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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頁

 

  施靪看著,心底猛地打了個突,「你是知道什麼了嗎?」

  「我……呵呵,你說呢?」邵千故意逗他。

  他那陰森森的笑臉,讓施靪心生懷疑,忍不住上前抓住他的衣領,「邵千,你到底要說什麼?或者你知道我的過去,我——」

  「拜託,你別失序好不好?我哪知道你的過去。你忘了,我是會預知,但可不會卜你以前的生活呀。」邵千輕輕拂開他的手。

  施靪這才鬆了口氣,緊閉上眼,「既然沒事,那我走了。」說完,他張開眼走向大門。

  「對了,施靪,我只想奉勸你一句話。」邵千喊住他。

  他在門口頓住步子,微偏頭等著邵千接續的話。

  邵千瞇起眸,「紅顏禍水。」

  聽了,施靪忍不住輕笑出聲,舉步離開。

  邵千當然明白他在笑什麼,因為他們都知道施靪向來不近女色。認識他好幾年了,卻從沒見他談過哪個女人,即使休假也待在房裡聽音樂、彈吉他。

  不過即使如此也不能不防呀,他就等著看看那禍水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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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座今年初才剛建好的國際級美術館位於中部的某個鄉鎮上。

  施靪一來到這裡,看見此地的樸素景觀,直覺得不可思議。

  在還沒過來之前,他總以為美術館都是坐落在非常繁華先進的地方,沒想到這種小鄉鎮竟也會有這麼一座美術館殿堂。

  來到這裡已是凌晨,他在車上本想小睡一下卻又失眠,如今聞著清新的空氣,他竟然有種睡意來襲的感覺。

  往四處瞧了瞧,他看見一間平實的飯店,於是毫不遲疑地走了進去。在櫃檯辦好住房登記後,他來到電梯前,在電梯門開啟的剎那,他赫然發現角落裡有個女人蹲著,抱著肚子直皺眉。

  「小姐,你怎麼了?」施靪趕緊走進電梯將行李箱放一邊,蹲下身扶起她。

  「我……我沒事,謝謝你。」她急忙推開他,這動作似乎有點突兀,彷彿把他視為登徒子。

  施靪站了起來,雙臂抱胸,「這麼說是我多事了?」

  「不……不是,而是——」女人一抬頭,這一看卻當場愣住,就連肚子疼都忘了。

  她記得他……雖然事隔多年,他的模樣與五官顯得成熟了,可她永遠記得他這張臉,永生不滅!

  被她這樣盯著,施靪倒有點厭惡地鎖起眉,「怎麼這樣看我?」

  事實上,女人對他投以這種「專注」的眼神他早已是司空見慣,而他向來對這種女人回以「不屑」的表情。

  她扶著電梯牆慢慢站了起來,一手抱著肚子,緊靠著一角,眼底寫著的淨是驚駭與恨意。

  他撇撇嘴,轉身拿起行李,按著電梯內的面板,上五樓去。

  五樓到了,電梯門「叮」一聲地開,施靪跨出第一步的同時,聽見背後一聲巨響,猛回頭就瞧見那女人已倒地昏厥過去。

  情急之下,他立刻將她抱起,卻不知該往哪送,只好先將她帶到自己的房間,然後撥了通電話到櫃檯通知櫃檯小姐上來。

  當櫃檯小姐來到房間一看,便驚慌不已地說:「先生,我也不知道她是哪間房的客人,這下該怎麼辦?」

  「怎麼辦?我還想問你怎麼辦呢?」他皺起眉,不耐極了。「你就不會去查房客資料嗎?」

  「這個我們當然知道,問題是我們又不知道她的名字,從何查起?」櫃檯小姐被他那凶樣嚇得不知所以。

  「你……」他重重吐了口氣,「你們老闆呢?」

  「他不在,很少來。」

  「那經理。」

  「經……我們這個小飯店沒經理,就只有我和另一位大叔在這看著。」

  「好,你說的那位大叔,他——」

  「他正好不在,要晚上才回來。」

  施靪揉揉眉心,忍不住對她重咆,「去……去給我搜她的身,看看有沒有身份證或證明她是誰的東西!」

  他的手指向躺在床上的女人,那櫃檯小姐又傻住了。「我不敢……如果她死了呢?會有我指紋的……」

  「你實在是……」他搖搖頭,索性走向那不知名的女人,開始在她身上摸索,可是居然空無一物。

  這個結果讓施靪愣住了,定在原地,想著接下來該怎麼甩開這個累贅。

  「先生,既然找不到,那她又是你發現的,就是你的責任,我退下了。」櫃檯小姐一邊說一邊往門口靠,趁他不注意時迅速轉身溜走。

  「喂,你別走!你們這裡應該還有警察吧,喂——」

  媽的!他狠狠踢了下床。看著這女人,他全身居然直發毛。

  「去!我是出門沒燒香嗎?怎會落得這麼一件倒楣事上身?」施 *忍不住抱怨。

  看這女人一直閉目不醒,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他又撥了通電話到櫃檯。

  「喂,請你找個醫生過來看看她,應該沒問題吧?」

  「當然可以了,可是醫藥費……」

  「我付總可以吧?」他火氣十足地衝口而出。

  「好,我馬上幫你請。」櫃檯小姐這才笑著答應幫忙,氣得施靪用力掛下電話。

  真是見鬼了!他原本的好心情此刻已是蕩然無存。

  看著她緊閉的雙眼微微蹙起,想必她一定是極為不舒服,於是他趕緊走到浴室擰了條濕毛巾為她擦乾額上淌下的汗水,又試了試她的體溫與鼻息,發現一切正常後,這才放下一顆心。

  不久,醫生趕到了,他立即請他為她診治。

  醫生檢查完後對他說了一句,「你是她的男朋友吧?」

  「我?」施靪指著自己的鼻尖,「我不——」

  「別說話,聽我說,你女朋友生理期來了。」醫生不讓他說完,逕自解釋她的病情。

  「她生……生理期來了干我什麼事?」施靪反問。

  「先生,別這樣。即使吵架了,也得看在她不舒服的份上聽我解釋吧。」醫生放下聽診器,繼續說:「或許她本身有所謂的習慣性生理痛,通常這樣的女性每每日子一到就痛得非常嚴重,有時光吃止痛藥還不得緩解,得注射止痛針才行,而我判斷她是痛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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