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決定叫你葵子,那你可以叫我偉特,我不會介意的。來,葵子,坐下。」他開始熟絡的拉她坐下。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最驕傲又鍾愛的美名,在韓偉特念來怎麼叫都不好聽,如果她阿公地下有知,不氣得吐血,二次身亡才怪,這名字可是她阿公幫她取的,她自己也非常喜歡,沒想到一經韓偉特的嘴竟都變質了,難怪會有「狗嘴吐不出像牙」這句話,原來這句話就是用來形容他的,真的是狗嘴,說不出什麼好話。
「好了,我們言歸正傳,葵子,你為什麼會一個人跑到這來?」
李朵葵用沉默,側目來回答,以抗議她不要槌子這稱呼。
「葵子,你合作點,現在我是你的主人,你得聽我的,況且,你一個人又走不出這裡,你要不聽我的建設,那只有選擇凍死在這裡的某個角落,腐爛成翠綠山谷的養分,或是被野狼山豬什麼的,當成他們豐富的一餐,我想不管你選擇哪一咱,那些飢渴的野獸或是缺乏營養的樹木都會感謝你的。」
「不過,如果你當真是犧牲自己,對大地作點貢獻的話,那我建設你可以到上面的果園去奉獻你自己,這樣一來我就可以省了施肥這項程序,記得,要走遠一點,別靠這屋子太近,免得我聞到你的腐臭味,亂噁心的。」
講了一大串後,韓偉特當真還作了那種令人很噁心的表情,也不管李朵葵是不是真的會拿刀砍他。本來是預期可以看到李朵葵氣得跳腳的,可是,現在她的反應怎麼跟他想的不一樣,他以為她會抓狂得亂轟的,誰知她只當他是個無聊男子在自言自語罷了,怎麼差這麼多?
原來易怒的李朵葵已經想通了,快樂也是過,生氣也是過,那又何必虐待自己,生氣容易老,可別把自己折磨得不像樣子才好,反正這一切本來就怨不得別人,是她自己摸不清楚狀況的跑到這來,還被他所救,無緣無故的欠他一份情,也許,這段日子就是她之前所要的新體驗吧。
第三章
一個禮拜後,台灣的一個警察局裡,一名氣得想砍人的瘦弱女子,有個與外表不相符合的火辣脾氣,當然,這人不作他想,就是李朵葵的換貼知己——席玉琳是也,她快將這間代表正義的警察局給翻過來了,只差沒放把火燒了而已。
而此時「啪」的一聲,席玉琳將她白而又細膩的玉手,用力的落在那個態度很差的警察桌上,也不管這時有多少只眼睛在盯著她瞧r她只想知道自己的朋友可安好。
「我跟你說過我的朋友失蹤了,你聽不懂是不是?」
席玉琳大吼著,一點都不顧什麼叫淑女風範,她也不怕自己成為潑婦,反正,她要讓這位白癡警察知道自己說的是真的,不是戲言,不是玩笑。
事實上,即使她再潑辣,也不會有人將她當成潑婦,因為他們從沒見過如此美麗又有氣質的潑婦,雖然現在她一頭俏麗的短髮,一身剪裁合宜的牛仔褲,卻仍讓人覺得她的氣質不凡,渾身散發出天使般令人敬畏,不敢褒瀆的光芒。
當然,現在的情形對她來說,那份貴族的氣質,也因著她的大吼而少了那一點點。
「小姐,是你自己說你的朋友去度假旅行的,搞不好她現在玩得正愉快也說不定。」一個比她矮一個頭的短小警察,不當一回事的逗她。
「可是她說過一到目的地就會連絡我的,現在已經一個多禮拜了,我確定她是失蹤了。」
「連你自己也不知道她要去哪裡,搞不好她的目標是北極,現在遠在路上呢!」他擺明了不把席玉琳的問題看在眼裡。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辛苦工作繳的稅就是養你們這種米蟲嗎?叫你們主管出來!」席玉琳的語氣已經比較冷靜了,但也因那份靜下來的沉靜,讓人覺得可怕,直覺到她不是個好惹的平民老百姓。
「這位漂亮的小姐,你冷靜點嘛,你朋友去度假,也許就是因為心情不好,想一個人靜一靜,所以才沒跟你連絡呀!」一旁看戲的一位警察也開口要她別大驚小怪。
「你以為我沒事來這跟你們開玩笑是不是?好,現在你們只要簡單一句話,到底要不要讓我報警?」
剛踏人警察局的袁家揚,敏銳的嗅到空氣中火爆的因子,他機警的迅速掃瞄辦公室裡的每個角落,發現關鍵可能是在於那位有著兩條長腳的女人身上,當然,他也不會忽略過站在那小姐面前的林文中,更不會忽略林文中看到他出現後,落下的斗大汗水。
「小林,怎麼了?」出現的聲音低而帶有肅氣,雖然聲音不大,但那份威嚴的音調讓任何一個做錯事的人都會涼了一大截,就連自認沒犯錯的林文中,此時也心虛得不知該如何是好,雙腳在看到他出現的那一剎那也不爭氣的軟了下來。
席玉琳轉頭對上袁家揚那雙會穿透人的利眼,但她毫無畏懼的迎上他的視線,甚至遠帶著挑戰的味道。 「你是這的負責人嗎?」她這麼猜著,因為自他出現後,這些警察都變得不知所措。
「我是刑事重案組的負責人,我姓袁,請問你有事嗎?」他這下真的確定眼前這位看似柔弱的小姐,眼睛比他更會噴火,但不知是為什麼。
「我來報案,我有一位朋友失蹤了一個多禮拜,你們這位盡責的米蟲先生,聲稱我朋友現在正在北極的路上。」
「小林,筆錄給我看。」袁家揚皺著眉要看事情的過程。
「啊——筆……筆錄——」林文中支支吾吾的不敢正視他。
袁家揚見林文中及周圍那些手下此刻正拚命找事的做的動作就可以知道,這小姐的怒氣從何而來了。他壓著怒氣,冷靜的點名其中一個警察幫席玉琳作詳細的筆錄,然後在瞭解狀況後,再全盤的分析情勢,並建設先登報找人,畢竟失戀,失意的人是很有可能想不開的,如果她要自我封閉起來,一個人獨自冷靜或自盡不是不可能的。儘管席玉琳堅持這個假設並不成立,但,經過袁家揚認真正經的態度,至少他已正視她的案子了,不會再當她是吃飽沒事幹來取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