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熊女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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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那份帶點甜蜜帶點有趣的氣氛,總不自覺的讓他心情豁然開朗,有她在身邊,感覺挺不賴的不是嗎?他不想改變現況。

  冰封的心逐漸融化,瞧不起女人的他,慢慢的接受這個女孩是與眾不同的。她雖然是被他脅迫而來,但卻不曾為了貪圖他的利益,而想藉機巴上他,反而非常認份的乖乖扮演他溫良恭謙,卻偶爾出點小紕漏的未婚妻。

  效果理該出現了,從外公對她的惡劣印象看來,只要他再堅持非娶她不可的說法,大概不多久後,外公便會將培育繼承人的目標轉移到其他兄弟身上。他該已算重點性的完成反抗計劃才對。

  就算現在他不再搭理她,反正兩人在他城裡各做各的,別讓她回國,使外界以為他們親暱地一同生活,然後隨時間過去,靜待外公作出決定也就足夠。

  可是直到昨天,看她臉色蒼白暈過去為止,他才知道預定的安排似乎產生了變數。一想起當時怕她會出事的那份恐怖心驚,就連現在也仍叫他餘悸猶存。

  他承認他確實會總懸念著她,但是他不想知道原因。他不可能愛上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女孩。

  驕傲性格讓他不敢深思,為何不願隨便將她丟在城中放任她去的原因;所以他乾脆不去管它,能維持這小小的安逸就好。

  再過些時候,他應該就能理清自己,到底是以什麼樣的眼光在看她……

  「當你的未婚妻……難受的讓我想窒息。」

  難受的不光是就算在城內也不能輕忽大意,隨時可能有偽裝成石燈籠的記者,跳出來偷拍她的那種不自由。

  更難受的是,屢次受他調侃時,在不安與不服氣之中,她竟然會感到一絲絲受他獨寵的喜悅?她是唯一會受他戲弄的女人。這表示她在他心中確實是不一樣的?

  然而欣喜之後,她卻害怕去探究自己對他的真正感覺。她必須坦承,他的確很照顧她,在人生地不熟的異國內,讓她在他的羽翼下接受保護;一切的一切老實說不可能不讓她心動的,但心動之後呢?時間一到她又會變成如何?

  她不能喜歡上他,不該眷戀眼前假象;賠了名聲賠了自由,不可以讓自己最終連心也賠給他!

  倘若他對她有意,也許她還能抱著萬分之一的或然性,就這麼沉迷於他似夢似真的噓寒問暖,假裝他是她命中注定的王子……

  但實際上,王子自然會喜歡閃閃發光的公主,怎樣也輪不到,她這個在一旁陰暗角落裡掃地擦窗兼洗衣、為了生活而賣命的普通人。童話是童話,現實是現實。

  烏鴉就算塗上金漆,也不會變鳳凰,只會全身僵硬急性中毒而亡。

  與其最後在她陷入無法自拔時,卻發現什麼都成了可笑的癡人說夢,還不如趁她只是對他有好感的時候,及早脫身。「所以……請你讓我走。」

  對他,該還談不上是喜愛,現在走不算太遲。她伸手輕輕撫上胸口,想平復那份有點難受的心悸……

  沒錯,她不會難過的,只是……有一點心酸和落寞,彷彿心上被劃了道細細的傷口;說是疼,其實她還能忍住,可說不疼……真的嗎?

  「事情還沒了結你就想離開?這和我們當初的約定不同。」

  和她在一起好些日子,他險些快忘記什麼是生氣,但他的怒意現在卻因她一句話而被輕易撩撥。

  他冷漠不易動搖,可彷彿從遇見她的第一天起,她什麼都不做也能簡單勾引出他壓抑的脾氣;生氣也好,失笑也罷,她總是牽動他情緒起起伏伏。

  「我沒有辦法在這種威脅環伺的環境,繼續待下。」其實她雖然害怕海老原家與白凰院家的勢力,可是為了幫聖佑換取自由,她願意幫他;但,她無法視而不見那最大的威脅——宗方聖佑。

  他太迷人,只要他願意,輕而易舉就能掠奪她的心,她不想看到自己變成那些盲目喜愛他、瘋狂到失去自我的女人們其中一員。

  因為加進了海老原尊子為對手她就退卻了?聖佑的怒氣有增無減。

  他對她難道不夠好嗎?金銀珠寶,權勢地位他一樣也沒少給她,可她打算就這麼撒手不管了嗎?就只因為她是他威脅來演戲的假未婚妻——

  「你怕海老原尊子,怕我外公,就不怕我?」驀然醒悟,不管他們先前過著多親密的恩愛情侶生活,他們之間卻是建立在那樣一個不安穩的詐騙基礎上;性命攸關的時候,她不考慮他這外人的死活,也是理所當然。

  雖然理智能明白海瑪臨陣退縮的原因,但他就是生氣,氣她無法為他堅持到最後!虧他還打算再找機會同她談一談,看她肯不肯暫時留在他身邊,他願意將未婚妻身份與豪華生活,借給她好交換她的陪伴……

  「別說我沒警告過你,就算現在你動身回去,但先前鬧出的那些風波不可能平靜收場,假若你堅持不再扮演我的未婚妻,當外公和海老原家找你麻煩的時候,我自然沒有義務保護你。」

  本來這些天不都過得好好的,她為何無緣無故要打破這份平靜?她想撕破臉,他也沒必要當濫好人。

  宗方聖佑原本就不是什麼慈善家,更不是正義之士,先前淡漠態度會改變只因為有她在身邊,他就是想逗弄戲耍她。

  帶著平凡的她踏進白凰院世界,看著她為他歷練身為他妻子必然的難題,面對她的努力配合,他又何必對她板著棺材板、撲克臉?但當下的情勢因她的抉擇陡然轉變。

  「那、那也是應該的。」想到他要撤回他的護衛,已成全國第一紅人的海瑪細弱肩膀猛然一顫,腦中已經自動浮現無數種自己可能會面臨的死法。

  但她只是強裝一臉無所謂。這些天和他在一起,她也慢慢感染上他無畏無懼的剛毅與機詐多變的精明,即使只學了一丁點,至少她懂得虛張聲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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