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有個男人朝她走了過來,他一來便貼近她坐下,綻放著他自以為帥勁十足的笑容。「小姐,怎麼一個人呢?需不需要我為你服務?」
她一震,轉首笑望著他,「你能給我什麼樣的服務呢?」
「那要問客人需要到第幾級的歡娛了。」他居然大膽地回問。
陸盈往後一仰,餘光掃到他肩上掉下的一根頭髮,她刻意漾開一抹甜笑,動手拍拍他的肩膀,「別這樣,這裡人那麼多,我會緊張的。」
「這沒什麼好緊張。」男人扯開一絲笑,接著又說:「我請你喝一杯,酒精可以鬆緩神經。」
「那怎麼好意思。」她笑得嫵媚。
「只要以後你常來找我就成了。」他笑著對她眨眨眼。
眼看他走向吧檯,陸盈趕緊打開手心,看著頭髮,專心地默默念著一些咒語,直到施咒完畢,那人也回來了。
「我剛看你坐在這兒唸唸有詞的,在念些什麼?」原來他一直注意著她。
陸盈心下一驚,立刻說:「沒什麼,我喜歡亂哼歌而已。」
「哦……等會兒我們可以去房裡聽歌。」他別有含意地笑著,將手中有著金黃色酒液的酒杯遞到她面前,「喝一杯吧。」
「謝謝。」她接過酒杯。這次她可學聰明了,哪敢喝他們的酒呀。
「怎麼不喝?」
「我怕我會醉。」她撫著額頭,露出一絲淡淡的笑。
「不會的,這酒很淡的,適合不會喝酒的女人。」他直勸道。
陸盈斜瞪著他,心底直罵:是哦,然後喝得神志不清就任你們這些臭男人蹂躪了,是不是?
「好,那我喝了。」她拿起酒杯,可視線卻看進他眼底,嘴裡又開始默念了一堆碎語。
對方好奇地看著她。說也奇怪,他的眼神開始變得散漫,開口竟說了句:「有事你儘管吩咐。」
「你進去把那個叫阿飛……胡喬飛給叫出來,他若不肯出來就用拐的。」她抿緊
臣唇,開始下命令,
「是。」男人站了起來,往裡頭走去。
陸盈趕緊將那杯酒倒掉,等著她要等的人。
胡喬飛,你以為你要帥裝酷就成了嗎?
告訴你,除非我願意,你是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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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飛,外面有個女人找你。」那男人走進休息室後便走到胡喬飛面前。
正在舉啞鈴練身的胡喬飛回頭問道:「誰呀?」
「我不知道。」那人像凝了神似地直瞪著前方。
胡喬飛直覺奇怪地看著他,「你怎麼了?」
他雖然在這間酒店也待了好幾個月,可做人向來淡漠,旁人直以為他孤傲,所以不太有同伴會找他聊天,因此他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唯一的印象就是這個人一向是他們牛郎中最油嘴滑舌的,也因為自己的生意始終贏他,因而激起他的反感,往往經過他身邊就少不了有意無意地譏諷。
今天他怎麼會突然願意替他傳話了?更奇怪的是,他的眼神和說話方式都好像失魂一般,連一點兒生氣也沒。
「外面的女人要見你。」他又說了一次,然後微微笑了起來。「她很美,你如果不去那我就要上她了。」
對,這話倒是像他會說的。見他又回復正常,胡喬飛又轉身舉他的啞鈴,「那你去吧,我今天沒心情接客。」
「你真不去?」他抬起眸瞪著胡喬飛。
「嗯。」
「那我去了,那女人不太會喝酒,應該醉了吧。」
胡喬飛一聽見他說這話,連忙震住動作,心裡同時晃過陸盈的身影。他憂心地蹙緊雙層,懷疑他口中的女人就是那個陰魂不散的女人!
唉,管他的,他沒事擔什麼心?被人給吃了、玩了,也是她自找的呀。
「你還是不肯去?」那人又問。
「對對對,你去享用吧。」一想起她,胡喬飛便愈想愈嘔,那種不識好歹的女人是該給她一點兒教訓。
「好,我出去了。」這人傳了話後又走出休息室。
胡喬飛仍覺有異地回頭看著他,眉頭漸漸深鎮了起來。
當他一來到陸盈面前,她便急著看向他身後,「胡喬飛呢?」
「他不肯來。」他淡淡地說。
「不肯來?」她鼓起腮,「我不是要你用拐的嗎?」
「拐?!」他似乎會意不過來。
「唉,算了,我想你就只會拐女人,拐男人卻不會。」她站了起來,「如今,只好我親自出馬把他給揪出來。」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就在這瞬間那男人飛撲了過來,緊抱著她的身體不放,「我要拐你……拐你……」
「你太過分了吧?」她用力一個旋身,才要對手心中的頭髮再度施咒,卻發現那人已離開她,接著是撞倒沙發的碰撞聲響起。
她意外地張大眼,瞧見胡喬飛就站在她眼前,以一雙利目瞪著她,「你到底要玩到什麼時候?後悔的話現在就給我滾。」
「我是跟你來的,你不能不理我。」她揚起瞼,就是不肯屈服在他的「惡勢力」之下。
「那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讓人進去叫我,我很忙的。」他雙手擦腰,因為氣悶,胸口起伏不已。
「忙什麼?難道裡面也有女人可玩?」她的語氣滿是不屑。
「我不想理你。」
胡喬飛才剛轉身,躺在沙發腳下的男人又開始喃喃囈語著,「拐你……我要拐你……」
他趕緊走上前扶超他,「喂,你怎麼了?說說話呀。」
他剛剛使出的拳頭並不重,沒道理這人會傷得這麼嚴重呀。
瞧那人一副神魂顛倒樣,陸盈忍不住噴笑出聲,「活該!」
胡喬飛疑惑地看著她,滿心狐疑地問:「是你動的手腳?說,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他怎麼看來這麼失神無魂的。」
「誰敢對我動歪腦筋,就準備像他一樣吧。」她偏著腦袋,笑了笑,「所以我才說,你千萬別以為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當真這麼好欺負。」
他們的交談正好被江海的手下強尼聽見,他趕緊打了手機給江海,告訴他這奇怪的事;而江海立刻囑咐他,絕不能讓那女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