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我的確是需要留下她,好好的聊一聊,就算是用老闆的權利要求她留下來,也沒有關係。」耿風一向溫和的眼裡,露出淡淡的怒氣。
這樣的情況讓教練有些意外,耿風是聞名的好脾氣,就算生氣也很少見他表現出來,韓致寧也是,雖然脾氣一向冷淡,但是她總會維持一定的禮貌,今天卻沒來由的頂撞上司,這情形實在匪夷所思。
「既然耿先生已經這麼說,看樣子我沒有選擇的權利。」韓致寧無視於教練的阻止,硬是不讓他佔上風。
兩人的氣氛一觸即發,在場的其他人全不知如何是好。
「我們還是先出去吧。」教練決定先讓這兩個人獨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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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休息室內只剩下他們兩人時,還是沒有人決定要先開口。
良久……
「耿先生,你如果沒事的話,我可以走了嗎?」韓致寧不喜歡與他對視的那種感覺,像是被看透一般。
「你今天早上離開的時候就該這麼問,而不是轉身就走。」耿風直接點出昨夜的一切,不喜歡她臉上無視於他的表情,不喜歡她叫他名字的生疏。
他的話讓她的身子微微的一怔,沒想到他會直接切入昨夜的—切。
昨夜……那樣纏綿的夜,似乎已經離她好遠,可是為何她的耳仍舊覺得灼熱,她的胸口仍有他吻過的熱度?
她的想法隨即從臉上映出,玫瑰般的色澤從唇到頰,極粉極嫩。
耿風見到她的反應,往前移兩步到她面前,用長指挑起她的下巴,凝進她明顯慌亂的眼底。
韓致寧吞吞口水,在這樣的距離內,他的眸顯得十分具侵略性,長指也不安分的在她紅唇上滑動著,而她怎麼也不能讓腦子正常轉動,只覺得口乾舌燥、四肢無力……
她輕咬下唇、垂下眼,這是她思考時的習慣動作,卻意外讓他的眼神中加入一絲情慾。
「致寧……」他輕喊著她的名字,腦中出現昨晚與她纏綿的景象,黑眸頓時變得深沉,呼吸也變得急促。
聽到他呼喚,她下意識的揚起眸迎向他,有那麼一刻,她覺得不能呼吸,像是深陷在他的黑瞳裡。
耿風揚起手撫上她觸感極好的頰,才過一晚,他竟想念起她的甜美滋味。他緩緩的低下頭靠近她,多想嘗嘗她生澀且純真的粉唇,她卻在前一秒鐘轉開臉,讓他的吻硬生生吻上她的頰。
他的眸在怒氣上又蒙上黑霧,她竟然拒絕他?
耿風攫住她的下巴,讓她再次面對自己,只是這次他不再隱藏怒氣,讓言語全然發洩。
「你欠我一個解釋。」
「一夜情就是一夜情,有什麼好解釋的。」他的怒氣吼回她的神智,硬是把昨夜的綺情從腦中排除。
「你設計我成為你一夜情的對象?」耿風不得不這麼想,她的反應過於平淡,太不正常。
「如果我記得沒錯,來搭訕的人是你,而不是我。」韓致寧並不承認他所指控的罪行。
設計某個人,這件事是有的,如果他無意沾上她,這件事就不會成立,所以,她不會把這個責任往身上攬。
耿風欺近她的唇,任憑熱氣吹拂在她的臉上,無理的幾乎獨斷。
「你就是不願意承認誘惑我的事實。」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深深著迷於她的刻意誘惑,就連現在,她玫瑰色的頰也有意無意的對他施魔法,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吻上她。
「我不知道你是我的老闆。」這是她惟一想的出來的解釋。
她才到這個車隊兩個多月,況且一進車隊就遇到世界巡迴賽,每天忙著練習,壓根兒沒空知道誰是老闆。
最多只知道老闆是旅居美國的亞裔,但是她可不知道,她的運氣可以倒霉成這樣,竟然千挑萬選的,找老闆來當一夜情的對象?
「這有什麼差別嗎?」
「當然有噦!如果我早知道是你.就不會……」
「就不會跟我上床?」耿風幫她把話說完,眉頭皺的更緊。
「當然不會!」她又不是不想活了,她要的是他的精子,又不是自己的命。
「韓、致、寧……」耿風咬著牙念出她的名字,不復剛才的柔情,他的語氣聽起來像是氣炸了。
她皺起眉,以冷冷的眼神掩住驚慌,不知道自己又說錯什麼。
「接下來,你不會告訴我,如果昨晚你不選擇我的話,會隨便找個能上床的男人。」耿風的指深深陷入掌中,不願去想像她柔美的身子,被另一個不知名的男人撫摸著。
韓致寧聳聳肩,關於這一點,她不予置評。
她的沉默像是另一種默認,耿風捏著她下巴的手終於無法控制力量,陷入她的皮膚,讓她的眉因疼痛而皺起來。
「耿先生……」
「耿風,我叫耿風,不要再叫我耿先生。」耿風衝著她的耳朵喊著,不喜歡她語氣中疏離的成分。
「你是我的老闆。」她盡量保持客氣的語氣,沒想到他卻不願意接受。
「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耿風壓下聲音,清楚的在她耳邊說著,看到她的臉突地變白。
「這不代表什麼。」她一向冷靜的臉,在聽到他這麼明顯的宣告主權之後變了顏色,只能睜大眼怒視著他。
「我只是恰巧遇到你,恰巧跟你……上了床罷了。」她兀自強辯著。
他挑起眉,一臉不悅。
「你的意思是說,這只是單純的一夜情?」他該接受她的答案,這也是昨晚他與她心如肚明的,可是他該死的討厭她那種無所謂的態度。
「當然!」她只能這麼說。
耿風凝進她認真的眸,不悅的情緒更甚,自尊突地高漲。
「如果我並不想讓昨夜的事雲淡風輕的話,你有什麼建議。」從沒有女人會將與他的纏綿說的如此不值,所以,他想改變她的想法。
「你是什麼意思?」這是韓致寧沒有意料到的反應,她掙脫他直覺退了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