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是常董的度假村太美太好,讓我忍不住很想來看一看,如果有機會,可以來享受一下。」葛無優客氣地回答,禮貌地啜一口酒。
「不是我自誇,任何一個想要休假的人,來我的度假村就對了。葛特助如果願意來,那是我的光榮,我一定給葛特助安排最好的享受、最好的服務,六星級的招待一定讓你滿意,不虛此行。」常董打包票。
「那我先謝謝了。」葛無優回敬一口酒。
「不用客氣、不用客氣,呃……這位是?」常董好奇地看著葛無優身邊的美麗女子。
「是我的助理,孟春艷小姐。」葛無優為兩人做介紹。
「原來是孟小姐,歡迎。」常董笑著打量她,然後投給葛無優一個男人間的眼神。「葛特助好眼光。」
這年頭漂亮的女人不少,但是漂亮到會讓人感覺到不只是漂亮,還有氣質的,就少見了。
「常董過讚了。」葛無優轉頭望了她一眼。
她表面微笑,實際上是回給他一對大白眼,讓他差點當場破功笑出來,幸好常董轉移了話題──
「葛特助是商場上的奇才,眼光精準,不知道你對我的度假村,有什麼看法或者建議?」常董試探地問道。
「經營度假村,常董是專家,我可不敢在專家面前班門弄斧。」葛無優謙虛地道。
「葛特助太客氣了。」常董哈哈大笑。「葛特助能夠創造出籐原企業的台灣奇跡,經商眼光必然獨到,如果我的度假村能有葛特助的建議,一定會比現在更好。」
「常董太抬舉我了,籐原企業集團的成功,不是我的功勞,是因為全體員工的努力,和人在日本的社長用心經營的成果,無優只是個代管理者,實在沒有什麼了不起。」
「葛特助這麼說實在太謙虛了,我聽說籐原企業的投資橫跨各個領域,不知道對飯店、度假村有沒有興趣?」
「常董這句話的意思是……」葛無優面色不變的詢問。
「葛特助做事的原則一向乾脆、重信諾,我也不拐彎抹角。」常董壓低了聲音道:「最近我想擴大度假村的經營,卻苦於資金不足,不知道葛特助有沒有興趣投資我的度假村?當然,這項投資,絕對不會讓你賠錢。」以度假村的遠景,加上他本身擁有的條件,他的度假村絕對不會不賺錢。
「常董開口,我當然有興趣,只是不知道……常董接受什麼樣形式的投資?」葛無優笑笑地詢問。
「是這樣的,我需要一筆資金……」常董立刻開始解說,資金、擴建、未來經營走向等等。「前兩天,日本山田食品株氏會社的社長曾經來找過我,主動跟我談投資的事,我還在考慮,畢竟生意的合作對象,還是要跟自己信得過的人,否則合作就沒意義了,你說是不是?」
雖然葛無優是常董心目中理想的合作對像之一,但也不能因為他主動開口,而讓葛無優有機會將合作的條件抬高,適時透露出有別人想爭取合作的消息,也是談合作案的策略之一。
「常董的理念,我非常贊同;常董主動找我合作,也是我的榮幸。」葛無優微笑地道,一點也不顯急迫。「這樣吧,如果常董有空,我明天再來拜訪,詳談其他細節好嗎?」
「好,當然好。」常董一口答應。「那我先去招呼別的客人,我們就這樣說定,明天我等你。」
「常董慢走。」葛無優目送他離開。
常董一離開,山田俊也立刻緩緩走過來。
「葛特助,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真是太開心了。」山田俊也臉上滿是驚喜的笑。
「山田社長。」葛無優回以微笑。
「這位是?」驚艷的目光停在孟春艷身上。
「我的助理。」
「我記得葛特助的助理是男的……」也不過就一個多星期,怎麼馬上就換人了?
「有時候,不同場合需要不同專才的人,此刻,我的助理是她。」葛無優一語雙關,孟春艷聽了很想白他兩眼。
這男人在暗示什麼?表面上聽起來,這話沒什麼不對,但……場合?專才?希望他的意思不是把她當成展示品,或者帶出來讓人評比的女伴,不然……哼哼!
「噢!」山田俊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奇特的眼神又掃過孟春艷的美麗面孔,「葛特助真是幸運。」
「葛無優只是名特助,拿人薪水、盡力辦事,怎麼比得上山田社長的成就輝煌,何來幸運之說?」看的出孟春艷的不滿,葛無優聰明地轉移話題。
「美麗之物,人皆喜愛,不是嗎?」山田俊也回答得頗具深意。
「美麗的東西,通常帶刺,不小心拿捏,有可能會傷到自己。」聽出他的言外之意,葛無優回道。
「女人像櫻花,美麗卻易折,但是要命的吸引人。」在山田俊也眼裡,美麗的女人才配以櫻花比喻,這是他對女人最高的讚美。
「男人有好幾種,女人同樣不會只有一種,這麼比喻,對有些女人不公平。」葛無優一邊說道,一邊分神瞥了眼孟春艷的表情。
唔,臉笑眼不笑呢!可見得她不愛被比成脆弱易落的櫻花,而且,她顯然很不喜歡這種場合,神態愈來愈不耐煩了。
「櫻花是日本最美麗的花,如果說女人像櫻花,那是對女人最好,也是最高的讚美。」山田俊也說道。
「在日本或許是。」但這裡可是台灣。
「孟小姐就像櫻花一樣美麗動人。」山田俊也笑著轉向孟春艷。「孟小姐,我可以邀請你一起走走嗎?」
瞪大美眸,裝不懂日語,孟春艷將求助與詢問的眼神投向葛無優,擺明了「這是你的商場朋友,請自己搞定」。
「山田社長,雖然現在是宴會時間,不過你就這樣大方的邀我的助理散步,是存心讓我一個人在這裡沒人陪嗎?」接收到她不善的眼神,葛無優很認命地擔起守門員,免得他的俏助理一怒之下回飯店,然後再也不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