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風家,他懷裡抱著一個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背上背著一個玩得太累而在車上睡著的小傢伙。
「唷,我真不敢相信我看到了什麼?」突然響起的一個輕柔嗓音駭了胡梭一跳。
第八章
「你怎麼會在這裡?」胡梭驚疑的瞪著出現在眼前風華絕代的胡嶢,他駐足在月色下,耀眼得連月亮都為之失色。
「怎麼這麼問呢?我當然是來看你的。」含笑的眼瞳睨住胡梭。「只不過我沒想到會看到這種情景,看來你真是一位慈祥的好父親呢。」柔細的栗色短髮在月色下彷彿鍍上一層金。
胡梭冷著臉先把背後和胸前的女人送回屋裡。
胡嶢玩味的注視著他的動作,頤長的身姿宛如踩在蓮花上,儀態萬千的跟著進屋,溫馨的小客廳霎時浮動著一抹沁人心脾的暗香,室內也彷彿明亮了起來。
將她們安置在房間後,胡梭出來,面對著眼前風姿魅人的男人,蹙眉問:「你特地跑到這裡,不會只是為了看我這麼簡單吧?」
「當然不只是這樣,我上次不是說過了嗎?我很好奇你女兒長得什麼模樣。」昨天接到胡玫的消息,他便興致勃勃的親自前來探個究竟,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如胡玫所說的那樣,有一個傻瓜一頭栽進情網裡,卻還不自知。
胡梭立刻正色的說道:「你不能帶走她,我答應過風儀,只要她肯替我複製恐龍,就不帶小儀回聖德島的。」
柔醇的嗓音笑道:「那就等你得到恐龍再帶走她吧。」這還不簡單。
「不行,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見嗎?她給我們恐龍,我就不帶回女兒,這是交換條件。」如果失去女兒,他不敢想像風儀屆時會有多憤怒和傷心。
「唔,你沒忘記我們島上的規定吧?孩子如果不是在聖德島上出生,生下來後遠是要送回聖德島,接受惑愛學院的調教。」
「這條規定早就已經形同虛設,有不少人破壞了不是嗎?也從不見你追究呀。」
悅耳的輕笑聲迴盪在屋內。
「哎呀呀,小梭梭,這就像法律一樣,如果沒有人檢舉,法官是不會承辦的。還是你打算舉發什麼人?我馬上就命人去處置那些違反規定的族人。」
「你想要恐龍就不能帶走小儀。」胡梭俊臉嚴肅的凝起,冶艷修長的媚瞳透著堅持。
胡嶢不以為然的笑問:「如果我既要恐龍,又要帶走小孩呢?」
「我保證太貪心的人會兩樣都失去。」胡梭的神態出現罕見的強硬嚴厲。
「是嗎?」胡嶢魅人的容顏上透著一抹深思注視著他,「我第一次看你用這麼認真的神色對待一件事,她們對你而言有什麼不同的意義嗎?」
胡梭被問得一愣,下意識的反駁,「哪有什麼意義?她們一個是為你複製恐龍的科學家,一個是她女兒,如此而已。」
「只是這樣而已嗎?」那麼深的護衛之態會沒有其他的含意?
「當然只有這樣。」胡梭揚高嗓音強調,想說服胡嶢,更想說服他自己。
是的,只有這樣,沒有其他的了,等她複製出恐龍,他就會走人,除非她很用力、很誠懇的求他留下來,也許他還會考慮一下……他究竟在想什麼呀,竟然考慮留下來,留在這個無趣的小鎮?!
眼底紫光一閃,姣美的唇瓣彎起一抹惑人的笑顏,胡嶢起身。
「看來真讓胡玫給說對了呢,好吧,我還是選恐龍好了,免得到時候一樣都得不到就虧大了。」
見他讓步了,胡梭這才放緩神色,「她說了什麼?」
「她說有個傻瓜中了毒。」
「什麼意思?」他蹙眉不解。
「意思就是你中了愛情的蠱毒了。」
轟地,胡梭覺得耳邊彷彿有一枚強烈的炸彈被引爆,震得他都呆了。「什、什麼?!」
見他一副震驚的模樣,胡嶢調侃的笑道:「小梭梭,中了這種蠱毒可是很難脫身的唷!」
「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我才不可能愛上那女人!」他極力的辯駁否認。
「你慢慢想清楚吧,不過小梭梭,別忘了期限若到,如果沒有可愛的恐龍,我就要來帶走小孩唷。」充盈在室內的暗香突然消失,客廳裡已失去了胡嶢的身影。
「不可能有這種事的!」胡梭仍陷在自我掙扎中,不願承認自己愛上了風儀。
見胡嶢離開,他走回房裡,睨瞪著醉得不省人事,卻還繼續囈語個沒完的女人。
「可惡的孔雀,就算我長得平凡了點,可是我的脾氣又沒有你那麼差勁,我還好心的幫你複製恐龍……結果那些人只看到你華麗的外表,根本就不知道你有多惡劣,還說我配不上你……」
「該死的,妳確實是配不上我,我怎麼可能愛上妳這種女人!」胡梭陰沉著一張臉,將床上的她給拉起來。
「妳給我坐好,看看妳這頭亂糟糟的頭髮能看嗎?還有這副丑斃了的眼鏡,和難看得要死的衣服,真不曉得妳怎麼可以沒品味到這種令人髮指的程度,人都長得這麼醜了還不知道要打扮。」
「虛有其表的臭孔雀,你不要跩……我才不喜歡你……不喜歡……」
「妳到底有完沒完呀?」將她扶坐好,胡梭瞪了她半晌,無奈的承認了一件事……
他有可能愛上了這個女人。
如果真是這樣,他絕不能讓她繼續這麼醜下去,讓人看了笑話。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啊--那個女人是誰?!」驚叫聲劃破寧靜的早晨。
隔壁房間讓叫聲驚醒的風小儀趕緊跑過來,看見房裡陌生的女人,也跟著發出高分貝的尖叫。
「妳是誰?」接著她把小臉忿忿的轉向床上的男人,「爹地,你太過份了,居然把外面的野女人給帶回家裡!」
「什麼?野女人?胡梭,你太可惡了,你想亂搞,儘管在外面就是了,憑什麼把女人帶回我家來!我家又不是讓人投宿的飯店,旅館!」風儀怒瞋住躺在她床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