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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特,你不是說當初有一位農人的太太幫我換衣服嗎?可是來這近兩個月了,除了你跟我,也沒見到其他的人影。」李朵葵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難道她發現事情不對勁了嗎?韓偉特心裡響起了警鐘,拉緊了警報。
「那是因為前一陣子才除完草而已,他們要再隔一陣子才會再來。」
「哦,那大概什麼時候?」
「可能要到桃花盛開的時候了,到時會將一半的桃花批發出賣,再來就等桃子成熟時。」韓偉特隨口扯了個謊。
「那不對呀!那些農人都以這為工作,那像這樣一時段一時段的工作,怎麼吃得飽呀?」
「傻丫頭,他們有自己的田地,除了照顧自己的農作物外,也幫別人整理、采收,不止是我的,很多沒人手的地方都是請他們幫忙的,人家可忙得很,像現在就有一群人在下面靠溪的那塊地忙著。」
「哦。」李朵葵不置可否的輕應一聲。
韓偉特沒有發現她的異樣,只是慶幸她沒再懷疑自己的話,他無法想像這女人如果發現早在第一天他就對她一覽無遺的話,她會如何反應,他不敢想。
「偉特,我們再去上頭逛逛,我想找霸王玩。」李朵葵拉著韓偉特一起出去,事實上,她是要和霸王道別的,而這可能也是他們最後一次這麼漫步在這山林間了。
幾天過去了,李朵葵雖想離開韓偉特以免陷得更深,但她始終還是放不下他,下不了決心,她還是私心的想和他在一起,雖然她不的告訴自己長痛不如短痛,可是她又總是下意識的想也許他是真愛自己的。
在整理書櫃時,她發現了韓偉特放在抽屜的小機器,她想也許可以再跟席玉琳說些話,韓偉特此刻去上頭的果園巡視,沒法告訴她這機器怎麼用,於是她自己小心的按著上面奇怪的按鍵。
螢幕出現的是前幾天韓駿宇給他的留言,韓偉特忘了洗掉的,上面清楚的寫著:「偉特,你再不回消息,小心我帶你未婚妻殺到你那裡去,速回電。」
就這麼短短的幾個字對李朵葵而言,有如霹靂般打得她腦袋一片空白,她不敢相信他有未婚妻了,那她算什麼,他生命中的小插曲?還是真的只是他度假時的義務傭人?
未婚妻!這三個字對她而言是一個惡夢,一個可怕的惡夢,一向很少哭泣的她,竟不知不覺的淚濕衣裳。
友騰企業總經理辦公室裡,「嘟——嘟——」
「喂!」
「總經理,您的二線電話。」
「好,謝謝。」席玉琳說完,按了個鍵後才又道:「喂,你好,我是席玉琳。」
「席小姐,你好,我這裡是警察局,你上回報案失蹤的李小姐『可能』有消息了。」
「可能!什麼意思?而且我已經銷案了,她有傳真給我說她平安啊!」
「請問李小姐回去了嗎?」電話那頭沒有回答,只勁自酷酷的問道。
「還沒有。」
「她還有再聯絡你嗎?」
「沒有。」愈回答,席玉琳的一顆心愈往下沉。
「是這樣的,我們發現了一具無名女屍,被人打撈上岸,這女屍的特徵跟你形容李小姐很相似,我們是想請你過來確認一下,因為已經好幾天了,都還沒人來認領。」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小葵她,她不會的!席玉琳堅決拒絕接受這訊息。
「喂,喂!席小姐,席小姐!」
「不會的、不會的,警察先生,你們一定搞錯了,一定是、一定是!」
席玉琳慌得丟下電話往外跑,恐懼的感覺不斷在她身邊蔓延開來,她整個人都籠罩在這片傷人的消息裡。
「喂!喂!席小姐,席小姐,喂……」
席玉琳帶著滿眶的淚水跑到隔壁的董事長辦公室,席呈富見女兒一副梨花淚的驚慌樣,心頭一驚,浮現一抹不祥的預感。
「玉琳,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他從沒看過女兒如此的模樣。
「爸!」席玉琳過去抱著席呈富,開始哭了起來,「不會的,不會的,爸,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不是!她一定不會是小葵,一定不會是,爸,你告訴我啊!」她害怕得發抖。
「玉琳,到底發生什麼事,你告訴爸爸,是小葵怎麼了嗎?」
「爸,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在她出門前觸她楣頭的,一定是我,是我烏鴉嘴,都是我,都是我,是我不好,嗚——小葵,嗚——」
「到底怎麼了?玉琳,你得從頭說起,這樣沒頭沒腦的,爸爸聽不懂啊!」席呈富催促著女兒。
「嗚……」
「好吧好吧,你先發洩,哭完再告訴爸爸。」席呈富拍著她的背安慰她,就像回到二十年前的時光,他總是這樣靜靜的拍著她,直到她靜下來。
「爸,警察說小葵死了,他們找到一具浮屍說是小葵,叫我去認,怎麼辦?」席玉琳不斷抽搐著。
「真的?警察有確定身份了嗎?」
「沒、沒有,就是沒有才要我去。可是,可是我不相信那浮屍是小葵,小葵不會這麼早死的,她要出門前還跟我有說有笑,她不會就這麼走的,不會不會不會!」席玉琳只要一想到那種情形,就無法控制的害怕起來o
「好好好,先別哭,那又不一定是小葵,警察也沒確定,你先別緊張,靜下來,去看了再說,也許她真不是小葵。」
「不要不要,我不要去看,那不會是的,爸,那不會是小葵的。」
「既然你相信那不是她,就去看看啊!」席呈富鼓勵道。
「爸,我……我不敢,要是她真是小……嗚——不要啦,小葵不會這麼短命的!」
「這……好好,你別去,我叫人先去看看是不是,媽:不好?」
「嗚……怎麼辦?爸,如果真的是她怎麼辦?」席玉琳已六神無主了。
「不會的,先去看了再說,你先別緊張。」席呈富輕聲安慰女兒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