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位於開羅附近的吉扎,是三大金字塔的座落點,各為古夫、卡夫拉和孟卡拉三座金字塔,而另一張相片則是著名的人面獅身像斯芬克斯。
「沒興趣還看什麼看?!」韋浪一把抽走她面前的相片,又招來她的怒視。
「我還想你怎麼這麼大方,原來重要的資料你都自己留著了,真是奸詐。」喬瑜睨了他一眼,裝出不在意的樣子,眼角還還努力瞄了瞄桌上的其他相片。
「是誰拿到資料就不肯放手?就算撕成兩半,還想偷另一半?不知道誰才是真正奸詐的小人。」韋浪涼涼說道,慢條斯理的一邊收拾桌上的相片,一邊還有意無意地朝她的方向晃了晃,擺明吊她的胃口。
「那堆資料掉在我的面前,身為尋寶者的我當然會想看,這有什麼不對?」喬瑜心疼的看著相片被一張張收走。
「是沒什麼不對。」韋浪掃了她一眼,這嘴硬的傢伙。
「我原本還打算跟妳並肩作戰,一起把神秘金字塔找出來,既然妳堅持替李大海做事,這些資料我得好好收起來,千萬不能落入妳的手中。」
韋浪將資料收入抽屜中,當著她的面落了鎖,將鑰匙擺到自己的口袋中,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的挫敗。
「既然合作不成,我明天幫妳買張機票,送妳回台灣,至於這神秘的金字塔,妳大概是無緣相識了。」韋浪聳聳肩,替她流露婉惜之意。
「我不回台灣。」那她多沒面子。
她心裡很掙扎的看了韋浪一眼,在心裡衡量得失,最後終於屈服在她對金字塔的好奇之下。
「好!我跟你去尋找金字塔,但我不會收你的錢。」她咬了咬牙,下定決心。
「我會打電話回台灣給李大海,說我放棄這個任務,讓他另謀他人,我承認我輸了。」喬瑜心知接與不接都會影響自己的聲譽,但是她不願落得一個為錢工作的爛名,她寧願承認失敗。
韋浪再一次對她另眼相看,在金錢的誘惑之下,她並沒有因此而迷失,可見她跟他一樣對尋寶有著高度的熱誠。
韋浪看了她一眼,對她笑了笑,走向衣櫥,拿出兩件御寒外套,一件往她的身上丟去,詖她俐落的接個正著。
「做什麼?」喬瑜面露惑色,對他的行為感到不解,不過……他剛才丟過來的微笑,倒讓她心兒小鹿亂撞,她故意不屑的瞪他一眼,掩飾先前的失態。
「就衝著妳剛才那幾句話,我決定帶妳去探險。」韋浪漫不經心地回答,視線卻梭巡過她美麗的臉蛋,沒有遺漏任何一處。
入了夜的埃及溫度極低,她竟然還穿著在台灣時的背心與短褲,他不確定她是只有皮包丟了,還是連腦袋瓜也丟了,只不過她的美麗模樣,倒是叫他也快把魂兒給丟了。
想起韋亞老是笑他「性向」有問題,對女人不是敬而遠之,就是咆哮以對,沒一個看對眼的,連韋浪自己都要以為他這輩子該娶些古物來當老婆時,卻意外地發現,跟喬瑜吵了幾次之後,竟還覺得有趣極了。
「探險?」她平靜地說道,在他的視線下,努力維持冷靜與驕傲,但仍不自在地變換坐姿,因他毫不遮掩的日光而感到些微憤怒。
他的眼神有些不同,之前總是與她怒目相視,現在仍是四目交纏,但眸光卻熱切了些,因為他灼熱的視線而不由自主地略微顫抖。
「沒錯。」韋浪把外套穿上,動作間,黑眸仍沒有離開過她,眼前的女子是那麼美麗傲慢,那神態甚至跟他有些相似,他第一次對女人的興趣超過了寶物。
「你在看什麼?!」被他盯得有些慌,她憤怒地質問,再次失去冷靜,只因發現那雙黑眸在盯著她看時,更顯得銳利而有些許邪氣,讓他看來更加張狂霸道。
韋浪的笑容不減,沒有因為她的憤怒而收斂,聽見她的問句,嘴角還帶著那抹邪笑,緩緩的來到她的面前,在她的身前蹲下,讓高大的身軀與坐在椅上的她平視著。
「我應該不是第一個盯著妳看的男人,我在猜,有幾個男人曾經被妳這麼嚴厲的指責過?」他若有所指地笑著,話中的意圖很明顯,意思就是說,她喜歡這麼穿,就該習慣別人這麼看。
喬瑜自然聽出他話裡的涵義,她氣憤地瞪大眼睛,沒想到自己會遭到他的言語輕薄,她美麗的眼眸一沉,然後陡然以俐落的動作,狠狠地抬腳,往他的小腹上踹,冷不防的賞了他一腳。
「……」韋浪悶哼一聲,猛地退了一步。
這女人還真不知道什麼叫「腳」下留情,要不是他對疼痛的忍耐度大於常人,大概已經癱在地上呻吟了。
「潑婦!」他毫不留情的批評著。
她或許真的很美麗,很吸引他的注意,但仍舊是心腸狠毒的潑婦,把他難得對女人的好感又丟到幾公里外了。
「色狼!」喬瑜也不客氣的回罵了一句,恨恨說道。
喬瑜兇惡地瞪著他,看他還有沒有膽子再犯,瞧他剛才的眼神,像是想把她給吃了一樣,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亂,賞他一腳算便宜他了。
「算了、算了、算了。」韋浪連續說了幾聲,語氣裡充分表現出他的後悔,他的確該跟以前一樣,跟女人保持距離才是。
「把衣服穿上,我們該出發了。」韋浪揉著腹部,決定不再給她好臉色。
「去哪?」喬瑜瞇起眼睛,冷著聲音問道,她才不要跟著他到處亂跑。
看著她提防的眼神,韋浪的態度有幾分慵懶,緩慢地挑起濃眉,視線緊鎖著她的窈窕身影,賣關子說:「我有兩個打算,一個打算是把妳給賣了;另一個打算是夜探金字塔。」
話畢逕自往房外走去,喬瑜愣了一秒,隨即套上外套,往外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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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飯店大門,喬瑜發現有輛吉普車在外面等著,開車的人看起來是當地人,不過卻和韋浪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