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一笑置之,「總有一天你也會明白這種感覺的。」
揚之敬謝不敏地猛搖頭,表示了要當白癡你自己當,我正常得很,沒興趣奉陪。
想當然耳,天性「白目」的揚之,一定不會輕易放棄捉弄人的樂趣,尤其是沉溺在「白癡期」的笨男人,當他又得知眼前的美人兒是曾讓安之神魂顛倒了好一陣子的小絮後,他就更有興趣了——這比逗弄安之、看他捉狂、困窘更有興趣。
於是,他和飄絮「一見如故」,東拉西扯的和她閒話家常了好一陣子,當然也「很不小心」的洩漏了不少安之小時候發生的臭事,包括將西裝褲「修改」成開襠褲的趣聞。
安之簡直氣炸了,偏偏飄絮從頭到尾倒表現得充滿高昂的興致,對他的抗議充耳不聞——說穿了,是根本沒人理他!
於是,一整晚他都被人當成取笑的對象,惹得安之不滿的大喊:「風兒,你究竟是他老婆還是我老婆啊!」
不僅如此,之後一有機會,飄絮就會拿這些陳年往事來逗弄他,臭得安之撞牆。
不過,也因為那晚揚之的一聲「大嫂」,提醒了安之,他該對飄絮有所交代,於是他決定有時間要帶飄絮回屏東老家去見見他的父母,然後定下婚事。
飄絮的反應是羞又急,她明白老人家思想比較保守,對未婚生子的一事可能無法接受,說不定還會把她定位於輕浮隨便的女子,但安之不以為然,還促狹地取笑她說:「別緊張嘛!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
可想而知,這番話又引來飄絮的大發嬌嗔,然後又是一幕「兒童不宜」的親熱畫面。
這會兒,飄絮又第N次拿他童年過往大作文章。
「要不是揚之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曾有如此磬竹難書的輝煌戰果,安安做的和你相較起來也不過是小兒科而已,現在我才明白,原來這個好動兒是承蒙你沈大少的基因,而非突變種。」
三雙大大小小的目光直盯著他,害安之「見風轉舵」,語帶威協地想堵飄絮的嘴,「風兒,你最好控制一下你的小嘴,否則我絕不會在意伯母和安安在場,懲罰你這張不知安份的小嘴。」
「你敢?」飄絮紅著臉瞪著他。
「是啊,你敢不敢?」雖是問句,甘燕容可是一點也不懷疑安之的言出必行,不但默許,而且還一臉期待,擺明了:「快點、快點、我等著欣賞。
「你說我敢不敢呢?」他往前跨了一步,語氣帶暖昧地低下頭,只差一點就碰上她的唇了。
甘燕容聚精會神的注意下一刻的局勢發展,安安則一派天真的仰頭看著父母,困惑的發出她的疑問:「爸爸,你在幹什麼?為什麼和媽咪的嘴嘴靠得那麼近?」
安之強忍著笑意,「呃,因為爸爸被媽咪氣得呼吸困難,所以要媽咪幫我做人工呼吸。」
「那……那什麼是人工呼吸?」安安側著頭,表情更加困惑。
安安那雙打著問號的眼眸令安之失笑了。「笨!爸爸示範給你看好了。」說完,不待飄絮有什麼反應便一把將她拉進懷中,在她錯愕的目光下迅速低頭封住那張紅艷艷的水嘴,挑逗地輕吻著。
飄絮被他這突來的舉止震得目瞪口呆,他本能的想到反抗,但只維持了兩秒鐘便被他纏綿的吻消弭殆盡,抵擋他的手竟不自覺地環住他的腰,柔情萬千地回應他的熱情。
安安睜大眼目不轉睛的仔細看著,對這新穎的事物感到好奇極了。
他們恣意的感受彼此溫熱的雙唇,渾然忘了身旁還有兩位觀眾,直到鼓掌聲倏地響起,才驚醒陶醉忘我的兩人。
甘燕容刻意提高音量,別有所指的說:「我說安安哪!你會不會覺得咱們客廳的溫度愈來愈高、愈來愈熱了?」
「不會呀,沒什麼……」
安安的嘴立刻被甘燕容堵住,「我說會就會,我們
快走,讓熱情如火的某某人和某某人可以自由發揮。「
她半拉著迷迷糊糊的安安往門外走,最後還不忘叮嚀一兩句,「記住,這裡是客廳,想『深入一點的話,後面有屏風,或者想上樓我也不反對。」
丟下臉紅到可以燃燒地球的飄絮和氣定神閒的安之,甘燕容拉著安安離開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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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飄絮忙著核對公司的帳目,連晚上也不得清閒,而安之就在一旁陪著她,讓她瞭解狀況,可是安之的態度……她也說不上來,當他望著一堆財務報表弟神靜思的時候,她就有種好像他發現了什麼、卻猶豫該不該告訴她的感覺。
國定假日,飄絮本以為可以補個眠,昨夜她和安之累壞了——別想歪哦,是審核帳目太累啦!沒想到一大早,她便被她的寶貝女兒從床上挖起來,要她和安之帶她去逛故宮博物院……
天啊,饒了她吧!不過話又說回來,安安小小年紀,卻對我國的國粹文物深感興趣未償不是件好事,上回她和安之帶安安去故宮時,安安就直嚷著下回還要去,雖然她對那些銅器、瓷器懂得不多,不過卻也表現了高度濃厚的興趣,並且下了個「宏願」,「總有一天」她要逛完整個故宮……
那次的故宮之旅,他們還碰上了一個中國導遊帶的日本旅遊團,那個導遊的解說,至今她還記憶猶新。
她無意中聽到那個導遊對一群日本人指著某個瓷器以日語解釋:「這是明朝時代用的『夜壺』。」
某個好奇心極重的日本人問:「什麼是夜壺?」
「夜壺……呃,就是夜裡用的水壺……」一旁的飄絮和安之對望一眼,勉強忍著笑意。
「這是箐衣。」導遊又說。
「什麼是箐衣?」
「就是……以前人用的雨衣啦!」
另一個日本人又指著古代仕女圖中,仕女手拿的執扇發問:「那個畫中美女為什麼拿那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