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箭穿心的疼痛,令蕭穎珊產生了驚人的力氣,她居然掙脫雲之浚的掌控,轉而將他壓在身下,粉嫩的舌頭和恣意撫摸的小手從他赤裸的胸膛逐步往下游移,最後停在他的慾望中心上。
雲之浚倒抽一口氣,極力抗拒著體內那如排山倒海而來的慾望。「住手,不要這樣,住手!」
蕭穎珊根本不理會他,她急著喘氣,失去理智地低下身子,用自己粉嫩的雙峰摩擦著他,這讓雲之浚徹底崩潰,他低低呻吟著,讓慾望在體內四竄奔流,如果這樣做會毀了全世界,那就去吧!
雲之浚雙臂一伸,上下情勢瞬間逆轉,他輕輕壓住身下那滾燙的嬌軀,如雨點般的吻不住落下,因為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拒絕得了這麼個似妖姬般魅惑的女人,特別這個女人是蕭穎珊的時候,更充滿了無以復加的吸引力。
而雲之浚既非聖賢,又非柳下惠,當然也無法控制內心火燙的衝動,所以他略略一挺腰,便深深進入那溫暖綺麗的禁地,讓恣肆的橫流在彼此身體中奔騰,讓人類天生的本能去主宰一切。
久久,雲之浚懷著滿足和歉疚起身,替蕭穎珊蓋上了被子,溫暖的指尖忍不住在她臉上輕撫著,現在就等她醒來了,她醒來後的第一個念頭,恐怕是想殺了自己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當午後陽光斜斜照進簾幔低垂的室內,將這個擺飾簡單整齊的房間烘托得暖洋洋時,蕭穎珊醒了!
首先映入蕭穎珊眼簾的,是滿室的暖意,再來便是那倚窗而立、一身雪白穿著的男人。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見他的側面,但夠了!因為這讓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很高,鼻子很挺,眼睛很漂亮,嘴唇性感飽滿,是個罕見的美男子,就算希臘天神下凡,也不過如此吧!
「你是誰?」有滿肚子疑問的蕭穎珊開口問,她必須先弄清楚自己在什麼地方,而這個男人又是誰。
男人微微一怔,轉過頭一語不發,只是用寒星似的明眸瞅著她。
然而蕭穎珊乍見眼前的人,不覺心跳漏了一拍,老天,怎麼會是他!
「是你?」
她認得他,這男人是青風門的死對頭,是爸爸窮其一生想打倒的對象,亞洲之鷹中的雪鷹--雲之浚。
「妳醒了?」
雲之浚依舊倚窗而立,聲音輕到幾乎聽不見。
「你怎麼會在這兒?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妳忘了?」低歎口氣,一抹歉意映上那漂亮的黑眸。
「忘了?我忘了什麼?」蕭穎珊茫然皺起眉頭,不解地坐正身子,但不起來還好,一起來,她赫然發現自己竟然未著半縷,這發現讓她大驚失色,頓時刷白了臉,「你……你……」
「對不起,我會負責到底的!」雲之浚黝黑的眼寫滿濃濃歉意,可是聲音還是輕輕、冷冷的。
蕭穎珊又急又氣又羞的抓緊被單,這可惡的男人竟然敢欺負她、佔她便宜?她非殺了他不可!怒氣充塞在心中,蕭穎珊眼中閃出一抹驚人的殺機,「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雲之浚蹙緊雙眉,說道:「迫不得已。」
「什麼叫迫不得已?玷污一個女孩子的清白叫迫不得已?」
「聽我說,你被人下了藥……」
「下藥?原來亞洲之鷹也不過是這種下三濫的角色,用藥物控制女孩子的心智,好讓你們逞獸慾,是吧?」蕭穎珊恨恨地說著,難怪她老覺得腦袋昏昏沉沉,什麼也不記得,原來被下了藥!
雲之浚聞言,眉頭皺得更深了,他知道蕭穎珊完全忘了昨天所發生的事,還對自己產生誤會,但現在他能說什麼?說藥不是他下的?說自己迫於無奈才和她上了床?老天,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見他不答腔,蕭穎珊怒火更盛,順手拿起床頭燈對準方向便砸了過去,「我要殺了你!」
雲之浚一個側肩閃過突如其來的攻擊,讓燈砸在牆壁上。「我說過,我會負責到底的!」
眼看攻擊不成,蕭穎珊索性裸著身子跳下床,對著他又踢又打又咬,雖然早知道會有這種後果,一旦她真的這麼做,雲之浚還是詫異得連連後退,還挨了好幾拳,「穎珊,聽我說!」
「我不要聽!你這小人,為了打擊我父親竟然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我非殺了你不可。」氣昏頭的蕭穎珊完全沒有注意到雲之浚根本沒有還擊,他只是不斷繞圈後退,不斷任由她發洩,直到被床緣絆倒,兩人一起跌在床上。
「聽我說!」雲之浚大吼一聲,雙手牢牢扣住她的,同時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我承認我冒犯了你,這件事我一定會負責到底,不過我必須告訴你,下藥的人絕不是我。」
「不是你?那為什麼我會在你床上?而且……」少女的矜持讓她說不出口。
「我不認識那群人,不過當我撞見時,你已經被藥弄昏了,我怕你父親誤會,所以先帶你回家,沒想到你被下的竟是春藥……」
「我不相信,既然你知道我被人下了藥,為什麼不送我去醫院?」
雲之浚靜靜瞅著她,溫暖的氣息吹拂在她臉上。
「說話,你為什麼不說話?我知道了,這只是你的推托之詞,想把責任推給別人,對不對?」
「我會負責到底的!」他還是那句話。
「你……你要怎麼負責?拿一筆遮羞費給我?還是將阿拉伯的油田讓一塊給我父親?或者你要運用亞洲之鷹無遠弗屆的影響力,徹底毀滅青風門以殺人滅口?」
使勁滾離他的懷抱,蕭穎珊跑向床的另一邊抓起電話,「我要告你!」
雲之浚見狀,扯扯嘴,站起身拍拍被弄皺的衣服,「無所謂,如果你希望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就儘管去報警好了。」
那原本就沒有血色的臉更蒼白了,蕭穎珊心想,如果其它人知道這件事,會怎麼看待自己?淫蕩?罪有應得?誰叫她哪兒不好去,偏偏去PUB呢?還偏偏為了賭氣和一群不認識的人一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