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下綁走谷雨月!
他的手下綁走了谷雨月?
先不論這則消息是誰發的,也不論消息的可靠性,召集下屬證實就清楚了。
齋籐尋刻不容緩的召集組織裡所有人。
「裕二和翔智他們去了哪裡?」齋籐尋馬上發現人數不對,組織裡兩位高層幹部竟然不在。
下面站了一眾人,全都只能搖頭,因為他們一下午都沒見到他們兩人。
這下,齋籐尋算是確定那則消息的真實性。
「全都給我去找,不論用什麼方法,就算將整個日本給我翻過來,也要給我把他們找出來。」齋籐尋怒氣衝天的下令。
他都已經下令不許擅自行動、不許動谷雨月,他們居然將他的話當耳邊風,更氣的是,他們居然綁架谷雨月。
「少爺,我……我可能知道他們在哪裡。」一名屬下膽戰心驚的站出來。
「說!」
「他……他們可能在後山樹林的那幢別墅裡。」
齋籐尋二話不說,帶著人往後山沖。
*** *** ***
「翔智,她怎麼還沒醒?你放了多少麻醉劑啊?可別弄出什麼事來,我不想節外生枝。」
「行了,裕二,別窮操心,死不了人的,可能是因為她身體太弱的緣故,不醒不是更好嗎?可以少很多麻煩,只要帶著她明天下午去見鷹村浪就行了。」
「可是……這真的有用嗎?鷹村浪真的會為了這女人放手A區那塊地?」
「如果你那條眼線的消息都是真的,那就應該會,對於鷹村浪而言,她是特別的。」翔智看著依舊昏迷的谷雨月。
「要是被少爺知道了,只怕會震怒。」裕二依舊對上次的事心有餘悸。
「那就……」
「那你就要怎樣?」隨著這冰冷而憤怒的聲音,大門砰的一聲被踹開。
「尋少爺。」裕二和翔智一看來人,嚇得冷汗都飆出來了。
齋籐尋審視著眼前兩人。「哼!你們好大的膽子,置我的命令於不顧。」
「請少爺息怒。」兩人同聲求饒。
「人呢?」
這問題問得兩人一震,完了!少爺果然全知道了。
「人呢?」齋籐尋又重複問了一遍,語氣變沉不少。
「這……少爺……」兩人支支吾吾不肯說。
「我不想問第三遍,來人,給我把谷小姐找出來。」
眾人很快就找到了谷雨月。
齋籐尋將她帶回到本家,毫不理會裕二和翔智的阻止,將仍舊昏迷的谷雨月抱到二樓的房間。安頓好後,才重返大廳。
「你們有什麼話要說?」齋籐尋冰冷的語氣彷如冬天的寒風,直刺骨髓。
「請少爺聽我們解釋。」
「說!」
「我們這樣做全是為了少爺。」
「為了我?為了讓我在鷹村浪面前抬不起頭嗎?翔智,相信上次海邊的事你該有所耳聞,為什麼對我下的命令置若罔聞?為什麼將無辜的谷雨月牽扯進來?」
「少爺,請您聽我們說,關於A區那個地盤,屬下實在無能為力,所以只得從鷹村浪身邊的人下手,而且那位小姐並非像少爺說的與這件事無關,鷹村浪很有可能為了她讓出A區,屬下並不是沒有聽說上次那件事,但屬下寧願受少爺處罰也要冒險這樣做,只是為了全力助少爺奪取鷹村浪手下的地盤,少爺,奪取鷹村浪的全部地盤並不是少爺一個人的心願,難道少爺忘了……」
「行了,別說了。」齋籐尋阻斷翔智的話,「你們明天約了鷹村浪幾點?」
「下午兩點在市郊那個廢棄的倉庫,少爺……」
「明天回來後再處置你們。」齋籐尋說完便起身離去。
第六章
昏迷了許久的谷雨月終於醒了過來。
咦?這似乎不是家裡的擺飾,淡藍色的牆壁,淡藍色及白色的傢俱,很純潔很雅致的感覺,有點像傳說中人魚公主的房問。點綴著素雅的月下蘭,一切都很精緻,不過,這是哪裡?
「醒了嗎?」在谷雨月正在迷惑時,齋籐尋敲敲門,扭開門把開門而入。
「齋籐先生?」谷雨月看到齋籐尋吃了一驚。
齋籐尋朝谷雨月溫柔一笑,坐到床邊問:「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沒有,只是頭好像有點沉沉的,這是哪裡?」
「妳沒事就好,這是我家。」
「可我怎麼會……」谷雨月回想著下午發生的一切。她去超級市場買東西,回家時似乎碰到兩個人,然後、然後……她不記得發生什麼事了。
「非常抱歉,是我的屬下私自將妳帶回來的……」齋籐尋簡要的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什麼?你們拿我要挾鷹村浪?」谷雨月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很抱歉。」齋籐尋滿臉愧疚。
「可是……這也太荒謬了,我和鷹村浪非親非故,你們捉錯人了吧!我還沒那資格能讓他為我犧牲什麼。」說到這裡,一種失落感湧上谷雨月心頭。
「是這樣嗎?」齋籐尋目光飄得老遠,似疑問又似自語。
「不管怎樣,你那些屬下太過分了,你呢?難道你也贊同這種作法?」谷雨月火氣直往上冒。
「我不贊同,但我不得不這樣做,真的很對不起,這是我的心願,也是她的。」
「她?」谷雨月抓住他語句中的疑點。
「是這個房間的主人。」齋籐尋眼中流露出很深的憂鬱,他沒有刻意隱藏,也許是藏不住吧。
他們之間一定有故事,這還是谷雨月頭一次看到齋籐尋為人牽動情愫。
齋籐尋目光飄得很遠,似乎飄回到了過去。
「她和妳一樣很喜歡看海,喜歡去海邊散步,所以她的房間全是藍色,她就像童話中的人魚,對過去的回憶總是小心珍藏,不論悲喜,那天在俱樂部聽到妳說『再不堪的回憶也是自己的一部分』,我就覺得像是她站在我眼前,她也說過同樣的話,也非常愛喝黑咖啡,她說那是種奇特的味覺享受,她最愛的花就是月下蘭,每天,她都會親自去花店挑選月下蘭。那也是最適合她的花。毫不張揚奪目,靜靜的站在那裡,對於一切都能從容的淡然處之,她是這世上最完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