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振邦很驚訝,「你們穿衣服的速度看來可以打破世界紀錄了!」
「我們沒脫衣服!」振宇知道振邦想歪了。
「對對對!做那種事沒脫也成的嘛!」
「我們沒做!」振宇閉閉眼,耐心地解釋。
「哇,那伊欣叫得那麼刺激,可媲美專業人士。」振邦看著伊欣恭維道。
「你的意思是說,紹民死心了?」伊欣滿懷希望地問。
「你先回答我,振宇是怎麼讓你叫得如此……如此地『舒服』?」振邦還努力地找了個貼切的形容詞。
振宇用力推了他一下。振邦無辜地摸摸頭。
「因為振宇幫我按摩腳底。他腳底按摩的功夫很棒喔!你沒試過嗎?」伊欣卻老實地回答了。
「腳底按摩?沒沒沒,我當然沒試過。」振邦有點錯愕,他圈住振宇的脖子,邪笑著低聲問:「嘿嘿,振宇,你什麼時候變成柳下惠的?」
振群則摀住振邦的嘴,不讓他再說些廢話。「我們要談正事了!振邦,你先閉嘴!」
振邦努力掙扎要拿開振群的手,腳更想反擊振宇,不過都徒勞無功。
又來了!住進來這些天,伊欣常看見他們四位酷男「拳打腳踢」的玩,通常被打的都是惹人抓狂的振邦。而沒她喊停,他們就會沒完沒了,說什麼是堂堂的商業鉅子,說什麼是江氏財團的第二代接班人,說什麼是不畏黑道惡勢力的先驅者,若讓別人看見了這一幕,準會笑破肚皮。
「你們別玩了!」伊欣打斷他們兄弟的嬉戲。「先告訴我,紹民到底死心了沒?」
「紹民決心要奪回你!他還撂下了狠話。你沒聽到嗎?」振群回答,鬆開了手。
她搖搖頭。
「啊,一定是你叫得太投入了!紹民說他要搬進來住,從振宇手上搶回你。」換振邦好意轉告。
「喔,不會吧!」伊欣哀叫著。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甩掉這只蒼蠅?
「伊欣,你剛才的叫聲真誘人。振宇,喔?」振邦用手肘推推振宇的手臂,說著風涼話。
振宇則槌了他的胸膛一拳。
坐在沙發椅上的振業大大地歎了口氣,語意深長的說:「你們記得,別逼狗跳牆!」
其他三個酷男和伊欣對看了一眼,一臉的深沉。
「經過剛才的事件,終於解開了一件迷惑我二十餘年的事。」就在這時,振邦很嚴肅的開口。振群和振宇疑惑的看著難得如此正經的振邦。他又很慎重其事地說:「那就是,原來江振業不是個自閉兒。哈哈哈!你們說這是不是件大喜事?」
接著下來的是振邦的哀號聲。除了振宇和振群外,伊欣也海K了這小子一頓。
恐嚇信事件經過美國警方發函向台灣請求協助,台灣警方全力地看住青焰幫的一舉一動,陳勝源亦二十四小時受到新加坡警方的保護,讓青焰幫動不了他一根汗毛,這就誠如酷男聯盟誓命給予的保障。
至於風雲居裡,振邦沒讓紹民有任何死纏著伊欣的機會,即使他們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充其量紹民也只有當電線桿、旁邊站著看的份。而如計劃,振宇和伊欣在他面前表現得卿卿我我,但私下卻各有心事——伊欣第一次愛上一個人,笨拙得不知該如何表達。直截了當地撲進他懷裡,告訴他「她愛他」?還是「眉來眼去」偷偷地暗示好呢?沒經驗的她參考市面上所有的愛情系列叢書,聚集多人的智慧,最後所得到的結果是,暗示性的示愛比較容易成功。就這樣,率真的她選擇了最不在行的「眉來眼去」示愛法。而振宇似乎沒感覺到。
至於振宇,他是暗暗高興在這種取得她「信任」的非常時期,還能表達自己濃濃的愛意。不過每當夜晚來臨,真是苦了振宇!他以為還沒擄獲伊欣的芳心,為了守住自己對她許下的承諾:當她還是個假情婦時,絕不會和她發生性關係,好取得她的信任,更為了寵愛伊欣,在聽了她多次的暗示後,振宇果然破例和她同床共眠,甚至於還以手臂當她的枕頭。老實說,他也愛上了這種擁著愛人人睡的習慣。
但,也就因為這樣,每個夜晚,不管天氣多冷,他還是得衝上好幾次的冷水澡,以控制自己的情慾。不然若是讓他內心的激情爆發開來,那她這輩子鐵定都不再相信他,他也一輩子得不到她的愛。
唯今之計,只能等到紹民對伊欣死心,結束掉伊欣假情婦的任務,他才能得到她的信任,才能得到她的愛,也才好為所「欲」為。然而,正因敗在振宇手中,持續忿忿不平的紹民何時才會死心呢?看來振宇還得沖很多次冷水澡。唉!早知道大話就別說得太早!怪誰呢?
紹民呢?他和舒茵則成為「夜火」PUB的常客。
「心情又不好了?」舒茵問。她和紹民一起坐在角落的一桌。
紹民無力地點點頭。
「你從何夫人的別墅搬進風雲居一星期以來,這是第三次聽見你說心情不好了。」
「每天又看又『聽』他們倆親熱,我的心情要好起來談何容易呢?」紹民說道,把杯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自從那次伊欣毀婚後,他一心煩就找舒茵解困,而且和她在一起,他浮躁的心會自然地平靜下來。她成了這過渡時期裡最不可缺的人。
「上次你說,吃飯時間伊欣當著酷男的面,跨坐在振宇的大腿上,還用『嘴』喂振宇用餐。這次他們又有什麼親密之舉,說來聽聽!」舒茵認為,人郁卒時,好好地發洩一下,心情自然就會好轉。
紹民又點了一杯威士忌才抱怨道:「這次大家一起在客廳看電視,振宇很親熱地抱住伊欣也就算了,兩個人竟然火辣辣地吻了起來。還有,我們正在看的可是搶案報導也!害我以為電視正在播放的是色情片。他們未免也太『哈』了!」
「他們只是在做情人該做的事。這種熱情你應該懂的。」舒茵講得理所當然,絕不刻意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