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提起找人,雲之鴻的精神都來了。
「馬建昕。」
「馬建昕?他不是因為槍殺警員潛逃去大陸的青風門堂主嗎?」
「不,他已經逃回台灣,我懷疑蕭大成被殺就是他幹的!」
「可是種種跡象顯示,蕭大成是蕭成山派人殺掉的,為什麼你會說是馬建昕呢?」
「你記得珊珊曾經被人下藥,還差點被架走的事嗎?」
「當然,拜這些人之賜,否則你哪能這麼早就贏得美人歸呢!」
「我一直懷疑著,珊珊她從來就不涉及黑道恩怨,為什麼會有人三番兩次地找她麻煩?就算她有個黑道頭子父親又怎麼樣?難道這也不對嗎?」
「你是說……」雲之鴻聞言,皺起眉頭,緩緩站起身走到雲之浚面前看著他的計算機屏幕,「你發現什麼?」
「你看!」計算機上閃過一堆亂七八糟的符號和文字,但雲之鴻卻瞭然於心地頻頻點頭。
「我懂了,原來是黑吃黑,而他們懷疑珊珊知道那批東西的下落,所以才一再找她麻煩。」
「嗯!我想這些人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在他們下手之前,我們得先有所行動。」
「好,這件事交給我。」雲之鴻略一點頭,轉身就想走出去,但是當他走到門口又重新折返回來,「我聽到一個傳言,關於你和珊珊的。」
「我知道,是不是我強暴了她,又併吞青風門,再強娶她為妻的事?」雲之浚神色黯然地回道。
「你最好查查,別讓珊珊聽到傳言,否則以她烈火般的個性,恐怕……」
「不必傳言她就已經恨我入骨了!」
雲之鴻一怔,「浚,你……」
「去吧!我和她的事自有處理之道。」
「我知道這件事和我無關,但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山不容二虎,一個屋簷下不可能有兩個女人同時存在,你最好多注意采靈,別讓她傷害珊珊!」
采靈會傷害穎珊?不,采靈怎麼可能傷害穎珊呢?現在的穎珊渾身帶刺,柔弱如采靈,怎麼會傷害她?
雲之浚痛苦地長歎口氣,他實在厭惡了這種每天和穎珊起衝突的日子,他只想好好愛她,好好照顧她一輩子,但穎珊呢?她是不是也像自己這樣想?或者只是一心想重回項傑的懷抱?
今天在醫院裡,她竟然為了項傑掉淚!她真的這麼喜歡他,這麼高興見到他?難道自己當初娶她的決定錯了?為什麼當他真心想愛一個女人時,這個女人卻一再說不愛他?
雲之浚搖搖頭,起身從酒櫃中取出酒來,連杯子也沒拿便一口接著一口喝完一瓶酒,跟著又喝完第二瓶、第三瓶,當刑天會的手下發現,通知席浩前來時,他早就已經喝得爛醉如泥!
「怎麼讓他喝成這樣?」席浩皺著眉頭質問屬下,「難道沒有人阻止他嗎?」
「浚少爺從傍晚進來後,就一個人關在這裡,而且吩咐說,沒有命令不准進來,所以我們根本不知道他會喝成這樣!」
「該死!替我備車,我送他回家!」
「少爺,何不讓浚少爺直接在總堂過夜?我們去打電話通知雲大少奶奶。」所請的雲大少奶奶當然是指蕭穎珊,幾乎所有刑天會的人都知道雲之浚才新婚沒多久,且新娘子是青風門的大小姐蕭穎珊。
「不用,這次我直接送他回家,我可不想明天一大早看到一隻垂頭喪氣、又頻喊頭疼的笨老鷹!」
他和蕭穎珊的事席浩早聽雲之鴻提過,而席浩對於雲之浚在感情方面的笨拙也感到不可思議,為什麼一個平時冷靜、聰明、斯文又博學多聞的雪鷹,在處理感情時,竟是如此不按牌理出牌?
一把扛起雲之浚,席浩輕鬆地上車,沒多久,便來到那幢白色洋房。
應門的是在雲家將近二十年的管家張媽媽,「浚少爺,怎麼會是你?」
「我送浚回來,他喝醉了!」
「大少爺喝醉了?」張媽媽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向來千杯不醉的大少爺竟然喝醉了?
「穎珊呢?怎麼沒看到她?」
「少奶奶在醫院待了一整天,早就上床休息。」
將雲之浚放在沙發上,席浩重新站起身,「就讓他睡在這裡,別去吵穎珊,記得一會兒替他蓋上被子。」
吩咐完,席浩便揚長而去,張媽媽歎口氣,心想著傍晚大少奶奶才哭著跑回來,現在又換大少爺喝得醉醺醺,這兩個年輕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正想上樓拿條毯子替雲之浚蓋上,輕輕的腳步聲卻在樓梯上響起,「你去休息吧,這裡由我來就可以!」
「采靈小姐!」張媽媽詫異地看著祝采靈手捧一條棉被走下來,接著溫柔地蓋在雲之浚身上。
「妳去休息吧!」祝采靈重新說著,一面又不容置疑地關上客廳電燈,「別讓少奶奶知道這件事,老爺那兒也不許提,知道嗎?」
雖然有點猶豫,張媽媽還是點頭了,畢竟祝采靈在這個家裡的地位非比尋常,她說的話,連老爺、夫人都敬重三分,何況自己只是個下人?張媽媽無奈地看著蕭穎珊緊閉的房門,她覺得這個家似乎有事情要發生了!
*** *** ***
凝視著雲之浚熟睡的面容,祝采靈再也無法自我控制地伏在他身上,「浚,你知道我愛你的,為什麼你要娶她?為什麼?」
雲之浚沒有回答她,睡夢中的他俊美得一如希臘天神,長長的睫毛在他臉上投下一道陰影,看得祝采靈忍不住伸手輕撫著,「我知道了!是不是她用青風門來要脅你娶她?是不是她故意喝春藥誘惑你?如果一個女人存心要勾引一個男人,相信沒有男人可以抵擋得住,何況是像蕭穎珊這樣的美人呢!沒關係,我會幫你,幫你解脫她的束縛,只要沒有她,你就自由了,你又會是只屬於我的雪鷹,我一個人的雲之浚!」
祝采靈輕輕動手解開雲之浚的衣服,冰涼的臉貼在那起伏有致的溫暖胸膛前,嘴唇沿著平滑的肌膚逐一烙下每個吻,雙手急切地遊走著,「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任何女人都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