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聽見門鈴的響聲,童可蓁立刻退了出去。「我出去看看是誰。」
該死!韓炘暗自咒罵了一聲。
不一會兒,主臥室的門再度打開,童可蓁走了進來,她身後跟著一名長相俏麗的女子。
她道:「可蓁聽說你生病了,所以來看你。」
「讓她進來。」韓炘虛弱地說。
「啊!表……韓大哥。」甄可柔咚咚咚地跑到韓炘身邊,擔心地瞅著他。「你沒事吧!我好擔心喔!」「我沒事,只是一場小感冒。」
「是嗎?」甄可柔將手放在韓炘的額頭上,試了試溫度。「你的體溫好高說,怎麼能說是小感冒?」看著兩人略嫌親暱的動作,童可蓁心中突然冒出一股酸意。而他們倆,就好像當她不存在似的說說笑笑。
她什麼話都沒說,把難忍的心痛壓在心裡,挽緊紅唇,沉默地走了出去。
等她一走,甄可柔馬上低聲詢問:「表哥,你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看起來一點都不快樂?」
「我不知道。」韓炘感到挫敗地說:「我不知道可蓁究竟在害怕什麼!明明都可以感受到她的心已經傾向我,但她卻堅持離開。這是為什麼?」
甄可柔想了一想。「呃,表哥,我相信可蓁早就愛上你了啦!」
「是這樣嗎?」他自嘲地一笑,第一次他對自己完全沒有把握。
「是啊!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了。不過我也要提醒你,可蓁是個愛情白癡,而且相當地死腦筋。她一直認為她與你的婚姻只是一場交易,你還沒跟她坦承吧!」
搖搖頭。
「是韓炘!表哥,再讓我幫一次忙吧!」甄可柔眼中閃著折照光輝。
看著表妹充滿自信的神情,他考慮了一會兒,隨後點了點頭。
想起方才童可蓁離去的表情,縱使她仍然一臉平靜,並未表現出任何情緒,但他就是知道,她已經被他的態度所刺傷。
該怎麼彌補她才好?!
第八章
該死的韓炘!
一出房門,童可纂的眼眶很快就蓄滿了淚水。
才走到樓梯口,她的淚就從臉上滑落,她也不去擦拭,只是挺直了背,快速地下了樓,一直走到樓下的書房裡,用力將門甩上後,她才崩潰地蹲在門邊,掩面哭了起來。
為什麼她的心會這麼痛呢?她為何還如此在乎他?
一看到他與好友狀似親暱的靠在一起,她就覺得心口好痛。
老天,她在想什麼?她不可能愛上了那個男人啊!她沒有為他心動,也沒有愛上他,絕對沒有!她只是……只是……
腦海裡一團混亂,童可蓁萬分沮喪地低泣出聲,為她無力自主的感情,也為他們之間那剪不斷、理還亂的複雜關係。
一條手帕突然出現眼前,她嚇了一跳,猛一抬頭,才發現書房裡不只她一人。
童可蓁認出了來人的身份。但他是什麼時候進來書房?又是怎麼進來?
「趙……趙先生……」
趙焱正站在她面前,手上拎著一條手帕。
「請用,別客氣。」
被人遠到自己滿臉淚痕,童可蓁有些羞澀地接過手帕,匆匆站了起來。
「別叫我趙先生,既然你已韓炘的伴侶,直接喊我名字就行了。他讓你哭了,是嗎?」
童可蓁還來不及開口詢問他來這兒的目的,趙焱早繞過她,走了出去。
聽見開門聲音,韓炘原以為是童可蓁氣消了,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誰知道踏人臥房的不是他等待的女人,而是趙焱。
「你怎麼來了?」韓炘皺起眉頭。
「來看你的笑話。」趙焱嘴露笑容,毫不留情地調侃起好友。
「少詛咒我。」
「嘿!趙大哥。」甄可柔微笑地對趙焱打招呼。
「小惡魔,我早看到你了。」
「別再叫我『小惡魔』啦!我才沒那麼邪惡呢!」
甄可柔嘟著嘴向趙焱抗議。表哥的死黨,都把她當作妹妹一般的照顧,所以她自然對他們相當熟稔。
趙拔只是笑笑,又轉頭對韓炘說道:「你們又在耍什麼計謀?」
嚴酷的臉上沒有分毫牽動。「你認為呢?」
「剛才你老婆哭得稀里嘩啦的,你要不要去安慰她一下?」
眼睛一亮,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你說真的?」
「明人不說暗話。因為可欣擔心你,所以我才來探望你。既然你沒事了,我現在就回去。」
門再度被打開,是端著茶跟杯子的童可蓁。
本想靠過去,但是童可蓁卻看都沒看他一眼,反而對著趙焱露出微笑。
心中湧上的那股不悅,讓他兩腳恍若生了根,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原本在舌尖打轉的道歉,也全都梗在喉頭。
「焱,請喝杯咖啡。」
趙焱沒有回話,只是微微頷首。
「我不知道焱習慣喝些什麼,所以自作主張的煮了一杯上等的藍山。」她臉上始終帶著慇勤的微笑。
她笑得愈甜,韓炘的臉色就愈難看。可惡!面對他時,她可不曾笑得這麼慇勤甜美過,而且還喊得這麼親密。
「謝謝。」他接過杯子,輕啜了一口。「好香!跟韓炘的秘書有得比。」
「你太過獎了。」
「不不不,我說的可都是真心話。」趙焱挑起一眉說道。
兩人相談甚歡的這一幕看在韓炘眼裡,更是妒火中燒,臉龐因為吃醋而扭成一團。
「還順口嗎?」
「還不錯。」趙焱一口飲盡,嘴角揚起微笑。「歡迎你加入我們,有空多來我們家裡坐坐。」
不理會韓炘那抹會殺人的眼神,他不由分說地拉起重可蓁的手,與之相握。
「我會的,謝謝你的邀請。」
「我不准你去。」受夠了兩人過於親密的靠近,韓炘倏地打斷他們的話。
這些話裡的醋意,讓另外兩人挑起眉頭。
「這是我的『自由』,我愛去誰那兒,就去誰那兒。你管不著!」
「你這個女人,真該受點教訓!」
憤怒得想伸手指死她,但兩隻大掌一伸,卻是捧住了她的臉,狠狠地吻了下去,堵住她那張該死的小嘴。
她掙扎起來,用力踩了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