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過希望虞爺爺別告訴理諾是我通知您這件事情的好嗎?」
「為什麼?」
「我怕理諾會怪我多嘴,他說要等蘋果自己想通的,他總是這麼疼愛蘋果,怕她受到太大的傷害,所以他若知道是我告訴您這件事情,一定會責怪我的。」
「我知道了,我不會告訴理諾是妳打的小報告。」虞鎮山邊聽何若嵐的告狀,邊指示一旁的看護兼助理,他在紙上寫著--馬上訂機票,我要回台灣。
「虞爺爺,我不是想打小報告。」
「好,妳不是打小報告,只是讓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是這樣沒錯。」
「對了,妳叫什麼名字?」
「我姓何,叫若嵐,爺爺可以叫我若嵐就好了。」
「何小姐啊,如果我們蘋果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妳千萬要海涵啊。」
「爺爺快別那麼說,我知道蘋果只是一時迷惑而已,只要她不再介入我和理諾之間,我不會和她計較的。」
「像妳這麼善體人意的女孩,一定有很多男人追求的。」
「是啊,但我只喜歡理諾。」
「我懂。」虞鎮山從助理那得到訊息,機票已經訂好了。「何小姐,我現在要去機場了,有什麼問題等我回台灣再說吧。」
「這麼快啊?」
「怕夜長夢多,事情還是早點解決比較妥當。」
何若嵐自然也是那樣認為的,她巴不得虞鎮山現在就在台灣,那樣她馬上就可以向蘋果宣佈死刑。
一想到虞思婷那時候可能的臉部表情,她忍不住想笑。
「何小姐,什麼事情令妳那麼開心呢?」
「沒事,祝您一路順風,我在台灣等您的好消息了。」
掛了電話,虞鎮山撥了另一通電話,「媳婦,是我,妳跟競航說我要回台灣,你們也隨後回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宣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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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說什麼?」蘋果打掃到一半,被樸理諾的話給震住了。
「我和若嵐的婚禮預計在下個月初舉行。」樸理諾越來越清楚自己對蘋果的感情,可就因為清楚自己真正的情感,所以他決定在無法控制之前,斬斷自己非分的渴望。
「是這樣嗎?你確定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你愛何若嵐嗎?」
蘋果努力讓自己恢復正常,腦袋卻開始想點子要突破他的盲點。
她很確定樸理諾是愛她的,但是卻不瞭解他那個腦袋到底在想什麼?
「蘋果,我希望我們一家人以後可以好好相處。」
「樸理諾,我很難相處嗎?」逼近他幾步,她眨著雙眼一瞼無辜的問著,「原來在你心底,我是個刁蠻難伺候的小姐!」
「我不是那個意思。」樸理諾很自然的退了一步。
「樸理諾,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要拋下我選擇何若嵐嗎?」
什麼樣的女人他樸理諾都見過,卻從來不曾有人能夠讓他時常如此覺得難以招架,蘋果每靠近一步,他就好像受到了嚴重威脅,他的身體每個細胞都彷彿如臨大敵,必須隨時戰戰兢兢面對挑戰。
「樸理諾,你為什麼一直退後?我在問你話呢?」
雖然耍心機不太好,但是蘋果已經無計可施,在這種最後的關鍵時刻,她決定要做個玩火的女人。
當然多少也是一種好奇心使然,她想碰觸樸理諾,想要他的吻,想要更進一步擁有他。
「啊……」她越逼近樸理諾越往後退,逼得她不得不要點小心機。
看她跌在地上,樸理諾心疼的上前詢問:「怎麼了?扭傷了嗎?」
蘋果趁機把他抓住,死賴著他就像一隻八爪章魚。
「蘋果!」
「樸理諾,我不要你和別人結婚!」她哭了。
雖然說淚水是許多女人用來征服男人的武器,但這是發自她內心的悲哀,她和樸理諾共同生活了十幾年,卻要用這種方法來綁住他,這一點讓她感到悲哀,一悲哀就止不住眼眶的淚水。
「我知道你嫌我不夠成熟,我沒有何若嵐那麼好的身材,也沒有她那麼好的頭腦,我書讀不好又愛闖禍,我知道我缺點很多,但是……」越說她越哭泣難過,哽咽得連話都接不下去。
樸理諾最無力招架的就是蘋果的淚水,看她哭得肝腸寸斷,就好像有人拿著一把刀往他胸口插了進去,痛是必然的。
「別哭了。」
「樸理諾……」原先是想要賣弄風情引他上鉤的,但是她這一哭起來就沒完沒了。然而她卻萬萬沒想到,傷心欲絕的她比起賣弄風情還更令樸理諾心動。
樸理諾每替她拭一次淚水,蘋果眼眶裡就會滾落新的淚珠,那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讓他不自主的伸手想捧住。
她的淚觸動了他心底那根弦,撥弄著一首哀怨動人的曲子,而她認真而哀傷的眸,更是勾動了他最深處的愛戀。
終於他的理智崩盤了,而慾火像溫度逐漸攀升的岩漿在體內深處爆發。
他的唇攫住了她的紅唇,品嚐到她臉頰滑落下來的淚水的鹹滋味,而他不打算就此打住,即使現在她喊停,他恐怕也難以從命。
透過擁抱親吻已經逐漸無法滿足他內心強烈的渴望,他輕輕的替她寬衣解帶,碰觸她如絲般柔細的肌膚,赤裸的貼靠著彼此,奔向天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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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小毯子裹著一對赤裸的男女,熟睡的臉顯露出幸福的笑容,幸福得令人不忍心把他們從睡夢中吵醒。
「老太爺,真的不叫醒他們嗎?」看護助理一臉尷尬的問著。
「等等,你先去辦我交代的事情。」
「是。」
支退了助理,虞鎮山繼續好整以暇的看著熟睡的兩個孩子。
等這一天等了多少年了呢?十年?不,快十五年了,他一直希望看見兩個孩子定下來,看到有點心急,他還挺擔心理諾不會欣賞蘋果的調皮搗蛋,現在他總算是稍稍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