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話可說了吧?」她繼續得理不饒人。
「你確定你要繼續跟我爭論?」他勉強保持冷靜,語音卻無比沙啞。
「你不敢?」
「不是不敢,而是……」他露骨的眼神直接下望到她胸口,孟春艷好奇地也低下頭,他的手,正好罩住她一邊的豐盈。
「啊──」驚呼一聲,孟春艷立刻揪緊衣襟別開身子,葛無優卻由她後方摟住她的腰,不讓她跑走。
「色狼!放手!」她雙頰紅通通。
「不放。」他低頭嗅聞她身上的香氣,摩蹭著她裸露的頸窩,親匿的感受,讓孟春艷全身的知覺都敏感起來。
「葛無優,你……」她又羞又氣。
「我想要你。」他不掩飾語氣中充滿濃濁的慾望。
「你……別亂來……」被他摟住的腰,彷彿感受到從他身上傳來的熱氣,讓她心慌不已。
她大可以反制的,防身術她不是不懂,然而,她卻沒有這種直覺反應……
為什麼?
葛無優忽然低首,用力吻住她頸窩,吮出吻痕。
「噢!」她感覺到一陣麻與痛。
他閉了下眼,努力克制心中的想望。
「如果得到了你,你會接受我嗎?」這種時候,他平時自豪的自制力居然薄弱得不堪一擊,讓他想放開她,卻有千萬個捨不得。
她的氣息真的迷倒了他,他好想要她……
「不會!」她心慌地回頭。「葛無優,你不可以……」
話沒能說完,他吻住她的唇。
這一刻她才知道,他平常吻她的時候有多克制、多紳士。此刻這個吻,充滿需索與渴望,火熱得讓她幾乎無法招架,根本無力去拒絕,只有一點點的理智,還留著努力想抗拒……
「不……不行……」她想別開臉,他卻不讓她閃。「不要……這樣……」
現在她知道男人一旦渴望的時候,女人有多無能為力了,他的力氣自然地鎖緊她、壓制得她無法動彈,而他的吻與撫觸……根本就是直接卸去她的力氣,讓她只能癱軟在他懷裡!
「別……」察覺到他的手撫上她赤裸的肩,她嚇了一跳,用力別開臉。「不要這樣!」
她的睡袍居然被拂落過胸口,這是何時的事!?她連忙攏好袍襟,遮掩住露出來的春光,低著頭不敢看他。
葛無優幾乎是用盡所有的自制力,才沒放縱自己直接撲倒她。
「你……你是存心的!」她又羞又無措。
天哪!她以後再也不敢偷偷罵他是冷凍庫裡的冰人了,他現在的樣子……哪像啊!?
「是你太迷人,才會害我無法自制。」他低啞地回道。好一會兒,激情稍褪,他才敢再摟抱住她。「如果是存心,你不會有喊停的機會。」
孟春艷絕對相信這句話。
「你……你是個情場老手,我這麼缺乏經驗,當然比不過你。」想到他可能經驗豐富,她不覺嘟起嘴。
「我承認我有經驗,但絕對不是情場老手。」他輕笑。「不過,你是第一個讓我主動想要的女人。」
「是喔?好榮幸哦!」她笑得假假的。
「艷,你希望我為自己年少時偶爾的荒唐道歉嗎?」如果她點頭,他會道歉。
只因為──她值得他等待。
「不要。」她立刻搖頭。「我沒那麼重要。」
聰明如她,當然不會不知道他道歉的意思代表什麼。他們的關係沒有那麼深入,他不需要這麼做,她也不想要這種道歉。
「艷,你還是不肯接受我嗎?」他面色微沉,抬起她下頷,望著她微酡的臉蛋、紅腫的唇瓣。
「我……」她掀動唇瓣,還是猶豫。
她知道,她不是真的討厭他,甚至可以說是喜歡他的,因為他對她的親密,不但沒有讓她覺得噁心、不適,甚至讓她產生快要被他同化的熱情。
她不是真的不想接受他的,只是……
「或者,你要我動手,才會完全不再防備我?」他的眼神很明白地掃過她誘人的嬌軀,孟春艷嚇得差點跳起來。
「你別再亂來了!」
「那麼,接受我。」放她躺平,他雙手撐放在她兩側,俊顏很具壓迫性地從上而下俯視她。「不然,我們今天都別想離開這張床。」
孟春艷聽了,哭笑不得。
「你這是威脅!」哪有人這種求愛法的?真是有夠不可愛!
「你要說是威脅也可以。」他不反對。「誰叫你軟硬不吃,我想要你,只好用盡各種手段了。」
「你要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接受,有什麼意義?」她不以為然地低哼。
「我相信,如果你點頭,就一定是心甘情願。」他輕撫她臉頰。
她不會勉強自己做不願意做的事,本質上,她是很固執的,否則不會為了一個調職問題跟他堅持這麼久;但,她卻也是很有原則的,對自己分內的事從來不打折扣,再困難她也會做到,也不喊苦。
孟春艷迎視著他的眼神。
她很明白在成人的世界裡,男人不會無緣無故對一個女人好;男人會對女人好,就一定有私心。
不用太瞭解他,孟春艷也知道這男人對她特別縱容,所謂的縱容並不是百依百順,而是容許她對他撒潑、答應她任何不合理的要求,即使她任性,他也從來不生氣,只是寵著她。
而他們真正相處並沒有多久,他卻比大部分的人都瞭解她。
如果不是對一個人用了心,不會有這麼細密的觀察。為著這份心意,她要點頭嗎?
「艷?」他催促,執意要一個答案。
「你要答應……不可以強迫我做調職。」她先索求承諾。
「可以。」他同意。
「那麼……好。」她終於點頭。
「艷!」他露出釋然的笑容,俯下身抵住她額際。「你呀……」差點讓他以為,他得等到地老天荒。
「怎麼樣?」她嬌俏地瞟他一眼。
這個男人……真的很在乎她的答案,不然不會有這麼釋然的神情。孟春艷心口微微一揪,為他的動容而動容。
「現在,想再睡,還是陪我去吃飯?」
「當然是去吃飯。」她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