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嗎?唐曲繪有什麼問題嗎?
楚彤妍打開計算機,目光掃過尹殘寒。
其它人皆是一頭霧水,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到底怎麼回事?」楚奕風不解地問。
「呃……沒事、沒事……」她一邊將資料輸入計算機,一邊對大家微笑裝無辜。
「沒事啦!剛剛想到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你們繼續啦!」
話是這麼說,但是她剛剛接收到殘寒大哥的目光,似乎……
「啐!」楚奕風不層地撇撇嘴。看了看大家喝咖啡喝得很自然,順手就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
應該沒有問題吧?
看其它人喝了既沒有口吐白沫,也不需要急救,更沒有想吐或跑廁所的樣子,他應該不會那麼衰吧?
思及此,他拿起咖啡杯,喝下一口。
霎時,楚奕風一張端正英俊的臉皺成了一團。
噗的一聲,他嘴裡的咖啡全數噴了出來。
「這……這裡面加了什麼?」這杯咖啡的味道,竟然酸得很不自然。
「怎麼回事?」程嬅心快步走上前,遞給他一大杯冰開水,責難的目光掃向楚彤妍。不用說,這一定是她搞的鬼。
「呃……嬅心姐,這沒什麼啦,不用擔心。」她抬起頭,「我只是在咖啡裡面加了一點西紅柿醬罷了,喝不死人的。」頂多跑廁所拉肚子拉到他腿軟而已,這樣夠有誠意了吧?原本她還想加胡椒鹽咧!
說完,她無法抑制地拍著桌子狂笑起來。
「你不要跑!」楚奕風灌下一大口冰開水,憤怒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楚彤妍笑著躲到遠處,而且還有興致吟詩。
楚奕風額上的青筋不停抖動。
楚彤妍,你完了!
從此以後,在他心中,她再也沒有信用可言,等著瞧,以後若是她又捅了樓子,休想要他收拾!
第三章
衣香鬢影,匡啷匡啷的酒杯碰撞聲不絕於耳,雖然這種場面程嬅心不是第一次見識到,但每次只要置身這種場合,她就會有想落跑的衝動。
在傲宇集團時,這種場面根本不用她出馬,只要交給長袖善舞的楚奕風和尹殘寒就夠了。但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風水輪流轉,該來的,她總是逃不過。
一頭烏黑秀髮高高盤起,一身俐落剪裁的紫紅色晚禮服,還有耳環、墜子、高跟鞋,少說讓她平白多了兩、三公斤,活動起來更是不方便……而這些全是唐曲繪不知從哪兒替她打點來的。
當她告訴唐曲繪自己連一件上得了檯面的禮服都沒有時,唐曲繪便以自信的口吻向她保證會準備齊全。
很快的,適合她的禮服就出現在她眼前,質料好不用說,上頭的卷標更是讓她不敢恭維。
但,她還是迫於無奈地穿上它參加宴會。
自從一進入會場,她就不知道是招惹了誰,她身上既沒有抹蜂蜜也沒有擦香水,偏偏就是有一堆不知好歹的蜜蜂、蒼蠅在她身邊嗡嗡作響,讓她不堪其擾。
偏偏與會人士又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她根本得罪不起,只得支支吾吾地應付著,心裡渴望唐曲繪快點來救她。
「這是我的名片,請問你願意與我跳一支舞嗎?」
誰願意啊,白癡!這個一臉色迷迷的老頭子,頭上那濃密的頭髮搞不好是假的!
「小姐,有興趣跳支舞嗎?」
程嬅心冷冷地又看了對方一眼,只見他身上穿著筆挺的白色西裝,發油也不知道抹了幾層,不知道是哪個大企業的小開。
煩死了,他們難道沒看到她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嗎?
「小姐,請問……」
真的很討厭耶!
此時,程嬅心一張嬌俏的臉已經變成了慘白。
「小姐……」
「請問……」
「你是否可以……」
天啊!難道她連想當壁花都不行嗎?誰快來救救她吧!
看看四周,她發現沒有一個人是她認得的,就連唐曲繪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她一步步退後,被逼到了死角。
「我……呃,我……」嘴巴不知為何就是不聽使喚,程嬅心想開口說話卻是結結巴巴的,只能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人越聚集越多。
「不要伯。」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咦?
是誰?
「不過是跳支舞而已。」
這個低沉的聲音她似乎聽過。
有點熟悉,但她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聽過。
她四下張望著。
「你不會跳舞?」
這聲音似乎帶著明顯的嘲諷意味,但她已經不在乎了。
「我……」她囁嚅地看著四周。人實在太多了,這個低沉嗓音的主人究竟在哪裡?
為什麼他不快點出來?
不過,對於他的指控,她相當不認同。
沒錯,她就是不會跳舞,怎麼樣?犯法了嗎?
「學點交際舞是必要的,我教你吧。」從她背後閃出一個身影,聲音的主人終於現身了。
「你?」她瞪大眼睛,沒注意到自己的手已經被執起。
「沒錯,有任何疑問嗎?」男子淺淺地向她微笑,聲音低沉而迷人。「抱歉,各位,這位美麗的小姐我已經先訂下來了。」向周圍失望的男士道歉之後,他就拉著她擠出人群。
不等她有反應,他的大掌已經拙住她的腰,滑入舞池。
程嘩心只能死盯著他的臉。
瘦削的臉頰、深邃的眸子、姣好的身段……他竟然讓她覺得他像是希臘神話中的太陽神阿波羅。
「我沒料到你膽小如鼠,更沒料到繪推薦的竟然是這種人。」男人笑著,手攬著她的腰,唇貼近她的耳朵,輕聲說道。
她的雙頰瞬問染上一層紅暈。
繪?叫得好親暱。看來,他是別升集團的人……
「你是?」她倏地抬起頭,盯著他。「員工?主管級人物?」依他的模樣,應該是主管了。
「你猜呢?」他不打算給予答案。
真該修理了,這小妮子竟然不知道他的身份。
「主管。」她猜測道。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沒正面給予解答,他有所保留地說道。
「你介意我說一件莫名其妙的事嗎?」她打從一開始就覺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