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接受的是,她在別的男人懷裡。
「我不會相信。」她斷然拒絕,不接受他的任何說法。
「致寧……」
「別說了,我不想聽,請你出去。」她冷下面容,不想被他影響決定。
看著她決絕的表情,他知道短時間內沒有辦法改變她的想法,也知道以她的個性,下了決心是很難更改的。
他竟然有著不知名的慌亂,怕就這麼失去她。
「你真的不願意嫁給我?」耿風細問,腦中有了另一個想法。
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不但可以留住她,還可以讓那個死不承認對杜柔有感情的紀浪,真實面對自己的情感。
「不願意。」她的個性是很固執的。
「你對我當真沒有一點感情?」雖然知道她在氣頭上,不承認對他的感情也是正常,但他仍不自覺的有些洩氣。
「沒有。」她昧著良心說。
「你只想留住孩子,而不想留在我的身邊?」
「對!」這是她惟一擁有的。
「好!」耿風決定再下猛藥,將她帶進他的計劃中。「既然如此,那你願意參加我跟杜柔的婚禮嗎?」他天外飛來一筆的問道。
韓致寧的臉上交雜著數種表情,一時間百感交集,不知道他竟然可以馬上改變決定。
「你為什麼要這樣要求?」她淡問著,卻掩不住猛然的失落。
「為了證明你真的不喜歡我,也為了證明在將來,你不會突然出現,破壞我與杜柔的感情,我不想傷害她。」他隨意找個說法。
韓致寧笑的淒涼。
在他的心中,那個美麗溫柔的杜柔,才是他會在意的對象,想必他剛才只是試試她的想法,並沒有娶她的準備。
該死心了。
他就是這樣一個無情的人。
那麼,她就更應該堅強,不能讓他看扁。
「只要你答應,不把我的孩子帶離我的身邊,我就答應你去參加婚禮。」這是她惟一的堅持,她一定要留下孩子。
知道她上了當,耿風的臉出現笑容。
只是這個笑容在她的解讀後,竟讓她有種椎心刺骨的難受。
他是在笑她的癡心妄想吧。
「出去。」韓致寧下了逐客令。
「下個禮拜就是婚期,我會請人來接你到教堂。」耿風笑的燦爛,與韓致寧的面無表情有著極大的反比。
這個時候,她終於知道,這個男人有多無情。
可她……卻已經不能自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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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風出了韓家的門,臉上的笑意,是他活了三十年也沒有過的表情。
原來,決定一段一輩子的感情,不是種負擔,而是一種甜蜜。
他突然想到,以她那麼執拗的個性,難保不會又中途落跑……
他隨手拿起行動電話,撥了個熟悉又很久未曾撥過的電話。
「我是華勒斯。」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低啞而又帶著磁性的男聲。
「關洛,好久不見,近來好嗎?」
電話那頭先是一怔,而後發出愉快的笑聲。「耿風,消失了那麼久,終於又出現了。」
華勒斯.佈雷克,中文名叫關洛,是個中英混血兒,擁有世界上排名屬一屬二的游輪,是個新興的游輪大亨。
會與他相識,是因年輕時在德國研讀企管,兩人同樣喜歡在風中馳騁,在一次較量後,從此變成很好的朋友。
「我沒你那麼自由,家族壓力快壓的我喘不過氣了。」耿風抱怨著。
「我倒覺得你很享受,能將興趣與工作結合,這可是難得的機會。」關洛指的是賽車。
幾年前,當他心目中最重要的女人,從他的生命消失之後,他已經失去賽車的興致。
「你一切都還好吧?」耿風關心的問道,好友與那女人的事,他也略有所聞,在他已經找到春天的同時,不禁關心起朋友的感情生活。
「我正在游輪上,打算到我自己的小島上去輕鬆幾天,你呢,今天特別打電話來,有什麼事?」關洛可不覺得他是會打電話來聯絡感情的人。
「還是你最瞭解我。」多年來的情誼,彼此都知道個性。
「既然如此就說吧,有什麼事?」
「我想綁架一個女人。」耿風唇邊帶著笑,連電話那邊的關洛,都感覺得到他輕鬆的語氣。
「想安定下來了?」關洛輕易聽出他的真正意思,心頭一陣掩不住的酸,不知道自己何時才會遇到,能讓他安定下來的女人。
「我想定,但是不知道她同不同意。」耿風笑道。
「你想怎麼做?」關洛細問著。
「我想請你安排一段行程,讓我在游輪上好好的跟她談談。」在海上她就沒有逃走的機會了。
「沒問題,既然需要我幫忙,我自然會全力以赴,這一趟就當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吧。」關洛海派的說。
「我就先謝過,再聯絡了。」
收線之後的兩人,心情各異。
關洛從座椅上起身,移步到了甲板前,望著一片黑壓壓的大海發呆,突然有個人奪取他的視線,而那個身影,竟然是七年前離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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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耿風滿面春風的到了韓家,卻在韓家看到一台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車子。
「這車不是那個該死的李少峰的?」他一向過目不忘,更何況是情敵的車牌號碼,想忘也忘不掉。
「他又來做什麼?」他忍不住的自語。
腦中閃過他親吻韓致寧手背那幕,他的眉頭皺的更緊,火氣也跟著上揚。
他故做優雅的輕敲門,等著韓家的僕傭開門,只是連他自己都可以感覺骨頭繃緊,一股急欲打人的衝動。
「耿先生。」韓家的管家禮貌的問候,帶著他到了客廳裡。
而眼前的一幕,更讓他那股怒氣從拳頭到了眼底。
李少峰一臉笑意的凝著韓致寧,眼睛都快噴出慾火,而她的反應也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竟然一反常態的笑容滿面。
跟昨天冷漠的樣子完全不同。
「我以為我已經跟你爸爸說的很清楚,他不該逼你嫁人,而你也不需要這樣陪笑。」耿風語氣平和,但眼裡的怒氣不言可喻的盯著正坐在沙發上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