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致寧……」他又再一次連名帶姓叫她,這一次多了些妒意。
「紀浪已經是杜柔的男人了,別露出那麼欣賞的樣子。」他沒好氣的說,自從愛上她之後,他發現自己的肚量不是普通的小。
她先是一怔,而後表情化為冷漠,她不會相信這些是因為她的緣故。
「你是心疼杜柔嗎?」她沒好氣的問著。
「到現在,你還這麼說?」他故意逼近她,在她鼻端前問著。
他的鼻息重重的吹在她的臉上,大有風雨欲來的氣息。
還來不及說些什麼,耿風已無畏周圍的人群,一把將她擁人懷中,狂傲的吻驟然印在她唇上,舌尖則霸氣的竄人她口中,企圖迷惑她的心智。
「唔……」韓致寧沒想到,一向不在外人面前露出親暱的他,竟然會在人來人往的港口邊,恣意吻住她。
「你做什麼?」她偷了個空間,推開他的擁抱,強裝冷靜問著,只是紅雲仍舊上了頰,怒氣也漸消,她卻仍死撐著不肯承認。
看著她羞紅的臉,他又怎麼能忍住衝動,眼前是他如此渴望的人兒呀……
「你不會不知道我在做什麼。」不能忍受她的刻意冷漠,他決意化解心牆。
話畢,他再一次覆上她的唇,只是這次他輕易的桃開她的唇,手指也撩進她的發中,吻進她口中探尋那令人迷醉的芬芳,不再讓她有拒絕的機會,緊緊攫住她的唇、她的人。
他的吻飛快將她的神志驅逐千百里外,她的怒氣、她的矜持,早已不在她的控制之內,只能癱軟的任由他單手扶著她的腰,靠在地寬闊的胸膛上。
或許,她真該試著相信他的誠意,畢竟……他主動讓兩人的關係由暗轉明,是不是也是一種昭告天下的想法呢?
這吻難分難捨的持續許久,直到有個人在一旁猛咳,試圖喚回兩人的注意力。
耿風不情願的離開她的唇,天知道他有多想念她柔細的唇線……
「阿倫……」
韓致寧很快恢復神智,驚訝的看著在一旁猛咳的男人,一下子倒也忘了要責備耿風,甚或是……她根本不打算責備他。
「你怎麼來了?」她幾乎是馬上鬆開耿風。「我很久……」
話還沒說完,又被耿風一個使力,她幾乎是「跌」回他的懷裡。
「你再這麼看著他,我就把他趕回去。」耿風眼裡的柔情頓逝,交雜著不知是怒氣還是無禮,脫口而出的淨是訕諷。
「是他邀請你來的?」她的眼睛滿滿是問號。
「沒錯!」阿倫帶著興味看著兩人,怎麼也想不到原本不對盤的他們,竟然會發展成戀人。「耿先生邀我們來觀禮。」
「觀什麼禮?」
這下,她更不懂了。
韓致寧急欲掙脫他的控制,到阿倫跟前問個清楚。
「我們兩個的婚禮!」耿風不客氣的在她耳邊大喊,同時將她帶在身旁,不想讓她靠阿倫太近。
婚禮?
這兩個字在她腦海中跑了幾次之後,她才終於有反應。「你真的要娶我?」
「廢話!」耿風再也裝不出溫文儒雅的樣子,這小妮子總是可以將他心裡最晦暗的一面逼出來。「要不然我擄你來做什麼?」
韓致寧直凝著他的眼,似乎無法消化他的話語。
她想開口說些什麼,卻發現喉頭一片乾澀,無法發聲,仿若一開口,滿腔積悶的痛苦就會急湧而來,將她淹沒。
她那一雙被淚霧模糊焦點,交錯著寂寞與哀傷的黑眸,深深的震懾著他。
「到現在,還不肯相信我。」他這句話是控訴,而不是疑問。
他可以輕易從她的眼中讀出她的想法,除了心痛之外,還有心疼。
她只是搖著頭,怎麼也說不出話,這就是他態度突變的原因了。
「一切都是為了孩子吧!你用不著這麼委屈。」她無奈低語,與一向強勢、不認輸的她很不同。
「我要的不是孩子!」他忍不住吼。「如果我喜歡孩子,可以找一大堆女人來幫我生,而不一定要你!」
「你真的不要孩子?」韓致寧睜著大眼,似乎不能接受。
「我要你!要你的身體、要你的靈魂、要你承諾一生一世的誓言,當然,也要我們的孩子。」耿風認真的允諾著,眼中洶湧著期盼,希望她能懂。
看著她仍舊一臉茫然、沒有進入狀況的樣子,他實在是又好氣、又好笑。
「你的聰明才智都到哪兒去了?」他搖頭輕歎。
「女人只要一談戀愛,再聰明的大腦也會變混沌。」一旁的阿倫想也不想的開口。
不過,原本帶著怒氣的耿風,在聽到阿倫的註解之後,心情倒是好極了。
「你總算說了一句人話。」
他喜歡他所說的,她會變笨,是因為她談戀愛了。
「走!」耿風拉住她的手往游輪上走去。
「去哪兒?」韓致寧問著。
「帶你去打扮打扮,我們該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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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口口聲聲說要娶她,這樣的震撼,還是比不過當她真的看到吊在眼前的新娘禮服時的驚嚇。
一襲雪白的絲質禮服,垂吊在模特兒身上,細長的肩帶在頸際交叉,露出一大片背部完美的線條,而下擺則是呈魚尾狀散開,在身後曳著不算短的纖柔布料,模特兒手腕上還繫著淡白的花,細帶從手腕上垂下,那飄動的模樣看來煞是迷人。
「好美!」她忍不住輕呼。
縱使她很少穿著如此有女人味的衣服,但是她仍有欣賞的能力。
「一點也不!」耿風突然咆哮。
他將她的尺寸、身材告訴一個設計服裝的朋友,請她務必在時間內將禮服趕出來,讓她可以如期當他的新娘。
她馬上就答應,並且還答應一定讓他耳目一新。
還真是耳目一新,他的眼睛都快噴出火了。
「不准穿。」他想也不想的命令著。
光想到她露出一片光滑無瑕的裸背,不讓在場所有的男人流一大堆口水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