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佑他對她著迷?不像吧。感覺起來他只是演戲演得很投入而已。
可她喜歡他卻不是虛情假意。但就算兩人的戀情只有—半的真實,她……也想賭一賭。她的王子如果不騎白馬來接她,她就把他踹下馬——綁住他!
「白凰院老爺如果想知道我的真本事,等會就可以好好欣賞了。」硬著頭皮,虛張聲勢這—套海瑪已經玩的很熟練了。
「好個說大話的丫頭。」冷哼一聲,白凰院昌樹一向欣賞敢於表現自我能力的人;這也正是為什麼他一直無法選擇征司當繼承人的緣故.
比起壓抑的征司,當然是出色的聖佑更討他歡心。看來這女孩說不准還藏有什麼本事。
「你認為,你與尊子的決鬥能贏嗎?」轉頭望向輕鬆自若、臉上猶帶笑意的尊子,白凰院昌樹略顯不安的心暫時又放下。
幾乎可以誇口十項全能的尊子,應該是不會輸的。「來人,拿出村正與備前長船!決鬥直到有人倒下為止才喊停。」
兩把放在博物館中的名刀是偽品,真品卻在白凰院昌樹的私人收藏品中。那傳說中的嗜血妖刀,更加添了這場決鬥驚天動地的可看性。
「喔,不,白凰院老爺,為求公平起見,也為了能讓沒到場的聖佑心服口服,武器與時間既然是由您選定,那麼比賽的方式與勝利條件是不是能由我決定?」
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讓海瑪敢在白凰院昌樹的面前大膽建言。「如果我輸了,我願意自動消失,從此不再見聖佑!」
反正原本她就不敢奢求能留在聖佑身邊,但上天既然願意給她這最後的機會,她只知道,為求勝利,她豁出去了!要不就是正大光明的留下,要不就是永遠離開他!
「你想說什麼?」瞇起眼,白凰院昌樹不得不承認這丫頭似乎挺有意思的。捉摸不定的奇妙小腦袋,與怯懦外表不相稱的勇氣,倒還讓人有點激賞。「尊子,你同意改變比賽方式嗎?」
「我無所謂,白凰院爺爺。」只要能讓小海瑪贏,怎麼做都行。
「也好,這麼一來,聖佑也就不能再有任何怨言。」白凰院昌樹爽快的一口答應。「說吧!你想定下怎麼樣的特殊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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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方聖佑急急忙忙的開車趕到爺爺所在的城堡,還沒跨進大門,就被人擋下。他毫不遲疑冷冽說道:「讓開,征司。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次。」
白凰院征司機警的向後跳開一大步,沒被宗方聖佑同時出奇不意揮出的鐵拳給掃到。
「你想幫她嗎?聖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從一開始,你只打算要讓她做你反抗爺爺的盾牌?無論結果如何,爺爺有了攻擊的目標,怎麼樣也不會破壞你與爺爺的情分。可你現在卻矛盾的為了她而要與爺爺作對?」
「我的事你別過問,征司。」聖佑也想明白自己這麼不顧一切的前來阻止她與尊子決鬥是為了什麼。但,他就是不能眼睜睜的任她受傷而不管!如果她受傷了,他……會比任何人都心疼。
「我只是覺得有趣。好心想提醒你,一旦把事情鬧大,爺爺說不定會將你逐出白凰院家,你現在所擁有的東西也許一樣也不剩,為了她,值得嗎?」
「我不在乎是不是還能待在白凰院家。」假若不是他當年曾經答應他已逝的母親,要代替私奔出走的母親好好照顧外公,他寧願靠著自己的雙手去追求事業。
但為了遵循與母親的承諾,他才在父母雙亡後選擇回到白凰院家,力求上進,無論是功課運動學識武術,他比誰都要認真。
他希望能獲得外公認同他與他的雙親,但是那份認同,絕不是因為想要獲得這個家族的權力;他只是希望外公能接受他宗方聖佑的存在。不願意橫奪征司的繼承權,是他的堅持。
「如果早知道那隻小海瑪會讓你變成這樣,那時我就——」猛然住口,白凰院征司滿懷無奈的雙手一攤。「好吧,要去你就去吧.反正是來不及了,決鬥早過了三十分鐘,結果應該也——還真是個沒禮貌的傢伙,都不等別人把話說完的啊!」
看著飛快闖進城裡的宗方聖佑,白凰院征司也只能自歎失策:
他還真是弄巧成拙——無端促成那一對天差地遠的情侶。
當初把有關海瑪的照片與不實情報洩漏給新聞界的目的,是為了要製造煙幕讓爺爺以為聖佑愛上了個平民女子,這麼一來爺爺便會趕緊加速聖佑與尊子的婚事,以及早日決定白凰院家下任總帥。
結果他完全失算,反而造成現在聖佑堅定的想離開白凰院家,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唉,算了算了,聖佑不成,還有朱鷹和青龍,我得趁他們還沒找到對像脫身以前加快動作。」掉頭離去,至於決鬥最後的結果到底是什麼,征司早沒那興趣追究,現在他可忙得很呢!
「再怎麼說,尊子那不為人知的激進性格還是留給別人領教,我還得快去安排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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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場上煙霧瀰漫,四現火光,混亂的程度讓聖佑一度誤以為又有殺手使用爆裂彈強行轟炸此處。
嗆鼻濃煙讓宗方聖佑連咳不停,好不容易勉強看清楚前頭人群分佈,他毫不遲疑排開眾人擠向前,就要阻止那場決鬥!
「海——」他的吶喊還未能到達她耳裡時,只聽見一道刺耳尖叫女聲傳來,驚的宗方聖佑也顧不得是否違反規定,筆直衝向會場中央!「海瑪——你在哪裡?」
然而決鬥的犧牲者已經出現,躺在一旁地上的觀眾高達數十名,每個人無不口吐白沫全身痙攣抽搐不停,現場慘烈的狀況,讓宗方聖佑在乍見小海瑪手持村正平安無事的站在不遠處時,欣喜若狂的讓他以為是自己眼睛起了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