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完換上外出服,凱依舊是筆挺的三件式西服,令他全身上下充滿了菁英氣息。
君琦穿了端莊的雪紡洋裝,輕柔飄逸的更襯托出她楚楚可憐的神韻。
出門前,她接到了一通電話,那是遠在奧地利的嘉佑打來的。
「姊姊。」
「嘉佑!」接到弟弟的電話,君琦就不想馬上出門了,坐在床沿抱著電話猛講,完全不理會凱的白眼。
她只有把自己的聯絡方式告訴嘉佑,嘉佑也承諾不會把她的行蹤洩漏出去。
姊弟倆開心的閒聊近況,一聊快一小時,期間凱頻頻看志,露出好氣又好笑的表情。
看著她開心的和弟弟談天,溫柔的聆聽弟弟說的一字一句,那模樣,深深的讓他心動。
著迷的看著她臉上豐富的表情,還有笑容,他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突然,他看見君琦的笑容一僵,唇微微顫抖著。
「嘉佑,姊姊從來沒有派人要你回香港,你絕對不能跟那人走,聽清楚沒?」她情緒激動地道。
凱從她的表情讀到驚恐,他迅速來到她身邊坐下,大手攬住她的肩膀。
「如果姊姊要回香港,一定會親自去接你,嘉佑,你一定要記得,就算我不能親自去接你,也一定會派人送信給你,你認得姊姊的字跡對不對?你一個人在奧地利要小心,知道嗎?」君琦仔細交代叮嚀著。
「我知道了,姊,我會小心。」年紀小小的嘉佑非常早熟,他知道自己身處在什麼樣的家庭,所以他乖巧聽姊姊的安排,為了讓他們兩人都能……活下去。
再三叮嚀後,才甘心掛上電話,而待電話一掛上,她的眼淚便流了下來。
「可惡!」她都用盡心機把嘉佑送到奧地利,他們還派人想把他抓回香港!
「香港那邊又派人找妳弟弟麻煩?」凱眼神凌厲。
君琦壓抑的掉淚,全身害怕的顫抖。
不敢想,如果嘉佑不疑有他的去了呢?他不會有命活著回香港,依大哥的心狠手辣,他會在奧地利直接殺了嘉佑!
一個留學生在異國遇害,可以推到扒手、小偷身上!大哥的如意算盤打得真精。
「別擔心。」凱緊緊的抱著她,保證道;「我會加派人手保護嘉佑,一有可疑人物接近他,我派的人會解決。」
「我以為送他離開香港就沒事了。」君琦自責的掉淚。「我應該把他帶在身邊,我好不捨得他一個人在國外唸書,孤孤單單的……」她的淚,落在他襯衫上,滴入他心底,煨燙髮熱。
心底深處湧現的不捨,讓凱整顆心都被她的眼淚揪緊。
她從來不在他面前哭的,就算先前談判時他的態度強勢欺人,她也不掉淚,倔強的面對他。
只有提到弟弟還有孩子,她才會露出這麼脆弱的一面,讓他好想為她擔去所有煩憂。
凱知道自己慘了,他喜歡上懷裡這個表裡不一、心機深沉、詭計多端的女孩,喜歡她的陪伴,喜歡她凝望自己時眼中那抹信任的眼光,喜歡寵她,把最好的都留給她。
「噓,別哭、別哭了。」他輕聲安撫懷中哭得傷心無助的女孩,心底想得是讓她快樂的方法。
他想讓她快樂,別為了小事煩惱。
待她發洩過,擦乾眼淚後,凱牽著她的手,說道:「產檢和嘉佑的事情,我們讓哈維去解決。」
而當哈維為君琦產檢時,凱則在一旁對他要求。
「為什麼要我去做?這種事情你自己也做得來啊!金剛的手下誰不知道你是誰?要請他們辦事根本不需要透過我。」哈維覺得他真是多此一舉。
「我不想事跡敗露。」凱微笑。「李奧等著逮我小辮子很久了。
好跟凱蒂媽咪告狀,參他一筆。
「那是你們的私人恩怨,跟我沒有關係。」哈維撇得很清楚。
「是嗎?」凱詭笑,「你以為你撇得清?別忘了你正在幫我孩子的媽做產檢,要是消息洩漏出去,就算李奧饒了你知情不報,我爹地、媽咪也不會放過你。」
「你!」哈維伸出顫抖的食指,指著一臉得逞的他,「算我倒楣認識你!」氣呼呼的表情逗樂了凱。
「如何?一切沒大礙吧?」見哈維放下聽診器,他立刻追問。
「還不錯,一切正常,也進入穩定期,所以現在重新開始你們的性生活,一點問題都沒有,只不過你還是得溫柔點,別硬上啊!」哈維報復地道。
「你當我是禽獸啊!」凱咆哮。
這兩個大男人的鬼叫內容,讓君琦很難不臉紅。
「我……可不可以喝水?」她開口阻止兩人說出更下流低級的話來。
「我去倒。」凱想也沒想,離開地下室到一樓去找水。
診間剩下君琦和哈維,她只能尷尬的笑著。
「天亮前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君琦,妳有沒有興趣知道?」哈維吊人胃口地道。
君琦忍不住翻白眼。「聽你的口氣我就知道,就算我不想聽,你還是會告訴我。」
「哈,答對了,」他大笑,「金剛李奧是我們的頭兒,我們這些人是自願跟著他的,不過我說重點,李奧是看著凱長大的,凱呢,嗯哼,有個壞習慣,誰知道像他這種含著鑽石出生的公子哥兒,竟然有那種冒險精神?十五歲起就跟著李奧南征北討,就算家人反對他也暗著來,我們都當他沒救了,想不到他昨天竟然告訴金剛,他不玩了!」
明明是說重點,還是繞了一圈,重點只有最後一句。
君琦歎息,這個哈維是來搞笑的嗎?
「金剛問不出凱突然間宣佈不玩的理由,不過我可以猜到。」哈維露出興奮的笑容。「因為妳,君琦。」
「我?」她一臉不解。「跟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沒人見過凱對一個女孩子這麼溫柔體貼,若真要說,除了他繼母和兩個妹妹之外,他對其他女性一直是客氣有禮卻疏離,但妳不太一樣,他很寵妳,我看得出來。」
「是嗎?」她微微一笑?淡漠地道:「我只是情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