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帶進一間屋子裡,觸目所見全是高級的裝演,以黑白為主要色調,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住所。
「你……你把我帶來你家?」她站在門口,說什麼也不肯再踏前一步。
展超走向角落的吧檯,「咖啡嗎?或是想嘗嘗我調的酒?」
「酒?不要——」她拚命搖頭試著打開門把。
該死,他居然鎖上了!
「哈……瞧你,好像是身入虎穴無法抽身的樣子。」他瞧著她的動作,突地仰頭大笑。
「喂,你到底想怎麼樣?」宋凱兒被他這一笑給刺激得快哭了,背脊貼著門扉,如臨大敵地看著他。
「啐!你這是做什麼?」展超端了兩杯咖啡走過來,笑睇著她,「我是碰了你,還是脫了你的衣服?你那樣子活像被強姦的女人。」
「你別過來……」她抖著嗓。
「喝咖啡。」將杯子往桌上一擱,他愜意地坐進沙發裡。
「真……真是允香請你去接我的?」現在她急於想理清這一切,允香怎會認識這種人?
「當然是了,要不我怎麼知道她,又知道你呢?別胡思亂想,快把咖啡喝了吧。」他指著桌上的咖啡說。
「真能喝?」她疑惑地問。
「你以為我在裡頭加了什麼?春藥?還是快樂丸?」展超挑起眉,笑得極其恣意。
「你真是放了——」宋凱兒錯愕地張大眼。
「若我說沒放,你信不信?」他看似慵懶的眼神帶著精銳的審視。
「我不信。」
「要是我說放了呢,你也不信?」
「我……反正我不想喝。」她冷下臉色的說。
「我沒下藥,你現在在我這兒,我真要對你動手,你想你還逃得了嗎?說起那檔事,我只喜歡跟有反應的女人做,那種被下了藥而失去意識的女人,我是一點興趣也沒有。」說完,他掏出一包煙,當著她的麵點了起來。
「你能不能不要抽煙?我拒吸二手煙。」宋凱兒趕緊摀住鼻子,眉頭皺得死緊。
「你不抽煙?」展超正要吸一口,看見她的樣子便頓住。
「我連二手煙都不吸了,怎麼還會抽呢?」見他突然站起身,朝她走了過來,宋凱兒身體一僵,她的背緊貼著門,完全沒了退路。
展超看著她,心裡有點意外,在他印象中,她姐姐宋翡兒可是個女煙槍。
仔細看看她,發覺她們除了五官有些神似外,其他方面可說是南轅北轍,一點也不像。
不過,他不會因為這樣就放了她,這個仇他勢必要報。別怪他,因為除了她,他已找不到第二個代罪羔羊,若要他遠赴澳洲找宋翡兒算賬,路途遙遠,實在是太麻煩了。
「那你應該適應我。」他笑了,隨即吐了口煙霧在她臉上。
「啊……咳咳……你……好過分!」
宋凱兒直咳個不停,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你真不會抽?」他揚起一眉,「我想,你倒是可以學學。」
接著,他又吸了口煙,在她毫無預防的情況下,攫住她的紅唇,將煙霧輕吐在她嘴裡。
「嗯……咳……」凱兒被他這一捉弄,想咳卻又咳不出聲,只好憋著氣,小臉漲得通紅。
終於,展超決定放過她,「你真是可愛。」
「你……你……」宋凱兒瞧見桌上擺著的那杯咖啡,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衝過去,仰首大口灌下。
「喂,小心燙。」展超想阻止卻已是來不及了。
宋凱兒被燙傷了舌,難受得跪在地上哭了出來。
討厭、討厭,為什麼她會遇上這個臭男人?難道她與台灣犯沖,一踏上這塊土地就諸事不吉?
「沒事吧!還好這咖啡放了一段時間,沒那麼燙了。」
展超坐回沙發上,笑看她低泣的模樣,「不過有一點還真糟,你已經喝下我攙了藥的咖啡。」
他故意這麼嚇她,喜歡看她那驚慌失措的表情。
「我要走,求求你讓我走。」宋凱兒大聲哭了出來,「我要找允香,我要找她……」
「好了、好了,你這個小女人,怎麼老在陌生人面前失態呢,原來的氣質全不見了。」搓搓鼻翼,他戲謔地開口。
宋凱兒抬起那張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抽噎地說:「我不要氣質,我要回家,你放我回去……」
「如果我不肯呢?」見她這般,他又興起逗弄她的念頭。
「你……」她愕然地瞧向他,實在不明白自己何時得罪過他,他要用這種手段報復她?
「別用這種眼光看我,把你帶來這裡只是想請你喝杯咖啡,你就賞個臉陪我聊聊,我就會送你回去。」他的嗓音慵懶低沉,頗富魅力。
「真的?」事到如今,她也只好相信他了。
「嗯,快過來坐好,把這杯咖啡喝了吧。」他伸手指著對面的椅子,瞇起一雙魅惑的眼望著她。
宋凱兒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向那張椅子坐定。
「喝啊,不過喝慢一點,剛剛你一定沒好好品嚐,我泡的咖啡可不賴。」
她怯生生地拿起杯子,而後輕啜一口。
「怎麼樣,合你的口味嗎?」
「嗯,很不錯。」細細品味下,她這才感覺到這杯咖啡口感很細緻。
「現在不會再怕我了吧?」他挑眉睨著她。
「嗯,不過你不明原因的表現讓我很沒安全感。」她低垂秀顏的說。
「什麼叫不明原因的表現?」展超低頭哂笑。
「我……我也形容不出來。」
「要不要我告訴你?」他的身軀往前一靠,近距離地對住宋凱兒那雙帶著無助的水靈大眼。
「嗄?」她不解的回視。
「我告訴你,這種『不明原因』的表現,就是我喜歡你。」展超對她眨眨眼,說出讓她吃驚的話。
宋凱兒瞪著他那雙帶著詭譎笑意的眼眸,「你別開玩笑了。」
「怎麼?我滿心誠意,你還是不信我?」他一雙狹長的黑眸難掩意外。
「我……你我又不認識。」不認識的兩個人又怎會有感情發生呢?
「不認識?喔……」他裝模作樣地撫額叫了聲,接著又看看手錶,「我們已經認識整整三個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