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呼呼的於海峰還有著心悸的感覺,兩腳抖得幾乎快站不住,連忙拖了張椅子坐下免得腿軟,不到十公分寬的平台走得他心臟差點休克。
更可怕的是身後還跟著一個她,他不只要擔心一腳踩空還要為她的安危操心,不管他以前做過什麼對不起朋友的事,這會兒也該扯平了。
「是男人就不要嘮嘮叨叨,我要找的人呢?你不會把我帶錯房間了吧?」方向感真差。
於海峰訕笑地指指她後頭,「不就在那裡嘛!別再找我要人了。」
再來一次他會直接掛點,上天堂和上帝泡茶。
「哪裡有人……啊!好痛,又撞到牆了。」這次的牆不硬卻很痛。
「牆?」
很輕的聲音從頭頂落下,抬頭一看的廖婉玲訝然一呼,「咦!你在這裡?」
「我是在這裡。」他的氣有點虛,像是有人在他胸口重擊一拳。
「我剛才沒發現你,以為他在騙我……噫,你的臉色似乎白了些,額頭也在冒冷汗,不會是生病了吧?」她摸摸他的額測體溫。
不燙。
雲若白深吸了口氣,緊緊將她抱著。「以後想死告訴我一聲,我親手掐死妳省得連累別人。」
哇!這麼狠。「呃!你……你在生氣嗎?」
「妳說呢!」他相信他起碼嚇掉十年壽命。
「呵呵呵……我想你嘛!怕你被滴蠟燭、上手銬,雙手縛於後頭吊著……」先示弱再撒嬌準沒錯,女人的必殺絕技。
「喂!小姐,妳看太多日本A片了,我們於家尚未開放色情市場,請尊重這裡有教養良好的淑女。」別太肉麻,很傷眼。於海峰受不了的開口。
出落典雅秀麗的於貞雅忍著心痛微微頷首,眼底的淚往心中流,不看兩人深情相擁的身影,那畫面讓她的心快要碎掉。
「咦!她是……」好漂亮的女孩,像精緻細膩的日本瓷娃娃。
「我妹妹。」怎樣,比妳好上十倍不止吧!於海峰一臉驕傲。
頓時一怔的廖婉玲沒經大腦的說出,「就是於家逼若白不娶都不行的那個貞雅呀!」
一時之間,空氣變得凝窒,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僵硬,靜止的聲音不再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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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女婿呀!你們不要怕,我帶媽祖娘娘來救你們了,聽見了就應我一聲……」
房外的守衛在三十分鐘後打開房門要請於家小小姐離開,突地乍見房內多了兩個人,立刻警覺地將多餘的人重重圍住,意圖要捉拿他們。
但是其中一人動作過於粗暴拉傷廖婉玲的手腕,見狀心疼不已的雲若白狠狠揮了一拳,把傷她的人擊倒在地。
接著其他的人就想替同伴出氣,顧不得於青海不可傷他的交代,摩拳霍霍地朝他逼近,使得一旁想喘口氣的於海峰不得不挺身相護,一場混戰由此展開。
敵眾我寡的情形下他們沒佔什麼上風,一身是傷猶做困獸之鬥,趁機邊打邊走的往外面逃,可一堵門卻擋住退路退無可退。
就在他們以為必敗的當時,持著大聲公的廖林阿彩向內喊話,身後十部遊覽車上的人一起下車,全湧向高約兩公尺的鏤花鐵門,像在拆了門似的直搖。
裡頭的人開門一看到聲勢浩大的一群人,全驚得鬆開拳頭楞在當場,不知該為錢賣命還是屈從群眾。
「讓他們走。」幾天未曾露面的於海天忽然現身,決定了他們的命運。
「可是于先生若怪罪下來……」
「有我擔著。」一見守衛仍遲疑不決,他冷笑的提醒一句,「你們的支票還得要我的簽名。」
一聽到這句話,一字排開的阻礙立刻消失,讓擁有愛人的雲若白通過。
「謝謝。」話不必多,感激在心。
「我不要你的謝謝,記得你還有個大哥,翔天科技隨時歡迎你歸隊。」他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你父親他……」很意外那個人沒出面阻擋。
「他剛剛出去了。」他說得輕描淡寫,但知情的人明白一定是他說了什麼,於青海才會匆匆忙忙的離開。
男人之間的友情不需要言詞,意會的眼神流人彼此的心裡,沒有說再見的點頭致意,他們不曉得有沒有再見的機會,只能默默的給予祝福。
「哥,我失去他了嗎?」
哭倒在於海天懷中的於貞雅淚流不止,雙肩抖動得令人鼻酸,在場的兩位兄長都伸出安慰的手臂擁住她,給她精神上的支持。
「有失必有得,難過是一時的,總有一天妳會走出陰霾迎向更美好的明天。」
「有可能嗎?」她的明天在哪裡?
「有。」活著就有希望。
愛情不是人生的全部,它只是生命的點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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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離開於家,浩浩蕩蕩的進香團並未回到廖家,反而一路不停地開往幸福鎮,然後決定在鎮上唯一的一家溫泉民宿泡湯。
十人以上有團體價嘛!而且又不限時間,這麼好康的事怎麼可以不加以把握,一票人擠成一堆根本不是在泡溫泉,而是在喝彼此的洗腳水,看著民宿老闆火冒三丈。
為免夜長夢多又冒出個變態老頭來搶人,正好鄉親都在,英明果決的廖林阿彩怕女兒嫁不掉,聲音宏亮的宣佈小倆口馬上結婚。
即使覺得過於匆忙,錯愕的新娘和意外的新郎臨時被趕鴨子上架,就在「愛情民宿」前的空地舉行婚禮。
不久前老闆的好朋友蔣思思才由此地出閣,記憶猶新的鎮民又趕來湊熱鬧,全鎮動員采自助式戶外西式宴席,各家帶來糕餅點心應景,連桌子椅子都自備,讓人感到好窩心。
這就是幸福鎮的人情味,在鎮長無為而治的政策下,大家和樂融融像一家人。
「媽,妳怎麼知道我被人關在那間大得嚇死人的豪宅裡?」太厲害了,可以名列仙班受人間香火。
得意揚揚的廖林阿彩還不敢居功,嗓門有點大的讓鄉親父老都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