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下灼熱唇舌,他極耐心地輾轉親吻她,從緊閉的眼睛到嬌艷的紅唇。一路而下.直到她粉嫩的蓓蕾……
惠惠的臉頰像塗上一層鮮艷的胭脂,身上肌膚也愈來愈燙,漸漸染上汗濕的潮紅。
玄燁看她難耐地雙手揪緊了身下的錦被,緊閉的眼睫卻不住顫動,他滿意地繼續進軍。
一隻大掌突然撫上她胸前那抹嫣紅,惠惠咬緊下唇,卻咬不去心底奇異的酥麻感覺,也咬不去渾身如風中落葉的輕顫。
「惠惠,別咬傷了自己,我可會心疼的。」修長手指撫上她的唇,不捨她如此對待自己。「張開眼睛,看著我!如果難受就喊出來,沒人會笑你,無須如此苦苦壓抑,知道嗎?」他的口氣是命令的,卻藏著無數關切。
張開迷濛的雙眼,惠惠看著正給予她無限熱情的男子、心頭點點滴滴全是感動。
「皇上……」
「別叫皇上,叫我的名字。又忘了,只有我們的時候,這裡沒有朕,只有我。」他溫柔的說,眉間眼底全是憐惜。
「玄燁……」她喊,不知何時,眼底閃爍起淚光。
上蒼待她實在太好了,能穿越時空的限制,得他溫柔以待,這是多大的恩賜啊!
他的心同樣震撼感動,因為從沒有人如此溫柔地呼喚過他。
宮中女子對他婉轉承歡、逆來順受,只因他是皇帝;而她,他能感覺她是真心愛著他……
感動升溫,身體的碰撞擦出更為燦爛動人的火花,玄燁催動情慾,在惠惠的激情高喊中,一起達到情慾的高峰……
第五章
干清官,偏殿。
玄燁正伏案疾書,批閱案上積得比小山還高的奏章。
忽然間,一隻紙飛機不知從哪裡飛了出來,降落在他的御案上,把他嚇了一跳。
放下狼毫,拿起差點暗算到他的「暗器」,奇怪於誰把紙張折成如此形狀,而更奇怪的是,紙上居然還寫著字——
好忙好忙的你,知不知道我好孤單好孤單?就連御花園裡暖暖的風,都吹得我好涼好涼……
看到這裡,玄燁已經知道這是出於何人的傑作了,微笑著往下看去——
而那個該死的小桂子;居然不讓我進去找你說話解悶!跟我說什麼「皇上有令,閒雜人等一概不得內進」!我也是「閒雜人等」嗎?我可是你的妻子耶!
喔,原來有人跟他告狀來了,要求他主持公道!
放下暗器,他哭笑不得地低喚:「惠惠!」
話聲剛落,微敞的窗外立即傳來嬌聲回應:「我在這裡!」
芙蓉般燦爛的笑顏從窗下冒了出來,開心地笑望他,朝他揮了揮手。
無奈歎息,玄燁拿這個頑皮可人的小妻子完全沒轍。「進來吧!」
「喔,好啊!」得到皇帝陛下的聖旨,惠惠開心地試圖從半個人高的窗口往裡爬。
「惠惠,你在做什麼?那邊有門。」他忙走下龍椅,阻止她的危險舉動。
她睜著圓圓的大眼睛,一臉無辜。「我知道那邊有門啊,可是小桂子守著門,不讓我進去,人家剛才就已經碰一鼻子灰了。」她委屈抱怨。
可惡的小柱子,拿著雞毛當令箭,一個小太監,居然敢對她這個堂堂皇后趾高氣揚的,還給她閉門羹吃。幸好,天無絕人之路,上帝果然在關上了門後,為她留下了一扇「窗」。
「好了,你去跟他說,就說是我讓他給你開門的。」
「好吧。既然可以走正門,傻瓜才爬窗呢。」吐吐舌頭,她笑嘻嘻往前門跑去。
玄燁搖搖頭,無奈一笑,走回龍椅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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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大光明命令小桂子開門。惠惠得意洋洋地進入乾清宮。
走近玄燁身邊,見他仍埋首在那堆像是永遠也處理不完的奏摺中。
大婚過後沒多久,他終於如願以償地親政,事無大小,事必躬親,換來的代價就是急遽下降的體重,沒幾天工夫,他瘦了好多,瞧著他專注工作的側面輪廓,惠惠心下不禁憐惜萬分。
走到他身後,自然地就替他捏拿按摩起來,玄燁停下筆,舒服地合上眼,沉醉歎息。
「怎麼樣?舒不舒服?」
「嗯,確實不錯,你按摩的手藝可比小桂子強多了,就是力道弱了些。」
「玄燁,你瘦了,小心身體啊!要是你累壞了,普天下的百姓可要心疼的。」將臉龐靠在他肩背,她疼惜地趁機勸說。
「老百姓心疼我,那你呢?你是否會心疼?」他笑著朝後睨視她,兩張臉龐貼在一處。
惠惠嬌嘻地輕拍下他肩頭,她紅著臉放開他,走到御案前。「我當然也會心疼,誰叫你是個偉大的好皇帝?
你的身體可是全天下百姓的財富,一定要好好保重才行,而我的責任,就是隨時隨地提醒你要好好保重。」
「花言巧語。」他笑她。
「什麼花言巧語?我講的可都是真心話,如有虛言,天打雷劈!」她舉手發言。
玄燁急了,忙拉下她手,掩住她的小嘴。「說話就說話,發什麼誓?這種重誓是可以隨便說的嗎?」
反握住他溫熱的大掌,她笑得甜蜜。「我說的是事實嘛,才不怕會應誓呢。怎麼,你現在肯相信我了嗎?」
他無奈一笑,簡直不知道該拿她如何。「你這個丫頭……」
牽著他的手,她巧笑倩兮地接口:「我這個丫頭,聰明伶俐心地善良、賢良淑德、驚才絕艷、舉世無雙嘛,對不對?你是不是想這麼稱讚我?」
看她如此厚臉皮地自誇著自己,他忍不住哈哈大笑。「你說是就是吧。」
「敷衍了事。」她低低嬌瞠,唇邊卻掛著笑意。
垂下頭,不經意翻了翻他案上疊得如一座山的大小奏摺,情不自禁低呼:「玄燁,這麼多奏摺,全都看完要多久啊?日日不斷費心勞神,我看著都替你辛苦;」
「全國各地每日都有大大小小的奏章快馬送來,身為一國之君,就算再辛苦也不能置國家萬民於不顧。」眼神一黯,他眼中射出犀利精光。「更何況,送入乾清宮的奏摺,早經鰲拜揀選過,許多摺子根本就呈不到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