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到時候肯定要跟你狠拚個兩杯,那我先忙去了。」李勁笑著便將電話掛斷。
施靪不禁深鎖起眉頭,暗忖,張詳竟然將李勁找了過來,難道林子慶真是這麼難搞嗎?哼,他偏不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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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菱在得知施靪每晚都必須練發功之後,隔日便起了個大早,打算去市場買些營養的東西燉給他服用。一直以來都是他在幫著她,而她卻幫不上半點忙,所能做的就只有這個了。
就在她挑了一些土雞腿,又去中藥店買了些滋補藥材,付完帳一出來,卻看見阿義就站在門口等著她。
她心下一驚,手上的東西落了地,直覺朝反方向疾奔而去。
「別逃——」阿義急起直追,「你給我站住!」
冉菱拚命的跑,她好後悔沒聽施靪的話,乖乖待在屋裡哪都別去,可她今天卻沒告訴他就跑了出來。
「好,你再逃,是不是就不要冉可欽的命了?』』阿義追得氣喘吁吁。
當「冉可欽」三個字一灌進耳裡,她立刻震住了動作,傻傻地立在原地,半啟紅唇轉過身,「你們怎麼知道可欽的?」
冉可欽是她的親弟弟,由於從小體質差、小病大病不斷,求神問卜後得知他的命格並不適合與親父母同住。因此不滿一歲,她父親就將他送到大伯父家,由他們代為教養。
可是這件事很少人知情,為何他們會知道?
「當然了,只要是林先生想知道的事,哪件事瞞得了他?」阿義得意地扯開嘴角,陰邪地笑了。
「你們!」冉菱氣得渾身發抖,更為自己唯一的弟弟而擔心。
他……他可是他們冉家的命脈呀!她恨自己當時一時疏忽,忘了可欽也可能陷於危險之中。
「如果要救你弟弟,就來見林先生,他正在等著你呢。」阿義半瞇起眸,等著她的反應。
冉菱深吸了口氣,冷冷地問:「他在哪兒?」
「前面的小公園裡。」
她閉上眼輕吐了口氣,「好,我跟你去。」
「那請吧。」阿義指著前方那條路。
冉菱愁著張臉往前走,在阿義的帶領下東轉西彎的,來到公園後方荒廢的工廠內。
她一進去就見到林子慶坐在大椅上,吸著煙斗一副冷酷樣。
「林子慶,你要殺就殺我吧,放了我弟弟。」她開門見山地表明立場。
「那麼生疏呀!怎麼改了稱呼呢?」他冷冷一笑,「還有,你這個背叛者根本沒有發表言論的權利。」
「我不是背叛者!」她大吼出聲。
「不是?你逃跑了,還投靠了施靪那小子,說,這不是背叛是什麼?」他惡狠狠地瞪著她。
「那是因為你太過分了,居然……居然要拿我家人來要脅我,還要他……」她指著阿義,「要他來玷污我!」
「你不是在十五歲的時候就有一次經驗了,多一次又有什麼關係?」他諷刺嘲笑她。
「你……」
冉菱想衝上前,卻被阿義拿出的手槍給阻止了。
「你要死可以,但是不是要你弟弟陪葬呢?」
她定住身,沙啞著嗓音說:「那你說到底要怎麼樣?要我回去你身邊,繼續為害偷竊嗎?」
「瞧你說的好像我們過去所做的一切,全是喪盡天良的壞事似的。」林子慶站了起來,一步步走近她,「我也不想廢話。據我調查,施靪這陣子曾打電話到一處名為『風學園』的地方,後來進一步查探才發現他就是那裡的學生。」
「那又怎麼樣?」她提防地問。
「風學園以傳授特殊技能為主,而施靪的拿手功夫就是隱身術,對不對?哈哈……現在我終於明白為何上回我的子彈在穿越他的心臟後,他居然毫髮無傷了。」林子慶惡狠狠地逼視著她。
「那又如何?」冉菱看似平靜,身子卻緊繃不已,她好怕……好怕他們會傷害施靪。
「據我所知,任何特異功能都有罩門,只要知道他的罩門是什麼,那就沒什麼了不起了。」林子慶咧出一道狠戾的笑容,然而這笑容看在冉菱眼中竟是如此的毛骨悚然。
「你是打算……」她顫抖地問著。
「我要你查出他的罩門。如果你不照辦,你該知道我會怎麼對付冉可欽。」他挑眉一笑,「對了,他好像才十八歲,年紀輕輕就死於非命,實在是太悲哀了。」
「林子慶!」滿懷悲憤的冉菱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
「你可以回去了,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我要得到消息。」林子慶撇起嘴角,直睨著她臉上那乍紅乍紫的憤懣顏色。
「那你能保證……如果我告訴你你要的答案,你就不傷害我弟弟?」她揪著心,悲痛欲絕地問。
「當然,還有這事千萬別告訴施靪,他如果有任何動作出來,小心……我會先下手為強。」他輕哼兩聲,「阿義,我們走。」
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冉菱全身無力地跪倒在地。
她該怎麼辦?
林子慶這個人她太瞭解了,他為人心狠手辣,身邊小弟也不少,只是這次行動隱密,他沒要他們跟著。這也難怪他能夠查出她有一位住在美國的弟弟。
林子慶,你太殘酷了……真的太殘酷了!
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殺了你……一定要殺了你……她在心中吶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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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施靪開完會回到住處,一進門就聞到一股香味,讓他原就飢餓的肚皮更是離譜的鳴叫了起來。
「菱,你又在做什麼好吃的?」他一邊問,一邊往裡走。
他在廚房裡找到了她,於是他偷偷摸摸地走了過去,用力摟住她的腰。
「好香,你又在想盡辦法抓住我的胃了?」
冉菱吸了吸鼻子,急著將懸在眼睫上的淚霧抿去。可是太遲了,突然跳到她面前的施靪已瞧見那不該出現的水氣。
「怎麼了?為什麼哭了?」
「沒……沒什麼?」她搖搖頭,隨即笑說:「剛剛切洋蔥,被嗆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