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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那天在救護車送來醫院後,施靪便已昏迷不醒,看樣子是體力透支了,可這一倒不知何時才會清醒。

  「天,怎麼這麼嚴重?」邵千挪了挪鼻樑上的無鏡片眼鏡。

  「他……他在發功時被潑了水。」說起這個,李勁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他努力了那麼多年,就這麼功虧一簀,不知道他如何支撐下去。」

  「怎麼這樣?那他以後特異功能還會成功嗎?」孟波急躁地問。

  「不是沒有機會,而是很難。」李勁拍拍他的肩。

  「那麼黃醫生,你說他沒有性命危險,那應該不會就這樣一直昏迷下去吧?」邵千心急不已。他是可以預知未來,但是對極其想知道的事卻怎麼也無法顯像,看來他的功力仍有待加強。

  「這……」黃子育猶豫著,他也沒把握。

  「校長,你告訴我,是誰潑施靪水的?我這就去找他算帳。」脾氣火爆的孟波激動地表示。

  「林子慶,他已經死了。被警方逮捕後他竟咬舌自盡。」李勁扯了抹無奈的笑,「我真後悔,後悔讓施靪來這裡幫忙。再怎麼說他都還沒畢業,儘管他能力夠了,可面對感情仍是衝動的。」

  邵千聽出蹊蹺,「你的意思是和女人有關?」看來他這點倒是預知正確。

  李勁搖搖頭,「都過去了,就別說了。現在只求施靪能早點清醒,其他都不重要了。」

  「校長你放心,我相信施靪。他一向是我們幾個人中韌性最強的,他不但會好起來,一定還可以再次展示他的特異功能。」邵千安撫著李勁的情緒。

  孟波也說:「封韻都撇下自身的任務,回到學園,過一會兒也會趕過來看他,我相信他定能感受到的。」

  李勁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對黃子育問道:「我們可以進去看看施靪嗎?」

  「當然可以。」黃子育旋身將門把轉開,李勁三人便迫不及待地進入病房,只希望能在這關鍵時刻給予施靪最重要的鼓勵。

  第九章

  自從施靪被救護車送往醫院後,無論冉菱怎麼查都查不到他是被送去哪家醫院。她唯獨能聯繫的人只有張詳,可是她幾次前去拜訪他都拒而不見,讓她每每落寞而歸。

  於是,她只好放棄追問。但她又不敢前往度假山莊去見父母,畢竟多年未見,她模樣又變了,近鄉總是情怯呀。倒是她沒忘記調查可欽的下落,直到這時候,她才知道原來可欽在國外過得好好的,根本沒被林子慶脅持。

  林子慶,你為什麼要騙我,你知不知道你害了我一輩子?

  還記得施靪曾答應她,要帶她一塊去見他父母,如今這個願望是不可能實現了,最終她還是只能選擇逃避,躲著他們,不敢去見他們。直到他們搭上飛機離開時,她也只敢偽裝成路人在機場目送他們離去。

  在家人離開後,她返回中部,來到了張詳的住處,他依然不肯理會她,讓她連接近他的機會都沒有,這樣的打擊讓她幾近崩潰。可是她不能倒,在還不確定施靪是否平安之前她不能倒下。

  但是,到底要怎麼做她才能看見他呢?

  冉菱決定留在張詳住處外偷偷觀望著,她相信總會等到張詳出來的時候吧?

  就此,她幾乎每天天一亮就來這兒站崗,直到天色暗了、月兒露臉了,才失神落魄地離開。

  終於在第五天她等到了,等到張詳從屋裡出來,她偷偷跟著他,見他坐進一輛車裡,她立即利用矯捷的身手悄悄潛入車子底盤,緊緊貼著,跟著呼嘯而去。

  一路上道路還算平順,不過就在經過一處凹洞時車子猛地往下一沉,讓她的背部貼著地面摩擦了好一段路,疼得她差點撐不下去。

  可是她沒放棄,因為這是她唯一能見到施靪的機會,即使死她都不會放棄。

  忍著痛許久,車子終於停了下來。當她聽見張詳下了車,也趕緊從車底鑽出來,這才發現原來眼前是一間醫院。

  施靪就在那裡……他就在那裡!

  冉菱激動地落了淚,然而背部陣陣的刺疼讓她忍不住往後一摸,才發覺她整隻手都是紅色血液。

  天!.她還真傷得不輕。

  對了,她何不假借療傷之名找機會見他一面?

  於是她立刻走進醫院,掛號看病。

  「你的傷是怎麼造成的?」醫生看了她的傷勢,直覺訝異地問。

  「我……我騎機車時不小心被車撞上,在地上被拖了好一段距離。」她隨便掰個理由。

  「該不會是被搶吧,那我得報警才行。」這位醫生的熱心讓冉菱不知所以。

  「我不是被搶!」她激烈地反應。

  「那你……」

  「你到底醫不醫,不醫我就離開,少廢話好不好?」她起身就要走,卻又被他留住。

  「你傷得很重,一定得治療,看情形還得住幾天醫院才行。」

  「我可以住院?」那她就可以找機會去看施靪了。

  「嗯,我先讓護士排排看有沒有床位,你先上個藥。對了,你有親人或朋友來幫你辦個住院手續嗎?」

  聽了,她臉色驀然一沉,「沒有,不過我可以自己辦。」

  「那……好,你先上藥再去辦吧。」醫生開了單交給護士,好讓她隨護士小姐到裡面敷藥。

  就這麼的,她莫名地住進了醫院,感受到她與施靪是愈來愈接近了。

  施靪……不管你會不會原諒我,我一定要再見你一面。

  在住院的第一天當晚,她偷偷從病房溜出來,假裝散步的到各樓層去看病人名單,可是都不得其果,讓她心急不已。

  就在這時候,她突然聽見兩位小護土正在交談著。

  「十一樓那位病人怎麼還不醒?看他的身份似乎挺特殊,還有警政人員來關心呢。」

  「你是說那個叫施靪的嗎?好像那專偷名畫與古董的賊就是被他所擒,可是怎會受那麼重的傷?」另一位護士說著。

  「唉……我去為他換過幾次藥,發覺他長得還真帥,若再不清醒還真是可惜了。」小護士一臉惋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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