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招惹壞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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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Color」的特色所在,不但咖啡道地可口,由老闆到顧客,每個人一定都有一副真心由衷的笑容,讓人不自覺的喜歡上這個地方。

  「於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紅髮服務生秉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湊到湘築的身旁,聞著她一身的咖啡香味。

  湘築動作俐落地用抹布擦拭滴落的水滴,保持乾淨的桌面,待她滿意之後,終於放下手中的工作,轉過頭對著服務生問著。

  「我為什麼要迷死一大票的男人?」湘築彎彎的眉笑著,連唇也帶著弧度,從容而幽靜的美,從她的眸中散發出。

  「你看杜姐、方姐她們,每個人都有一大票的擁護者,你不覺得嘔嗎?」紅髮服務生雖然造型前衛,但是她最欣賞的是湘築的氣質,只可惜現在懂得欣賞氣質的男人不多。

  「你倒是告訴我,這有什麼好嘔的?」湘築還是一副波瀾不興的樣子,一句話便把紅髮服務生的嘴堵住。

  明明覺得湘築說的話有些不對,但是紅髮服務生的紅唇張開了又閉上,說不出什麼具體的理由。

  「我在等一個男人。」突然地,湘築說了這句話。

  或許是今夜的夜色迷人,今晚的咖啡太過醉人,反正……她就是說了,說出那個一直放在心裡的想法。

  「舊情人嗎?還是初戀情人?」紅髮服務生在震驚之餘,終於露出一臉興奮,巴巴的握住她細瘦的手腕,熱切的追問。

  湘築笑著搖頭,早知道不該說的,瞧這小女孩樂的。

  所謂「一個男人」,只是一個她想像中的男人。

  這男人沒有具體的身形或面孔,只是她心裡一個模糊的影子。

  有人說,上帝造人並不完整,每個人終其一生,都在尋找一個陌生的影子,人生才沒有缺憾。

  她一直衷心相信這句話,知道她等待的那一個人,正在世上的某一個角落裡等著她。

  「叮鈴……」清脆的風鈴響聲喚回湘築的沉思,也打斷紅髮服務生興致高昂的情緒,她拿了菜單,帶著笑容迎向新進的客人。

  湘築抬眼,在客人進門的第一時間裡,驀地屏住了呼吸。

  是他嗎?

  就是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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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風擁著女伴的腰推開玻璃門,在清脆的風鈴響聲下,進入這個讓人眼睛一亮的咖啡館。

  在家蟄居將近半個月,終於把最後一幅畫完成,三個月後即將在美術館開幕的畫展,已沒有開天窗之虞。

  長期獨居已將他極愛自由的心緒悶壞,過於商業化的作品,掩蓋住他的靈魂,他有自知之明,卻沒有改變畫風的想法。

  畫家,是一個多遙不可及的職業,不過他的畫不需要有靈魂,只要有賣點,而他,一直將賣點視為他最終的目的。

  在刻意墮落的心態上,失去靈魂的他,是他自我放逐最好的方法。

  作畫,對他來說無關理想、無關希望,有的……只是提供他金錢的來源,而他樂在此道,縱使心態上唾棄自己,但是他卻從不想做改變。

  美麗的週末、美麗的女伴,再來最需要的是一杯濃烈的醇酒,然後……火熱的愛上一場。

  愛?!多令人作惡的字眼。

  他濃眉微挑,自嘲的撇撇嘴。

  要是再上個字,變成……做愛,他想,他會有興趣多了。

  說他是個自甘墮落的男人,老實說,他自己沒有意見。

  但卻可能會有一大票的擁護者,搖旗吶喊的替他辯護,說他是個有個性、有品味、不羈的浪蕩子,在頹敗中散發誘人的勾引,讓人在他的畫中沉迷。

  或性感、或妖艷,他的畫裡總不脫這些蠱惑人心的因子,畫作裡潔白的身軀,無言地道盡人性的貪色愛慾,勾引的味道不言可喻。

  他是個人體畫家,最專長的就是畫全裸的女人。

  雖說全裸,但曖昧的第三點,總會被技巧性的遮掩住,但是在他的畫筆之下,全是些眉眼之間就能挑動情慾的女人。

  他的畫風總在情慾的邊緣遊走,浪蕩、禁忌,卻也引人遐思,也讓他在畫界有了奇怪的地位。

  儘管他畫風備受爭議,卻總能賣出極好的價錢,讓一票唱高調的人又愛又恨。

  而此刻他摟在懷間的女伴,正是他的模特兒,又艷又美的身材,羨煞旁人。

  裘風挑眉,覷著身旁這個熟的不能再熟的軀體,想著大掌滑過她身上的細滑感受。

  半個月沒動過女人了。這是他不成文的自我規定,在作畫期間不與畫中人發生關係,他知道那樣會毀了他原有的筆觸,而這也是他唯一禁慾的時刻。

  今夜,就是他放逐愛慾的時間,身旁的女人,將是他今晚的身下人,他所要做的事,就是找個能挑起情慾的地方,好好的享受。

  這地方可以是迪斯可、酒吧、任何人潮洶湧、卻內心孤獨的人群裡。

  話雖如此,他卻在車子經過這間獨特的咖啡館時,被一抹刺眼的白色身影吸引住,不自覺地踩了剎車,見女伴一臉疑問,他送上一個挑情的吻,在她迷濛的目光下,帶著她進了這間咖啡館。

  清靈的水晶音樂迴盪在空氣裡,他有一瞬間的怔愕。

  他的耳朵有多久沒有聽過這樣的聲音,久得連他自己都沒有印象。

  作畫的習慣,讓他總是以爆炸音箱似的音量,讓搖滾音樂在空氣中吶喊著,像是要掙脫某種不知名的禁錮,久而久之,他的聽覺裡已經忘了有平和,只想著要嘶吼。

  迎向笑臉迎人的服務生,他很快地恢復正常,攬著女伴的腰,在透明的天幕下落坐,接下餐單,輕率的替自己點了咖啡,而後低頭在女伴耳旁喃著,明著是詢問女伴的需要,暗著……是親吻女伴的耳畔。

  女伴嬌笑著躲開,嬌笑聲穿插在水晶音樂裡,有一種莫名的不協調。

  裘風的長指滑過髮際,以指代梳的將黑色的髮梳到腦後,露出如鐫刻般明顯的五官,伸展身子,讓頎長的身軀舒適的靠在椅背上,黑眸在店裡梭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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