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洗完澡後,夏儷人坐在床上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宋絕悄步走進夏儷人的房間,一聲不響的在床上坐下。
「你還好嗎?」宋絕盯著她問道。
夏儷人垂下眼,他的目光讓她不安。
「我不應該喝這麼多酒的,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我以為……」
她開始哭泣,楚楚可憐的哭著。
她的心好痛啊!她希望能夠立刻死去,她怎會做出那樣丟人的事?她不該喝酒的,雖然失身於宋絕不是什麼心痛的事,她本來就一心想成為他的人,可不是在這種情況下啊,外人會怎樣看這件事、會怎樣看宋絕?是她害了宋絕,一定是她在喝得不知東西南北的情況下,對宋絕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話,才讓宋絕做出不該做的事。
彷彿看到她對黎恩的深深歉意,他的心被她痛苦的表情給撕裂了。
「我也喝了不少酒,這件事錯的人是我,不是你,你不必自責。」他淡淡的說。
她張著飽含淚水的眼看向他,搖著頭低喃:「我是因為……因為……」
她說不出來,本想把自己的愛意一吐為快,可是見著他冷漠的模樣,她的話又嚥了下去。 「先睡一覺吧,心情會好一些,這件事我會處理,如果你還是不願意和黎恩分開,我會去向他解釋,我會告訴他昨天晚上什麼事都沒發生,我喝得爛醉如泥,什麼也做不了,你還是清清白白的好女孩,至於處女膜……我會安排你到德國動手術;我有個生死至交是醫生,他有一群很強的醫療團隊,可以重建你的純真,以他們超群的醫術,就算黎恩是醫生也分不出真假。」
聽他說得如此冷靜,她的淚水掉得更凶。
她不要黎恩!她也不要重建處女膜!她只要他,為什麼這麼明白的心意會難以說出口?
「別哭了,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對你……」他說不下去了,心想老天為何對他如此,既然給了他這個美夢,卻不能長久擁有。
「不是的……不是這個樣子,我自己也有錯。」
她只記得昨晚因為護火中燒而喝了不少酒,然後華靜靜扶她上樓休息,她躺在柔軟的床上,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那種事。
「這件事你別盡往身上攬,你一點錯也沒有,最近的報紙也好、新聞也罷,全部別看,不會有好話的,一切有我處理,不管哪家媒體跟你說什麼、問什麼,只管沉默以對。」
他抽了張面紙拭去她臉頰上的淚痕,兩人有過肌膚之親後,似乎什麼也沒變,可又好像改變了一些事,例如這個拭淚的舉動,在以前他們是不可能如此親暱的,宋絕這麼一個頂天立地釣大男人,竟然哄起女人了。
她點點頭。「他們說得很難聽對不對?」
「是啊,見獵心喜嘛,媒體恨不得把我剝了一層皮。」他微微一笑,牽動了臉上的肌肉,他的態度是出奇的平靜。
「我不要你一個人承擔,我去向他們解釋。」她作勢要下床,卻被他攔住。
「你要如何解釋這個不可能解釋清楚的事?更何況有些事本來就是信者恆信,不信者恆不信。」他扶她躺好。
她的眼睛滴溜溜的轉動,裡頭有著少女的柔情,少女之心本來就是唯情獨尊。
夏儷人抿了下嘴,然後說:「就說是我勾引你的。」
他飲起笑容,「你才多大,如何勾引得了我?再說你是我妹妹,這樣說會讓人以為你不知羞恥,我不想別人這樣看你。」
「我不是你妹妹。」她正經的說。
「我知道,不過在法律上我們是兄妹,這是不爭的事實。」他看著她,眼裡多了一分柔情,這是以前不曾有過的。
她欲言又止,想說什麼,卻又顧忌著。
* *. *
康嬡找上了夏儷人,有別於上次見面的明艷動人,康嬡的面容多了一份憔悴。
當一個美麗的女人為情傷心時,特別令人同情,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為了這件事,我整整哭了一天一夜,你一定沒辦法想像事態有多嚴重,外頭的人都說得好難聽,那些八卦雜誌還把你媽媽如何勾引宋祖元先生的事全了挖出來,你竟然自私的躲在家裡,讓宋絕一個人面對這一切。」
夏儷人聽到這裡,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我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心情不好,多喝了幾杯酒,沒想到事情會弄得這麼難以收拾。」
「你沒有酒量,為什麼要喝那麼多酒?既然喝醉了,又為何不馬上回家?你是存心要讓事情發生對不對?你的心腸實在太壞了,表面上天真無邪,可是骨子裡卻是包藏禍心!我應該防著你的,我把你當作宋絕的妹妹看待,看來是錯了,你們沒有血緣關係的,而且少女情懷總是詩,你不知暗戀宋絕多久了,才會想出這一招,讓世人不得不正視這個醜聞,然後讓宋絕對你另眼相看。」康嬡惡狠狠的指責她。
夏儷人搖搖頭,有一種百口莫辯的感覺,「不是的,我不是這種人,我怎會故意希望事情發生呢?請你不要冤枉我。」
「我一點也沒冤枉你,我的夢完全被你打碎了,你知道嗎?」康嬡大聲哭喊著。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事情發生得太快了,讓她措手不及,她自己也是受害者,至於那『晚她怎會躺在那張床上,她也莫名其妙。
「現在甚至有些無聊的八卦雜誌,影射是宋絕酒後亂性,性侵害了自己的妹妹,你說這種事是不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我真的很恨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破壞了一切,擊碎了我的美夢。宋絕雖然從沒說什麼時候會給我一個名分,可我總是抱著一絲希望,希望有一天他能意識到我的重要性,懂得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對他最好,結果呢?全給你破壞了廠康媛指著夏儷人的鼻尖痛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