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攬著他的腰,想從他身上尋求安全感。
雷振南輕拍著她的背,「別怕,沒事了。」原本已褪去的怒火,在看到她渾身發抖的可憐樣,又熊熊燃起。
「南哥哥,我好怕,好怕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我有好多好多話想跟你說,我有好多好多的事想跟你一起實現……我好伯,真的好怕我就這樣死去……」他的安慰,讓她顫抖的幅度減小,可是眼淚卻忍不住一滴一滴的掉落,即使淚濕了他整片胸膛,猶不能停。
那時看著天橋底下的車水馬龍,她真的以為她就要死了,腦海唯一浮現的,是南哥哥那張冷冰冰卻又好看的臉孔--
她才剛和南哥哥重逢,她還沒對南哥哥說她愛他,她還想實現他們在育幼院時的約定,當南哥哥的新娘啊!
她有好多好多的事要跟南哥哥一起實現,她不想死,不想帶著那麼多的遺憾死去而當她回神時,她已經跌坐在天橋上,渾身找不到一絲力氣……
「不會的。」聽她驚恐的告白,他覺得心好痛好痛。該死的!她發生事情時,他竟不在她的身邊!
和他重逢後,她出門幾乎都是和他一起,所以他忽略了她有和他人出門的可能性,因而忘記吩咐她不要讓自己落單……
「別哭,以後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他把她沾上淚水的髮絲拂到耳後,低頭勿去她流個不停的淚珠。
「南……嗝……南哥哥?」他突來的親暱舉動,嚇得花雨儂連哭都忘了,想叫人,但或許是剛剛哭得太厲害,說話問還夾帶著一兩聲的打嗝音。
南哥哥……南哥哥他剛剛親了她?
「怎麼了?」以指腹抹去她臉上殘留的淚痕,他難得把對她的溫柔情感表現於外。
她搖了搖頭,再度把臉埋在他溫暖的胸膛中,汲取著屬於他身上獨有的男人氣息。
雷振南也緊緊回抱著她,因為他也需要藉由她軟香的身子,確定她仍完好的待在他身邊。
「南哥哥,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事?不然為什麼會有人想害我?我差一點……差一點就要從天橋上掉下去……」感受到雷振南在她背後輕拍的溫柔力道,心情有些平復的她,把所有事情經過,包括在飯店遇到那個自稱為雷迪斯的男人的事,從頭述說一遍。
只是腦海一回想到,她整個上半身被推出天橋外的驚險,她的心仍跳得飛快。她很清楚,推她的那個人是故意的……
環住他腰的小手,隨著抽噎的聲調,更加揪緊抓在兩手中的衣料,似乎只有這樣做,才能確定她是好好的待在南哥哥懷中。
「不,你沒錯,錯的人是我。」雷振南的嗓音緊繃,因為事情全是因他而扭,只是苦了她受罪。
「南哥哥?」
他用力的抱緊她,「我不會再讓人傷到你,我保證。」
「南哥哥,你是不是認識想害我的人?」
她想到之前那道剌人的視線;想到那個令她一看,就不自覺想逃離的俊朗男人;想到前一次的車禍,和這次差點摔下天橋的事……她總覺得這些事和南哥哥有關,只是南哥哥為何隱瞞她?
「你別多想。」他撇過頭,不願注視她被淚水洗滌過的明亮雙眼,因為他怕,怕他會一時心軟,把所有事情都告訴她。
他不願讓她擔心。
「南哥哥……」
他轉回頭,定定地看著她,「小圓圓,我只要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她輕聲道。
她當然相信他,即使他不願對她說明,她也相信他是為了她好,所以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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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誰?幹嘛突然把我們抓來這?」愛羅葛雅瞪著眼,怒視著眼前高壯的男人。
「我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你們只要好好待在飯店房間,不要試圖逃跑。」
就在花雨儂發生意外的天橋不遠處,愛羅葛雅和雷瓦迪斯分別被兩個黑衣男子,禮貌性的請到某一家五星級飯店的套房裡。
現在開口的,是一個臉上有刀疤的長髮男人,至於另一個黑衣男子,則守在房間門口,不讓裡頭的人出去,也不讓外面的人進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德國埃羅集團總裁的千金,我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我要去哪,你管得著嗎?」愛羅葛雅高傲的昂著頭,美麗的眼眸噴著怒火,向前想推開刀疤男擋路的身軀。
她差點就可親眼看見,那個纏著修的賤女人從天橋摔下,偏偏卻被眼前的臭男人強行帶走,害她恨得牙癢癢的。
「我不管你是誰,總之你們兩個都不准踏出這房間一步。」刀疤男人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下令道。
「雷瓦迪斯,突然被人抓來,你都不生氣的嗎?」推不動刀疤男,愛羅葛雅只好把氣出在一旁宛若在看好戲的雷瓦迪斯身上。
「我幹嘛生氣?反正我知道是誰要抓我們,待在這也不錯。」雷瓦迪斯眼中精芒閃逝,輕鬆道。
他會跟她來台灣,甚至開口說要幫她,就如之前她所說的,他是不願把修讓給其他女人,因為女人在他心底代表著膚淺、無知。
修在他眼中是如此完美無瑕,他不願讓那些膚淺的女人玷污修,所以他利用他所營造出的親切假象,去接近花雨儂。但他兩次的試圖勾引,換來的卻是她的恐懼,就好像她能看得見他身上曾染過的血腥,能看穿他溫和假象下,隱藏的邪惡與陰鷥……
真是個奇特的女人,怪不得她能讓冷漠的修另眼相看,連他,都忍不住對她感興趣了!
「是誰?誰那麼大膽敢抓我?」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埃羅家的大小姐,你不是自認為什麼都在你的掌控中、你是世上最聰明的女人嗎?那你何不動動你那顆聰明的腦袋,好好想想是誰要抓我們?」雷瓦迪斯微微勾起一抹笑,吐出的話卻全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