立刻,士兵們有力臂膀就將咳個不停、嘔吐不斷的她提了起來,她還沒意識到眼前圍了一群人正議論紛紛是怎麼回事,隨即兩把彎刀架上她頸項。

  「大伙瞧瞧,這瘋女人竟敢忌妒我才貌雙全,還拿此劍砍傷我!」舉起尚淌著血的手,多羅公主將奚斯韓的配劍交給身邊侍女,並讓侍女為她包紮傷勢。

  急急搖頭,籐方域想辯解,喉嚨卻痛得無法言語,她向來能輕易識破敵人設陷佈陣,現在她怎會因一時對多羅公主心生同情而看不穿公主使弄詭計?

  「將她拿下,砍了腦袋!」一思及宴會上,奚斯都尉對籐方域的呵護,多羅公主心中更加憤怒,她絕不讓這個阻撓她與奚斯韓的女人好過!她得要趁奚斯韓正被王兄絆住之時,將這礙眼女人解決掉!

  公主邪惡念頭萌生,隨即改口,「不!立刻將她送到軍營裡當軍妓!」

  籐方域想使出武力逃脫,卻憶起奚斯韓先前所說,此時她力氣全失,半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她一面掙脫反抗,一面憤怒地抬頭在人群中搜尋她唯一可以求助的身影。但是,他竟然不在裡頭!

  信誓旦旦說要守護她,怎麼在她受到如此誣陷羞辱之時,他偏不見蹤影?

  生平首次如此心驚恐懼,籐方域無聲吶喊:

  奚——斯——韓——

  第五章

  「住手!」人群騷動突然因這聲怒喝而中止,奚斯韓嘹亮嗓音在擁擠群眾間冷然劃開一道路。他快步朝向籐方域走去。「不許動她!」

  「奚斯都尉!」多羅公主連忙拉住他衣袖,一面點頭示意士兵們快帶走那女人,一面對奚斯韓亮著手中凶器,卻是嗚咽哭訴起來:「你瞧瞧,那外族來的瘋女人竟敢企圖刺殺我!若非我反應快,早死於此劍下!」

  「先放開她。」奚斯韓冰漠表情是籐方域未曾見過的,他不似宴會中熱情,也不像方才出聲時的怒氣喧騰,卻是異常平靜的注視籐方域,沉聲問道:「你怎麼說,域兒?」

  籐方域忿恨的猛搖頭,卻說不出半字!她只能在心中淒楚嘶喊:相信我!奚斯韓!

  「是啊!心虛的說不出話來了?不說話,就是默認罪行!」多羅公主先是得意嬌笑,而後又趕緊揮手,命令士兵們:「還不快架她走?」

  先前無論士兵們怎麼迫她離去,籐方域都拚命反抗;然而,在看到奚斯韓聽了公主的話卻完全陷入靜默之後,她突然不再掙扎了。

  他怎能什麼都不表示?在公主面前,他最後退卻了?就算公主擁有人群聲援、染血物證,可他怎能不相信她是清白的?

  *** *** ***

  徬惶無助的籐方域,對他的默不作聲,沒有憤怒,沒有怨恨,卻是……滿腔心痛?她竟希望他能相信她嗎?她腦中只剩一片混亂,現在到底是怎麼了?

  「我說——放開她!你們沒聽到嗎?」

  就當士兵們正要將失神的籐方域帶走之時,奚斯韓突然以雷霆之勢衝出左右開弓的摞倒架著籐方域的士兵,隨即他脫下自己外袍,替早因渾身渾身濕漉漉而直打冷顫的籐方域披上。

  她一觸到他炙熱懷抱時,嬌軀陡地一僵,茫然眼神遲疑轉向他,卻發現他溫柔依舊,同時低聲自腰間拿出小巧紫金瓶,倒出褐色藥丸,輕輕扳開她發愣丹唇,柔聲低語:「快服下。」

  多羅公主一見到他們的親蔫模樣,怒不可遏喊道:「奚斯韓!她意圖拿劍殺我!你怎能藐視王法?」

  「可有任何人親眼見到她動手?我要人證!」奚斯韓眼中迸射鋒利光芒,掃視週遭群眾,最後視線落在公主主僕身上,話中威脅之意不逕而走,「說謊欺瞞我是沒有用的!」

  「這劍上染了我的血,大伙可要看清楚,這劍是方纔她帶出殿外的,雖說剛才確實只有我們主僕與她,可我會從她手中奪下劍,砍傷自己嗎?不是她,還會有誰傷了我?奚斯都尉,物證歷歷,你別再替她脫罪!」

  籐方域感受著他強而有力的保護,淚光迷濛的看著他對所有人厲聲說道;

  「沒有其他目睹,我不會聽信一面之詞!我相信她時無辜的;若有任何人敢碰她一根毛髮,就是藐視奚斯家,與我為敵!」

  無畏寒冷僅著單衣的他扶起籐方域,柔聲安撫她。「咱們回家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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