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次來再幫你買個洗衣籃,你以後把要洗的衣服都放在同一個地方,這樣才不會弄得到處都亂七八糟的。」
「用不著那麼麻煩,我不會在這地方住太久。」
霍價蒙抬起眼懶洋洋的看了薇樂一眼,他說過他會讓薇樂過好日子,現在這情況不會持續太久,只要他再努力一些,過不了幾個月他們就可以搬離這裡了。
「但是短期內你還是要住在這裡啊。」
薇樂倒是不這麼想,她總覺得既然要住,每天都要睡在這兒,就得保持「基本上」的乾淨,她可沒有潔癖,但是亂成這樣也太過分了,再說她有時候也會在這兒過夜,她早已經把這裡當成自己一半的家了。
「妳放著就好,我改天再弄。」
「又說改天,上次也聽你說改天,結果衣服也都沒有洗……」
嘴裡喃喃的說著抱怨,但是她還是蹲在小小的浴室裡開始洗了起來,不過薇樂四處找不到洗衣粉,只得在心裡記下自己下次來一定得帶。
「我不是跟妳說別弄了嗎?妳忘了我跟妳說我晚上要帶妳去那間酒吧玩,妳現在又洗衣服,等下弄得全身都濕了。」
他這兒可沒有洗衣機,全都得用雙手洗,所以他才懶得洗啊!哪知道薇樂每次來都那麼勤奮,天冷了也不怕,硬是躲在冷冰冰的浴室裡洗東洗西的,還好她年輕,看起來跟黃臉婆還有段距離,否則還真壞了她那一身好氣質。
「沒關係,你去吧!我不想去……」
薇樂打開了水龍頭,捲起了袖子,為了省點水,用盆子先接水,浴室那麼小,她的衣服要保持乾燥是不可能的,她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擠了些沐浴乳在襪於上就洗了起來。
「為什麼不去?我跟妳說了這次不用錢。」如果她是擔心錢的問題,這倒可以免了,霍價蒙知道薇樂一直都很怕自己錢不夠用。
「我只是不想去……」
薇樂低著頭認真的洗著他的襪子,想的是這個月的房租問題,她知道價蒙身上的錢沒剩下多少,離領薪還有好幾天,他這幾天怎麼辦?可是他卻一點也不擔心,還要出門去跟朋友玩。
「妳在擔心錢的問題是不是?」除了錢以外,他想不出來薇樂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也不是,只是去那種地方玩感覺很累,每次回來頭總是暈暈的。」
當然是錢的問題啊!但是薇樂不想在他面前提起錢的事,價蒙才剛退伍三個月不到,好不容易才盼到男友退伍,現在一切都還在起步,她本來就不想給他太多壓力。
「而且我明天還要上課,再加上我今天也累了,想早點睡。」
她今年也要畢業了,再等幾個月找到了工作,脫離學生身份後她的經濟能力會好一些,再說她也可以和價蒙住在一起,省下一份房租,只要慢慢的努力,他們總有一天可以離開這種小套房,去尋找屬於他們的寬闊人生。
「真的是因為妳明天有課嗎?」平常薇樂就算有課還是會跟著他一起出門玩啊!霍價蒙的聲音不再是那麼悠哉,連忙問道:「還是妳身體不舒服?妳看,天氣這麼冷,妳還碰冰水,不要再洗了啦!」
「沒事,我快洗好了。」
薇樂只想快點把這狗窩整理乾淨,雖然這屋子真的小得有些誇張,但是只要稍加整理,如果再做些空間規畫,還是可以塞得下兩個人的。
擰乾了襪子上的水,小心的把襪子和其它的衣服晾在窄小的浴室裡,再洗過了手,要擦手的時候又發現唯一一條舊毛巾看起來也有些髒了,只得在心裡多加上毛巾這一項,下次她要來的時候得帶的東西可多了。
把浴室整理了一番,擦乾了手走出小浴室,只見他張開了手,單人床上躺了一個身高超過一米八的他,連腳都還會露出床外半截,哪有她容身之處,不過薇樂還是往他張開的手裡躺去,直接疊在他身上,這裡才是她的貴賓席。
「妳何必每次來都硬要搶著當老媽子!」
他不捨的吻住她的唇,比起朋友他算是幸運的,至少他的女友又正又善良,比起阿德的馬子整天只會花錢,和小蘇那個醜得掉渣的女友,每次帶著薇樂出門,她的美麗總是讓他面子十足,只可惜薇樂老媽子似的性格,在家裡總是表露無遺,她總是沒一刻閒著,不是幫他整理房間,就是幫他燙襯衫洗衣服,要像現在這樣乖乖的躺在他懷裡的時間總是少之又少。
「你自己又不整理,我只好自己來啊。」
唉,她就這種個性有什麼辦法,以前住在家裡的時候她也沒這麼勤勞,偏偏遇上了價蒙,她就一點辦法也沒有,她就是想盡力的幫他營造更好的生活環境。
「以後我要是賺了錢,就幫妳請個傭人,把所有工作都搶光,讓妳連做都沒得做,妳就只能乖乖的坐在我旁邊,哪裡也去不了。」
「還請人?我才不要……」她搖著頭,考慮了一下。「我們兩個住的地方,我才不要有別人來呢!」
「那妳要什麼?」
「我要……一張雙人床。」
才一說完連她自己都笑了,因為老塞在這間小套房裡,她實在快受不了了,每次來她總是只能和價蒙擠一張小單人床,而男友偏偏身材高大,她只能小心的攀在他身上睡覺,否則隨時都有掉到床下的可能。
「妳嫌現在這張床不好啊?」他擁緊了薇樂,試著提醒她自己這張大肉墊的存在,脫掉她微濕的上衣,接著撩起她的裙襬,大手充滿誘惑的在她修長的大腿上來回移動。
「我只是想要張更大一點的床嘛。」
薇樂配合著他的動作,讓他褪下自己的衣物,任他放肆的手在嬌軀上製造更多的魅惑,迎接他的需素,聽著他的呼吸為了自己而急促。
在一陣歡愛過後,兩人就像平常那樣躺臥在一起,他的手安穩的環住薇樂,確保她不會掉到床下,雖然地板上只是鋪了個床墊,摔下去也不至於會受傷,不過兩人的依偎一向都是這麼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