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謝爺爺,時候不早,您也早點兒休息吧。」她站起來,在寇洋的帶領下來到二樓的房間。
坐在屋內,她覺得心中好不平靜。爺爺對她那麼好,她竟幫不了他的忙,不單單壞了學校的名聲,更讓她覺得尷尬。
還有阿飛的安危她又怎能置之不理,一個人躲在這裡受保護呢?
不,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再這麼下去,她絕對沒辦法得到阿飛的真心話,永永遠遠只會讓他摒棄在心門外。
如今他們最大的仇人就是胡策,倘若找出他曾命人暗殺阿飛,卻誤殺了凱琴的證據,她就可以完完全全毀了他。
對,她必須這麼做,可待在這屋裡,她可以說是完完全全沒有機會。
陸盈走到陽台往外瞧,二樓的高度並難不倒她,可是外圍那些保鏢呢,她又該怎麼逃過?
不管了!他們主要的目的是保護爺爺,她何下用謂虎離山之計?
主意一定,她準備趁夜逃跑。於是立刻走到床邊拉起床單,將之剪成長條狀結在一塊兒,再綁在裡頭的衣櫃門把上,從窗口徐徐放下後她便慢慢爬了下去。
一落地,她立刻往大門跑,一邊喊道:「快、快,裡面有壞人,誰去救爺爺呀!」
守在大門外的保鏢聞聲立即奔了進去,眼看大門處已空無一人,她不得不滿意自己的小聰明而咧高嘴角,繼之大搖大擺地走出了胡公館。
胡喬飛,我倒要看看你怎麼限制我的行動!
今後咱們各忙各的,看看是我先成功,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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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盈並沒有回去住處,反而在外頭逗留一夜。天一亮,她竟然胞到胡策家中,指名要找他。
「死丫頭,你知不知道胡先生派了多少人在找你?」胡家守衛一看見她自動送上門,立刻箝制她,大笑道。
「我知道,因為不想讓你們太麻煩,所以我自動送上門。」她揚起笑,雖然心裡害怕得要命,可表情一點兒也不帶懼色。
但願……但願那個胡策可不要一看到她,就想殺了她呀。
「有種,走吧。咱們胡先生正好在,他看見你定會非常開心的。」
在守衛的拉扯下,她走了進去,和胡策見了第二次面。
「聽說你是自己回來的,你膽子不小呀。」胡策抽著雪茄,笑望著她。
「我……我回來找您,但您會殺我嗎?」她故意表現出怯然的模樣。
「我殺你?」
「是呀,昨天您不是就要殺我……我好怕。」她抿緊唇,謹慎回應,「如果您下逼我,我可以聽您的。」
「這就奇怪了,胡喬飛那小子不是犧牲了自己救你,你跑來找我,豈不是對不起他?」他胡策可不是好騙的。
「這你就不知道了,他……他……嗚嗚……」說到這裡,她竟然大哭出來。
「怎麼了?」
「那……那個胡喬飛有病呀!」陸盈的哭聲愈來愈悲慼,還隱隱約約帶了抹駭意。
「他怎麼了?」他拿下雪茄,專注地望著她。
「他學了巫術。」陸盈抬起頭,偷偷冷覷著他。
「巫術?」
「是呀,難道您不覺得奇怪嗎?昨天您不是要兩個男人殺我,可他們怎麼會突然大打出手?」她這句話倒是說中了胡策心中的疑慮。
沒錯,昨天他可是為這件事百思不解,事後問過那兩人,他們也同樣是一頭霧水,根本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的意思是……那是胡喬飛動的手腳?」他半瞇起眼直盯著她。
「對,我本來也不知道。可我跟他回去後才發覺他竟學了一些怪異的妖魔法術,成天和一些類似道士的人在一塊兒。」她開始胡謔,只要逼真,她就不信騙不了胡策。
「哦?」胡策的臉色沉重了起來。
「他呀,還說要對您作法,最後居然不信任我,要把我軟禁起來。」她搗著胸口,「我好怕他現在的樣子,像中邪一樣,我好怕他會害我,而我想……能保護我的只有您了。」
見他直沉思不語,她又加重音調開了口——
「胡先生,您願意保護我嗎?我願意為您效勞,您別殺我好嗎?」她懦弱地在他面前跪了下來,「饒我吧,胡先生。」
「你會什麼?」他現在正煩著,她還真吵。
「我會的很多,我可以煮、可以寫、可以做女傭。若您看得起,我也可以做您秘書。」她握住他的手,笑得嬌甜。
「秘書?!」胡策看著她,突然笑了,反握住她柔嫩光滑的手背,「好,就讓你試用看看。」
「謝謝……謝謝胡先生。」看著他直撫弄著自己的手,陸盈還真想朝他吐口水,可為了阿飛,她非得忍,一定要忍。
「那你去歇著吧。」他現在沒空,否則絕對會跟這嬌美的女人好好玩玩。
「呃,我要去哪兒歇著呢?」她羞赧地問,故意迷亂他的心。
想想自己身為女人,可是唯有這時候才能展現自己最嫵媚的笑容,只不過竟是對一個糟老頭。
「三樓全是客房,你自己挑吧。」胡策勾起嘴角。
「好,謝謝胡先生,真的謝謝您。」她才要上樓,卻突然喊道:「胡先生,您肩上有掉發,我幫您拿掉。」
她走向他為他拍拍肩頭,接著又幫他按摩著肩膀。
「我上樓前幫您按摩一下,如何?」
胡策閉上眼,一邊享受著她的按摩,一邊細想著她剛剛所說的話。胡喬飛練了奇怪巫術,並和那些道士有聯繫,接下來他會使出什麼樣的手段?
就在他凝神之際,頸後卻突生一股刺痛,他立刻回頭抓住她的手,厲聲問道:「你在做什麼?」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怪只怪我的指甲太長,不小心抓傷了你,嗚……嗚……不要殺我……」她又哭了出來。
「好好好,不哭不哭。」胡策揉揉眉心,「你去吧。」
「謝謝,謝謝胡先生。」她眼珠子轉了轉,而後步上三樓,找了一間最遠、最角落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