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儀傻住了,天才的腦袋頓時糊成一片,依照他的話將他的濕衣拿進烘衣機裡烘乾,再為他煮來杯香醇的咖啡。
淺酌一口,發現味道還不算太差,他連飲了幾口,這才徐徐的開始,「說吧。」
「要說,說什麼?」她開始萬分後悔今天不該睡過頭,沒去參加小儀學校的親子日,否則也不至於遇上他。嗚嗚嗚,這下該怎麼辦才好?
還想跟他裝蒜!
「當年妳對我做了什麼?讓我竟然跟妳上了床。」瞄向她扁平的胸部,他一向討厭平胸的女人,抱起來一點女人柔軟的感覺也沒有,不過,當年跟她似乎……做得十分的激烈。
她紅著臉辯解,「我、我哪有做什麼,是你自己把我帶到飯店的房間。」
捲翹的濃密羽睫眨動了下,冶艷的媚瞳審視的盯著她。
「如果不是妳對我做了什麼,妳以為我會飢不擇食的帶妳進房間嗎?」就算真有需要,他的品味還沒這麼差,挑她這種說身材沒身材、說臉蛋沒臉蛋的女人上床。
他隨便勾勾小指,就能找到比她漂亮上許多的女孩了,沒道理會挑她。
飢不擇食?她有那麼差勁嗎?
「你那麼高大又強健有力,你以為我能對你做什麼?」嘟起的小嘴擺明了她有些不怎麼喜歡他的說法。
還敢否認。「妳沒有對我做什麼,我會對妳這種女人發情?」
「我哪知道你會突然獸性大發,你對我胡來的事我都沒追究了,你還想怎樣?」不要太超過了,她也是有脾氣的好不好,風儀努力的想營造出義正詞嚴的氣勢來。
好呀,居然推到他頭上了。
「那麼妳可以解釋那個頑劣的小孩是怎麼回事嗎?」
「哪個頑劣的小孩?」幹麼忽然提到別人家的孩子去了。
「就是妳女兒。」
風儀很不高興他居然那樣批評她的寶貝女兒。
「小儀才不是頑劣的小孩。」
「她不頑劣?不是妳這個母親太過失職,不瞭解自己的女兒,就是她太狡猾了,在妳面前是一種個性,背著妳又是另一回事。」
「小儀才不是這樣的小孩!」她的小儀像個天使一樣,人見人誇,除了比較早熟和太有主見一點外,沒有任何缺點好不好。可惡,再敢說小儀的壞話,她就把他趕出去。
還出言維護,看來她根本不瞭解自己養了什麼樣的小孩。
「妳知道她做了什麼事嗎?我向她問路,她居然騙我開上沼澤區的路,若是我真的聽了她的話開了進去,試問會有什麼後果?我說不定會跟著車子一起在沼澤裡沒頂。」他將事情的經過約略說了下。
原來這樣,聽他說得多誇張,八成是他問路的態度很惡劣,小儀才會稍微的懲罰他一下。
「沒那麼嚴重啦,你不可能直接開進沼澤區的,進去前,你的車輪就會陷進泥濘裡動彈不得,我也不小心開進去過一次,最多是叫人把車子拖出來而已。」
「就算是這樣,她也不該欺騙我,還捅了一窩黃蜂來叮我。」
「一定是你自己在問路的時候太沒禮貌了,你該先檢討自己才對呀。」
胡梭發現她是個極度護短的母親,這件事再談下去,恐怕也談不出個結果,而且他主要的重點不在這裡。
「好,我們不談這件事了,那麼我問妳,她的父親呢?」屋裡掛了不少照片,但大多都是母女倆的合照,或是那丫頭的獨照,不見她父親的身影。
「他、他死了。」
真敢說!他薄唇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冷笑。「如果我跟她去驗DNA的話,不知道會得到什麼結果?」
「當然……不可能會有什麼結果呀,她跟你又沒有關係。」嘴上否認到底,但風儀卻心虛得不敢看向他。
「沒有關係?」分明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他伸指抬起她的臉,讓她直視著他。「要不要我和她去做個檢驗呀?風博士。」
最後那聲風博士他用格外輕柔的嗓音低喚,害她的心熊熊的狂跳一下。
「你憑什麼這麼做?」
「就憑她的那雙眼睛,妳該不會以為我看不出來吧,她那雙眼睛有多像我,需要我們去找人來指認嗎?」胡梭咄咄進逼。
「我、我……」啞口無言,風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還不老實招來,當年妳究竟對我做了什麼,讓我發了瘋似的和妳上床,第二天醒來,妳居然逃之夭夭不見人影,七年後竟蹦出了那小鬼?」
當年雖然迷迷糊糊的跟她上了床,但他依稀記得自己有做防護措施,即使兩人發生了親密的關係,她也不該受孕才對。由此看來,很顯然的,當年他之所以會突然對她發情,根本就是她預謀好的事。
「……」嗚,不說可不可以?
第三章
這種事要從何說起嘛?何況都是七年前的事了,換是別人說不定早忘得差不多了,只是……風儀偏偏還是記得一清二楚。
因為這種事她是第一次做,也是唯一的一次,只因為她委實太覬覦他那副呈現出力與美的完美軀體。
話說當年--
那是一個涼爽的秋天,枝頭的楓葉都染成了紅色。
在和煦的暖陽下,涼風拂面,無比的舒心愜意。
年僅十八歲,已擁有了分子生物學和古生物學雙博士學位的她,受邀來到溫哥華和傑諾見面,他是伊甸園實驗室的所長,兩人見面便是要商談傑諾有意邀請她到伊甸園實驗室做研究的事。
在她參觀完伊甸園實驗室精密先進的設備後,她當下就答應了傑諾的邀約,打算在耶魯大學所做的研究告一段落後,便加入伊甸園實驗室的研究團隊,成為其中的一份子。
談妥事情,她一個人四處閒逛,路過一座私人的宅第,視線不經意的越過一根根的雕花鐵欄杆,瞥見裡面有一座寬敞豪華的泳池,池中那宛如蛟龍般的矯健身軀霎時攫住了她的眸光,讓她驚為天人。
她呆呆的駐足,凝眸癡看,見到水珠一顆顆的順著他麥色緊致的肌膚往下滑落,她只聽到自己的心咚咚咚的激動鼓噪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