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次。」歐陽槨抓住包柏的衣領,一點兒也沒有放鬆,黑亮的眸子裡暗藏火光,似乎能將人焚燒。
「這個……」包柏被歐陽槨的怒氣嚇到,說話支支吾吾。
歐陽槨索性放了他,反正,他已經聽的夠清楚了。
他的目光銳利的射向那個金髮男人……
是嗎?
他是岳嵐想要的男人嗎?
不論答案是對或錯,這個問題一浮上心頭,歐陽槨就是覺得不是滋味。
她的眸熠熠有光,她的唇綻放著微笑……竟然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手中的酒瓶重重的落到吧檯上,發出很大的聲響,只不過這一次,包柏不敢出聲阻止或是什麼的,只是怔怔的看著歐陽槨把酒瓶一放之後,往岳嵐走去。
包柏的嘴裡忍不住嘀咕:「說什麼不是女朋友,明明眼睛就要噴出火來了,還死不承認,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敢面對現實。」
他大步的朝他們走去,在桌子旁邊停了下來,而他的舉動,終於讓兩個沉醉其中的男女,意會到他的存在。
「歐陽槨?你在這裡做什麼?」岳嵐瞠大了眼,看著他像一尊大神像一樣的立在身旁,雙眼有神的想殺人,連脖子上的青筋都在跳動著。
「你跟我出來。」歐陽槨伸出手就要握住她的手腕,岳嵐連忙收回手。
「我聊的正高興,我才不要走。」岳嵐眼睛有光,唇邊帶著期待的笑容,看的出來她很喜歡今晚的約會,而這一點,更是讓歐陽槨不滿。
「岳嵐!」歐陽槨的雙拳緊握;正在心裡衡量著,要不要一把揪她出去。
「我是尚恩,你好。」一旁的金髮男人,雖然對這劍拔弩張的氣氛有些訝異,但是還是有禮貌的問好,伸出手表示友好。
「你跟我走!」歐陽槨理都不理尚恩,一把拉住她的手,整個腦子就想把她拉離這個男人。
「喂……」原先還想著掙扎的岳嵐,靈光一現,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而後對著尚恩露出一笑。
「我一會兒就回來,對不起。」岳嵐在被歐陽槨拖走之前,偷空多說了句話,之後,狼狽至極的被歐陽槨拉到了餐廳外。
在一處安靜、有著微弱燈光的樹下,歐陽槨終於放開了她。
「有什麼話不能明天講,一定要把我拉出來?」岳嵐揉了揉手,對著他的背影問道。
「沒事。」歐陽槨仍舊用著背影向著她:心裡煩躁的很,所以並沒有發現岳嵐的態度很不一樣。
「喂,歐陽槨,我再問你一次,那把鑰匙真的不在你的手上?」岳嵐欺近他的身旁,用耳語的方式輕問著,很慎重的確認這個問題。
又是這個問題!歐陽槨忍不住皺眉。
她可以沒有理由,愉悅的喂另一個男人吃飯,但是只要一留在他的身邊.她的腦子裡就只剩下那把鑰匙。
「沒有沒有沒有!」連迭的語氣、急促的呼吸,歐陽槨很生氣的給了否定的答案。
只不過,這一次岳嵐並沒有翻臉,反倒臉上出現了一絲光芒。
「那我告訴你,我可能找到那把鑰匙了。」岳嵐對著他挑了挑眉毛,晶亮的眸光閃了閃。
「你在說什麼?」歐陽槨心中一驚,但是臉上並沒有露出異狀。
「看在你也曾經是我尋找鑰匙末果的其中一人,我就跟你分享一下,我目前的追蹤狀態,你想不想知道?」岳嵐偎進他的身旁,若有其事的賣了個關子。
其實,她所說的理由,連她自己也不覺得有理,只是,奇怪的是,她打心底就很相信這個男人,很想讓他知道一切。
「你想說就說吧。」歐陽槨睨了她一眼,不置可否的聳聳肩,雖然對她賣的關子沒什麼興趣,不過,對她主動靠近的身子,感覺倒還不錯。
「低下頭來,我告訴你……」岳嵐拉著他的衣領,故做神秘的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
「什麼?!」歐陽槨驚訝的直起身子。 「你說鑰匙在那個男人手上?」
「哎喲!小聲點!」岳嵐緊張的東張西望,雖然身處非洲,找不到幾個聽的懂中文的人,但是這事關重大,怎麼能這麼張揚呢?
「是那個男人告訴你的?」歐陽槨揚起眉頭,嗅出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他沒說那麼明白,他只是說他也曾聽過這個傳言,有一把特別的鑰匙,可以開啟一個大寶藏。」岳嵐如獲至寶的告訴他。
「那你怎麼會知道,鑰匙就在他手上?」原來只是「聽過」這個傳言,跟拿到鑰匙根本是兩回事。
「但是他信誓旦旦的說,他一定會找到寶藏。」岳嵐被潑了一桶小冷水,仍然嘟著嘴巴.不承認錯誤。
「我的岳大小姐,你別是著找鑰匙找瘋了。」歐陽槨招著她的鼻端,淘氣的捏了幾下。「你捕風捉影的功力實在令人佩服。」
「喂!」岳嵐不服氣的揮開他的手,他難得的寵溺動作,讓她心跳不自覺地加快,連忙瞪了他一眼。
「我知道你壓根就不相信有那把鑰匙存在,所以當然不相信我,不過無所謂,我有辦法讓尚恩把鑰匙交給我。」岳嵐攏順了髮絲,拉平身上的衣物,一臉勢在必得的樣子。
「你不會又要來那一招……美人計了吧?」歐陽槨的鼻子就要噴出火,不知該說好氣、還是好笑,原來她一個晚上的興致勃勃,不是為了那個男人,而是那把鑰匙。
這雖然平息了他一點點的怒氣,但是只要想到,她仍舊想用那一千零一招,去迷惑那個男人……他就覺得行不通。
「怎麼?你覺得我的美人計不行嗎?」岳嵐停下動作,徵求他的意見。
「你之前不是對我試過了,你覺得有效嗎?」歐陽槨不答反問,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這個嘛……」岳嵐偏著頭想了一下,效果的確不好。
「所以你該試試別的方法。」歐陽槨不輕不重的提供意見。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我看尚恩的態度跟你不太一樣耶。」對於這一點,她可還有一點女人的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