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他是我的男人呢?」
「休想我會把你讓給他!」摟住她腰身的手臂驀然一緊。
光是想像她可能依偎著別的男人……他就不能忍受!
孟春艷收起玩笑的神情,定定望著他。
他不是在說笑,她知道;他確實在吃醋,她明白;可是……他對她……又究竟哪裡來的佔有慾?
「快回答我,他到底是誰?」葛無優沒得到答案,似乎不會罷休。
「他叫孟謙,今年五歲,我妹妹的兒子。」算了,不整他。
葛無優聽了心情一鬆,但是眉眼立刻又危險地瞇了起來。
「艷,你在耍我。」
「呃……有嗎?」水眸東瞄西瞄,就是不敢望向他,更不敢笑出來。
「我想,你真是愈來愈大膽了。」他臉上出現笑意。
「才沒有,我膽子一向很小的。」趕緊否認。
他突然笑了,這種笑,真是讓人毛骨悚然得很。
「是嗎?」摟住她腰身的手臂轉了個方向,大手貼住她腰後,掌心的熱度輕透過薄薄的衣衫,傳達到她的感覺神經,讓她不覺心一跳。「我想,我太寵你了,所以把你的膽子愈寵愈大。」
「你哪有寵我?」這點她抗議。「你根本都利用你身為上司的權力,奴役我這個小小的臨時助理。」
「真的嗎?」他勾起一抹笑,摟起她往外走。
「葛……特助?」他要幹嘛?
「我們先離開這裡。」他帶著她到外面,坐進車子裡。
呃……離開這裡?
「然後──」邪氣的笑容轉向她。「我們再來好好研究,我究竟是在寵你,或是奴役你這個問題。」
啊!?
她可不可以不要?
第七章
以正常情況來說,晚上十點鐘,早就是她在床上睡到翻過去的時間,但是,她此刻不但沒能好命躺在床上,甚至連飯店的影子都瞧不見,被某人「挾持」到海邊,歹命地吹著海風。
「呃……特助大人,我想,我承認你有在寵我好了,我們可以回飯店了嗎?」眼看愈來愈接近海邊,為了避免自己被滅口,孟春艷決定,她還是識時務一點好了。
反正口頭上讓他一點,她又不會損失到哪裡去,重要的是──她想回飯店睡覺啊!
「你終於承認我有在寵你,很好。」葛無優很滿意。「不過,我們先去一個地方,晚一點再回飯店。」
車子在西子灣停下,司機打開後座的門鎖。
「特助大人,請問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裡?」一下車,孟春艷就縮了下肩。
為了參加宴會,她今天穿的是無袖小洋裝,而現在的氣溫雖然不冷,但吹著海風,還是會感覺有點涼。
「因為,我們需要約會。」他脫下外套,披上她肩。
「約會!?」她瞠大眼。
「對。」他笑笑地回答,摟著她走到比較不擁擠的地方,聽著浪濤拍打岸石的聲音,睇凝著她薄施脂粉後,更顯誘人的臉蛋。
「特助大人,如果你這麼無聊的話,我建議你直接把自己灌醉,然後躺上床休息,我也可以早點下班。」就算他睡不著,也用不著拖著她出來吹海風吧?
天知道她多想念柔軟的床鋪!
「你不覺得這種時候來這裡觀浪聊天,很浪漫嗎?」他挑眉說道。
「我只覺得這裡噪音很多,破壞了大自然的美景。」她一點也不浪漫地回道。
葛無優笑了出來。「艷,你可不可以不要太實際?」
「特助大人,你要打發時間,可不可以直接去夜店泡妞,不要拿我充數?」她皮笑肉不笑地回應。
「還記得我是你的上司,怎麼可以用這種態度對我說話?」他佯板起臉,訝異著自己真的一點也不介意她放肆。
老實說,他還真想像不出來她唯唯諾諾的模樣。
「如果不滿意我這個小小的臨時助理,歡迎特助大人回總公司後,立刻把我調回行政部。」她掩去一個呵欠,一點也不在意地道。
「你真的這麼不願意當我的助理嗎?」
談到這件事,她就半點面子也不留給他。好歹他也是台灣商界有名的金童,多少人想跟在他身邊是求都求不到,就連過去那幾個因掛病號離職的傢伙,也是一個個感謝他的「操練」,讓他們離職後不必擔心工作問題,自然有人上門等著聘請;就只有她,從頭到尾一點感激也沒有,還把他當成頭號傳染病毒般,巴不得離他遠一點。
「當然不願意。」她一副「這還用問」的表情。「當你的助理要一天忙到晚,連好不容易擠出時間喘口氣,都會被你騷擾,有什麼好!?」
「我有騷擾你嗎?」他眉一挑。
「哪裡沒有?在我喝下午茶的時候,自己偷懶不工作跑來湊熱鬧,偷吃我的蛋糕、偷喝我的咖啡就算了,還對我毛手毛嘴,不是騷擾是什麼?」罪證歷歷,由不得他狡辯。
「好吧!我的確有騷擾你。」他也沒打算否認。「不過,能讓我想騷擾的女人,就只有你一個。」
「你的意思是說,我被你騷擾,還要覺得很榮幸!?」她瞪大眼,簡直不敢相信。
「榮幸倒是不必,你只要很高興就可以了。」
「很、抱、歉!我是個正常人,沒有被虐的嗜好,所以你的騷擾,根本就是一種打擾!」這個自大狂!
他望著她氣呼呼的表情,突然說:「艷,你很討厭我?」
「是啊。」她很直接就給它點頭。
「為什麼?」
「誰叫你罔顧我的意願,硬是調我當你的臨時助理。」害她再也不能悠哉悠哉的上下班,想起來就哀怨不已。
「就只因為這樣!?」
「對啊!」
「除了這一點,你沒有其他討厭我的理由?」他再確認一次。
「沒有。」好端端的,她才不會閒著沒事去討厭一個人。
葛無優頓時無言以對。
「特助大人,如果你沒其他的事,我們可不可以回飯店了?」她再掩去一個呵欠。
好想睡喔!
「你累了?」她愈來愈靠向他,非常有懶得自己站好、想靠著他站著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