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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朕知道,你與白露公主互相有意是吧?"他早已看過柳之秋先前托夏無采送來的信,信中柳之秋已經將所有事情的經過都詳細說明了,所以他也大致明白了狀況,自然也曉得柳之秋與白露相互有好感的事。

  "這一切都是臣的不是,臣不該隱瞞實情,倘若皇上要罰,就罰臣吧。但公主何其無辜?倘若皇上為罰臣一人而命公主與貞親王成親,那麼臣願意辭去舍人一職,但求皇上開恩!"

  柳之秋明白皇上之所以這麼決定,八成是因為先前自己犯下了欺君之罪,惹得皇上不悅。可是他已明白自己的心意,他喜歡白露,白露也喜歡他,他絕對不能眼睜睜地見白露嫁給別人。

  "為了公主,你要辭去官位?"皇帝挑高眉反問。

  "臣願意。"柳之秋毫不猶豫地點頭。

  "那你當初上殿應試,為的是什麼?不是為了替祁國百姓效力嗎?你如今卻為了一個白露公主而放棄這一切?"皇帝的語氣裡隱隱透著不悅。

  "臣上殿應試,為的自然是造福萬民,而今白露公主前來和親,就算是祁國子民,所以若是臣令公主不幸,豈不是違背了當初造福祁國百姓的本意?如此一來,臣還有何顏面在朝為官?"柳之秋不疾不徐地道。

  "你又如何知道白露公主會不幸?"皇帝的眼底閃過算計的光芒,只可惜低著頭的柳之秋壓根兒沒察覺。

  "臣與白露公主兩情相悅,早已互許終身,倘若皇上執意要將公主許配給他人,只怕公主亦不願意,那麼試問皇上,一樁不情願的婚事如何能圓滿?"柳之秋大著膽子道。

  "好狂妄的口氣!柳舍人是指唯有將白露公主嫁給你,公主才會幸福?"皇帝突然大笑出聲,"不知道柳舍人打算拿什麼來保證公主的幸福?"

  "臣的心意便是明證。"柳之秋無所畏懼地看向皇上。

  除了這顆心,他沒有什麼可以證明他與白露之間情意的東西,但也因為懷著如此單純的心思,所以他更加清楚自己的心意。

  "哼!明證?很可惜在柳舍人入宮的同時,朕就已經命人將白露公主送到貞親王府去了,所以這件事到此為止!"

  皇帝說完,也不管柳之秋有何反應,便拂袖離去。

  被留在御書房的柳之秋愣愣地站在原地,腦中一片空白,只有皇上最後那句話,不停地在他腦海裡迴盪──

  柳舍人人宮的同時,朕就已經命人將白露公主送到貞親王府去了……

  他上當了!

  他早該想到皇上不會輕易答應這樁婚事,卻又糊塗地沒要白露先換個地方藏身。

  白露被送入了貞親王府?

  不,他答應過白露,要與她共度一生的啊!

  貞親王是皇上的胞弟、先皇的子嗣……

  貞親王府可不是他能夠隨便進去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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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我出去!"

  白露死命地拍打著緊閉的門板。

  "快來人呀!放我出去!"

  今兒個一早她一醒來,便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全然陌生的房間裡,雖然四周裝飾得富麗堂皇,她,卻完全沒有欣賞的心情,因為她壓根兒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一夜之間從將軍府來到這個不知名的地方。這個房間的窗子全都被封了起來,屋內只留著幾盞火燭以供照明,看來有些可怕。

  而且更糟的是,無論她怎麼叫喊,外頭卻彷彿沒有半個人一樣,連個回應也沒有。

  "之秋!"

  "二公主、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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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著喊了不知多久,沒有半點聲音回應她,她只能無奈地回到桌邊倒了杯水喝,頹喪地窩在床上。

  雖然她曾搜索過這個房間,希望能找到可以破壞門板的工具幫助自己逃走,但是很不幸地,這房間內什麼都沒有,就算她想逃也很難。

  "之秋!"

  由窗縫透人的些許光線,白露知道此時仍是白天,柳之秋說過今兒個要入宮面聖,向皇上稟明他們倆的事情,並請求皇上允婚,所以他起碼得到下午才會從宮裡回到將軍府,那麼她可能就得被關到下午或晚上了。

  如果柳之秋知道她被捉到何處,倒也還好,但如果他根本不知道她身在何方呢?

  到底是誰?竟然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偷偷地潛入將軍府內,並將睡夢中的她帶走而不驚醒她?最重要的是,帶她來這裡的人,究竟有什麼企圖?

  瞧她身處的房間如此富麗堂皇,似乎不是打算將她當成犯人看待,所以也不可能是為了錢才帶走她,而且將軍府內值錢的東西挺多的,也沒必要特地帶她走。

  那麼──

  帶她來此地的人,絕對不是為了錢財,而是另有目的。

  "是誰把這兒封死的?"

  一個輕柔的聲音從房外傳來,也讓白露重新燃起了希望。

  那是個雖然陌生,但她卻永遠忘不掉的悅耳聲音。

  急忙跳下床,白露盡可能地在封死的窗戶上尋找可以窺見外頭的縫隙。

  好不容易,白露總算得以透過細長的窗縫窺見外頭的情況,也絲毫不意外地瞧見了那個先前幫助過她,聲音宛如天籟的絕色美人單露。

  "回露郡王的話,是皇上派人要我們將這裡封起來的。"侍衛恭敬地朝單露行了個大禮。

  瞧見這情景,又聽到侍衛的話,有一瞬間,白露差點尖叫出聲。

  露郡王?這個侍衛叫單露郡王?

  那,那不就代表單露是個道地的男人嗎?可是先前她卻將單露誤認為是女人!

  天哪!她犯了一個多麼可笑的錯啊!

  仔細回想當日見到單露的情景,白露才猛然想起單露確實一直是做男裝打扮,根本就沒有穿過裙裝,只不過因為他的容貌太過柔美,所以她才一直將他當成是女子。

  白露撫著額,感到有些昏眩,只是她已經分不清自己頭暈的原因,是因為她發現單露是個郡王,或是因為單露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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