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從法國跑回台灣?」
更狠的是,她居然說中了他的心聲。
他真的很想接續前面那個人行為,再把她狠狠的打哭。
「是,怎樣,這答案拖油瓶小姐滿意嗎?」
一聽到拖油瓶三個字,馮翊嘉好不容易才停住的淚水,立即蓄勢待發。
施力倫見狀,馬上丟下好不容易有靈感拿起的畫筆,拉住她的手往門外走。
「幹麼啦,你要帶我去哪?」
「帶妳回家呀,我的腦袋空虛了一整年,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靈感,我可不想被妳這個愛哭鬼給哭跑了。」
馮翊嘉抿緊的唇,硬生的鬆開,「我又沒哭。」
「是,那是現在,誰曉得等一下會怎麼樣。」
「我才不會哭咧!」
「那最好。」
得到承諾,他帶著她回到畫布前。
老實說,施力倫也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有靈感,自從一年前那件醜聞風波,他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沉浸在女人堆裡,完全找不到作畫的感覺,直到那天在校慶上看到她那些多采多姿的剪紙。
「你要畫什麼?」
這會兒,啟發他繼續作畫的大恩人,好像又忘記剛才哭個不停的動機,轉而好奇他的畫布。
看著她紅腫的眼睛,施力倫沒打算繼續畫下去,走進浴室,弄了條濕毛巾,輕輕的敷在她的臉上。來回好幾次,等她眼睛比較消後,又泡了杯三合一的臻果奶茶放在她的面前。
「你怎麼都不問我……」
「趁熱喝了吧!」
馮翊嘉聽話的喝光了一整杯奶茶,準備收拾時,施力倫卻拉著她往他房裡走。
「施力倫……」
「放心,今晚我睡沙發,妳睡床。」
他怎麼突然那麼好?
以前都是她睡沙發的。
推著她進被窩裡,他接著拿出一整套波波米魯的畫冊丟在床上,笑著哄她,「等妳看了幾冊後,肯定會睡得不省人事。」
馮翊嘉一見到畫冊,真的不再囉唆。瞧她那安靜又滿足的模樣,他還真有股衝動,要她永遠別回去了。
等他弄妥馮翊嘉,立刻撥了通電話給小靜,這才明白她是被她姊姊打了一巴掌。
看來,她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但他跟小靜都有共同的下解,為什麼馮翊嘉會來找他呢?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
當施力倫再度拿出在校慶買的剪紙時,他的右手開始蠢蠢欲動。
如果真是在遇到她之後才得以繼續推動作畫的靈感,那麼,他該用什麼方式來答謝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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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
「我才不幹,妳自己先去。」
「不行,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呀,連這麼點小事都不敢?是你自己突然說要陪我做一件事讓我高興,怎麼,現在你又反悔了嗎?」
早知道就別用這種方式來取悅她了。
說什麼任她決定,那根本是男人一種假大方的說詞,偏偏,他卻用了。
這會兒,小妮子決定要穿耳洞,天呀!在法國他都沒穿耳洞了,在這裡更沒理由穿什麼耳洞。
「是妳反悔的吧!妳若不敢穿耳洞的話,好,那我們別穿了,走。」
施力倫想利用反激的方式讓她改變心意,沒想到她居然不肯,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這位澀女郎真的很難搞,「那妳現在想怎麼樣?」
「你先穿。」她嘟著嘴,一臉快要哭出來似的,不曉得的人,還以為他對她怎麼了。
可是他真的不想穿耳洞嘛!
「人家我同學都是她男朋友帶她去穿耳洞的。」
「我這不是也帶妳來了。」
「但他們都穿鴛鴦洞。」
什麼叫鴛鴦洞?
該不會兩人都帶同樣的款式、穿同樣的地方吧!
唉!他幹麼沒事找事做。
「好啦好啦,真囉唆,妳可別忘了,我只是冒牌男友而已,幹麼要學別人穿什麼鴛鴦洞?」
雖然施力倫直抱怨,但最後他還是跟她一起穿了耳洞。
「痛死了,都是妳害的。」
羿日,施力倫的耳朵炎有發膿現象,害得他一點作畫的心情都沒有。反倒是馮翊嘉的心情變好了,她一面哼歌,一面拿刀片割紙,偶爾還會拿出小鏡子,看看耳垂上的耳洞,好像前天發生的事都已經過去似的。
「喂……亞民哥呀……」
看到她的臉忽然沉了下來,施力倫悄悄的坐在她身旁。
「嗯,我曉得……我會啦!你們應該不會分手吧……嗯……好,我知道。」
掛斷了電話,簡短的幾句話,害得馮翊嘉的心情又沉悶了起來。
過了好幾分鐘,施力倫才小心翼翼的問:「他們要分手嗎?」
「我才不會讓他們分手,施力倫,我們結婚吧!」
幸好他這會兒什麼都沒喝,要不然一定噴了她滿臉。
結婚這種事,不該都是男人主動提出的嗎?
「我姊和亞民哥吵架了,他們從不曾吵得這麼凶,這一次好像很嚴重。亞民哥剛才說要出差,你看,連他也故意離開台灣,那誰要挽救他們的愛情?」
現在,只有她可以挽救了。
「施力倫,你不是答應我,要跟我結婚嗎?」
「沒錯,但妳還沒解決好葉小曼的事吧!」
對喔!
那女人的事,從頭到尾都還沒解決過。
「那如果我解決了她的事,你就得跟我結婚。」
這……施力倫又猶豫不決了。
因為他耳朵上的痛,讓他三心二意。
現在兩人都還沒結婚呢,她就把他當成她的男友使喚,那一萬真簽了結婚證書,她不就更會對他予取子求?
「啊!人家不管,你自己說好的。」
又來了,她最會就是這一招——耍賴。
她肯定又會纏他一陣子了,看來,他想安心作畫,恐怕得緩一緩了。
「不管啦,你得跟我結婚。」
「好哇,等我耳朵不再癟的時候。」
「哪有人這樣的?」
「就有,誰叫妳要我去當箭靶子,妳曉不曉得我耳朵有多痛?」
「可是我的又不會痛。」
馮翊嘉一旦使起她的脾氣,施力倫就沒轍了。
他只希望這妮子只是一時興起念頭。而他雖然在沒轍的情況下答應跟她結婚,但下代表他真有那個心與她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