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歡。」她閉上眼,全心全意地用她的心聆聽。
高傑願意給她愛、給她安全、給她獨立,甚至備她一個家庭,但是……他給不了自己一個心顫的感覺。反之,她只要一想起耿慕桓,就有一股悸顫的感覺不斷在身體裡流竄。
元凱娣輕靠著他的肩膀,想讓自己的脈搏奔騰起來,她又深深呼吸一口氣,品味著他獨特的體味。但是,這氣息卻不足以引起她刺激的感情……
她終於明白自我欺騙是沒有用的。睜著眼固然相信高傑是她理想的終生伴侶,但只要她一閉上眼,只有一個人,才是她的選擇——耿慕桓!
元凱娣停下腳步,眼裡蓄滿淚水。
「凱娣,我被拒絕了,是嗎?」高傑悲哀地問。
「高傑,我很喜歡你。但是……」
「但是你心中早已有了別人。你是要跟我這樣說的,對不對?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你臉上常會出現一種悲哀的表情,好像心裡有什麼煩惱的事。我一直希望是我弄錯了!」
「高傑,對不起。我試過了,我真的試過了。我……」
「凱娣,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高傑溫柔地朝她額際印下一吻。「如果有一天你改變心意,我隨時都會出現!聽見了嗎?」
「聽見了。」元凱娣緊緊擁了他一下。「如果我的心也能聽見就好了!」
為了參加耿慕 兒子的彌月,元凱娣開車,來到了耿慕 所住的大廈。
到了大廈門口,她先向大樓管理員出示證件,然後直接停進地下停車場。
再次回到這幢大樓的感覺,實在奇怪。畢竟她對這裡的環境應該算是熟悉了,可是又覺得很陌生。
來到通往B電梯的五格階梯前,她閉上眼,腳步慢慢地往上踏。等踏到第五階時,她睜開眼,卻為自己的舉動感到些許無趣。
按了摟層按鍵,隨著電梯的攀升,她的心情也開始緊張起來。待會兒就會跟耿慕桓見面了吧?他還好嗎?他還會怪她嗎?
耿慕 家中的大門是敞開的,但是元凱娣還是禮貌性的按了按門外的電鈴,直到耿慕 出來。「哎呀!娣娣,好久不見。」兩個女人熱情地相擁。「你的眼睛還好嗎?」
「我可是健健康康的站在你面前喔!」
「進來吧?就等你一個。」
元凱娣跟在耿慕 身後進屋,才一踏進玄關,她就瞥見了耿慕桓的身影。她頓時屏住氣息,心臟也猛然抽動了一下。
他此刻正站在他父母身邊,兩臂在胸前交握,神情極為嚴肅。
元凱娣佇立良久,才克服微微暈眩的感覺,拖著兩條顫抖的腿往前走去。才走了兩步,耿慕桓就像是意識到她的存在,一雙黑眸朝她射來。
元凱娣在與他四目交接的那一剎那,便無法離開視線了,他們倆既沒說話,也沒互相打招呼。
耿母發現了元凱娣的存在,熱給地直招手要她過去。她強迫自己露出微笑,來到耿母身邊。
「伯母,好久不見!」
「哎呀!你怎麼變這麼瘦?是不是都沒好好吃啊!」耿母關心地問。
「伯母,我很好。我還比之前胖了兩公斤呢!」
「兩公斤怎麼夠?至少還得增胖五公斤!」
此時,耿慕 獻寶似的把小BABY抱出來,元凱娣的目光立刻被吸引過去了。
「好可愛喲!」她用食指逗弄著小BABY的小嘴巴!「他的嘴巴會冒泡。」
「這是他的拿手絕活之一。」
「來來來,人都到齊了。我們先乾杯再吃飯!」陳中威拿著香檳和酒杯,向他們招手。
大伙立刻高舉酒杯,慶祝小BABY彌月。
等到吃完了飯,元凱娣也和他們一家人聊了天、拍過照,甚至在耿慕 的強烈要求下,變成小BABY的乾媽。
眼見時間已晚,元凱娣就要起身告辭,耿慕桓趁此機會摟著她的腰,向所有人說道:「各位,我送凱娣回去。」
在不想失態的情況之下,元凱娣只得任由耿慕桓摟出門。一出大廳,她立刻正色說道:「可不可以請你放手?」
但耿慕桓卻始終摟著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他摟著她住自己住的樓層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裡?」
「可以讓我們好好談話的地方。」他繼續摟著她往上走。
「談話?有事為什麼不在慕 姐家說?我不想……」元凱娣覺得自己開始慌亂起來,她開始拖拖拉拉地想減緩耿慕桓的腳步。「我不要跟你單獨談話,我……」
她話還沒說完,耿慕桓便一把將她抱起,不由分說的繼續走著。
元凱娣突然想起,以前耿慕桓也常抱著她來來去去。但那時的他是溫柔的、呵護的,但現在一切都變了。她拒絕做無謂的掙扎來滿足耿慕桓的心態,因此她兩手在身側交握,連他的衣服也不去碰。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還要浪費精力?」她冷冷地道:「我覺得我們已經沒什麼好談的了。不是已經GAME OVER了嗎?」
耿慕植一直將她抱到自己家的陽台,才將她放下。他兩手往口袋一插。「我們是該好好談談。」「談什麼?綁架我的人是你不是我。老話一句,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元凱娣防衛性地開口。「你……退回了那二十萬。」
「那些錢本來就不是我的,我只是物歸原主而已。」想起之前法庭上的一切,她仍心有餘悸。
「凱娣,我是說……」耿慕桓大步朝她跨來,握住她的手。「過去這幾個月,我沒有一分鐘不懊悔那天對你說的渾話,我應該要相信你的。我……凱娣,你願意接受我的道歉?」
「那……你為什麼這麼久沒來找我?」她問道:「兩個月的時間不短啊!我以為,我們真的是……」
「其實,我有去找你好幾次。但是,總是有人陪著你。」耿慕桓頓了頓,又續道:「我看著你依偎在那男人的懷裡,笑得那麼開心,我就……」
「你就打退堂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