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你不知道,那個穆沖雲他、他輕薄了我……」籐方域啜泣著,顫抖著水滴未干的赤裸嬌軀,臂上整片紅紫擦傷泌出絲絲血珠,胸前冰肌玉膚紅熱腫脹的厲害,可身上的疼比不過心裡難言創痛。
「我不想知道他做了什麼?現在你沒事就夠了!」向來儒雅如他,難得的專制霸道次次皆因她而起。不甘心的碧綠眼眸燃燒著她熟悉的狂熱慾望。
為她重新包紮折傷的右手,奚斯韓最後再次抱緊她時說了:「不許你再想其他男人!此刻.你的眼中只能有我、心裡只許想我!」
「可我……不,你別……」現下就連奚斯韓的輕柔碰觸,她心中仍將他與穆沖雲的影像交疊,願心難堪的記憶回到腦海。她雙手胡亂遮起退縮的自己。
「忘了他!」看穿她心思,他大喝一聲,再度纏綿的吻進她唇瓣,更為火熱的撩弄她企圖逃避的柔嫩舌尖,直到她幾乎要被他索取到窒息,他才意猶未盡的放過她。「讓我們一切重頭開始;再沒任何人能分開我們。」
他真誠且毫不保留的直勾勾望進她羞怯瞳眸,不知何時早已將她帶至炕上,柔情萬千的撩開遮住她俏臉的濕濡烏髮,小心翼翼的握住她雙臂,固定在她頭頂,欺身向她,綿密的愛憐一點一點的圍繞著她越顯動人的豐盈峰頂啃咬出一個個鮮紅記印。
「我知道,你受到驚嚇了……我來教你想起,男女情愛,該是如何讓人歡愉的……你該還記得,是不?」
痛苦、快意在她眼前交互侵襲,她不曾忘記他的寵愛,可對他的內疚讓她仍是遲疑著,不知道該不該就這麼再次接受他?
已經無法再忍住被他挑起的渴望,害怕自己最終沉淪於他的溫柔下,她隨口揀了理由試圖做最後的抵抗。「你的部將還在等著你回去……」
他困難的長喟一聲,撐起身子,下炕離開她身邊,一個轉身定住不動。
就在她打算拉起絨毯遮住自己光裸身子、還沒來得及體會自己心中既是失落又是鬆了口氣的複雜心情,只見他再轉身,衣裝早已敞開,全數卸落地面。
「你的部將……」瞠目結舌的看著他更顯精壯結實的雄渾體魄,她本以為在這當口他會以軍務優先的,可怎麼他……「你不會是打算……」
「我打算……」他勾起俊美笑容,叫她失神。「讓他們慢、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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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他執意不放的臂彎中,氣息漸緩,籐方域終於鼓起勇氣問了:「這與上次交手時不同,看得出來你是主將無疑。為何不許出西驪的你竟能帶兵?」
在她額間烙下一吻,他將她更拉近自己,感受她香汗淋漓的嬌小身軀與自己緊密貼合的來呢,他欣慰笑了。
「為了搶回你,我與王上交換條件,我繼任西驪左翼提督,並且為西驪找出其他三位四大將軍合適人選。保護西驪不受外侮,這是唯一能得到兵符,出兵奪你回來的方法。王上聽聞我願進攻渴弋,自會讓我出關。」
「你說道,討厭權術,寧可當一個無拘無束的凡夫俗子,遊走四海,卻為了我……」她柔柔依靠在他胸膛前,全然信任。「對不起。都是為了我……」
「西驪畢竟是我的家。何況,為了救你出險後。讓你與籐家有棲身之地,我甘心受縛。我說過,只要能見你展顏而笑,我無怨無悔。」只是這麼吸進她發間散開的清幽香氣,竟教他才剛抒發的狂野渴望再度甦醒,令他苦笑不已。
「那個多羅王,該沒那麼簡單就應允你出兵吧?是否你……非得要成為駙馬不可?你說實話,我……不怪你。」即使她必須退讓,就此離開他,她也不再遺憾。他的心是她的。她該滿足。
「若我因此非得娶回多羅公主為正妻,你又要如何?再次離開我嗎?」他一語猜中她的心意,眼神變得陰鷙黝黑。「你仍然不相信我愛你嗎?」
她將臉頰貼上他的,輕輕廝磨。已經不願又因為自己固執驕傲而一再錯過交心的時刻。再怎麼愛戀他,只有些話不說出口,終是不能讓他明白的。
「我相信你。但若見你與別的女人一起,我一定會瘋掉。我不想讓妒忌再次蒙蔽我雙眼;我怕我會因為太愛你而最終殺了你。我已經痛苦過一次,請你別再為難我。若真如此,我寧願離你而去,好過你我互相折磨!我活不久了,請你成全我的心願。」
「你若痛苦,我比你更痛。別擔心,沒這回事。王上確實提出如此條件,但我已拒絕婚事。無論如何,今生我唯一的妻子,唯一的女人,只有你……籐方域。」貪戀看著她,他忍不住翻身壓下她,吻上因歡愛而更加激灩的紅唇。
受到他溫柔挑逗,她不免嬌喘起來,在陷入激情前,她告訴他:「就算你仍欺騙我,我也無所謂了。我只看你讓我知道的真相。隨你怎麼做,只要別讓我見到那一幕就算你瞞我一輩子,我也甘心受騙!」
訝然長歎,奚斯韓有些無力的啄吻著她。
「你還真是固執。我所說的,就是唯一的事實,別再懷疑。我愛你,也只要你。守護西驪,卻是為換來你的安身之地,是為救你性命。咱們回西驪,我丹房裡還有兩枚丹藥,相信我、再撐下去,我會完成解藥救你性命的。」
「只要能跟你廝守,我別無他求。」她伸手攬緊他頸項。「我身上丹藥只剩這一枚,今晚服下後就沒了,可從這裡回西驪要十四天,來不及的……」
「絕對來得及。七天內,我帶你回西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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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奚斯韓雖然成功的在第七天將一萬大軍帶回西驪,可此時,他對籐方域竟不得不食言,只因西驪多羅王親自擋在關口前,不許籐方域入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