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有意中人了。」她沒說謊,她的意中人就是他--顧惜風。只不過,這個事實只能永遠埋藏在內心深處了吧?
他不要她愛他……
這樣的訊息他已經傳遞得很明白了,再要執著下去,那她就真的是個不要臉的女人了。
「是誰?」顧惜風再問。
「嗄?」沒想到他會逼問下去,何田田錯愕的抬起頭來望住他。
「我問妳的意中人是哪位?王相宇?」連顧惜風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在問這句話的時候,拿著杯子的手在抖。
十分輕微地,可還是逃不過風笑海和秦醉陽的眼。
淚水驀地衝上眼眶,何田田鼻頭一酸,幽怨的眸光靜靜的瞅著顧惜風。
夠了,真是夠了,愛一個人有什麼錯?就算他不愛她,也沒必要這麼急著把她推給另一個男人啊!
何況,他明知道王相宇在兩個月前差點就強要了她,竟然還可以這樣若無其事的問她--她的意中人是不是王相宇?
何田田幽怨的眸光像是在控訴著他的無情,顧惜風的心一凜,略感煩躁的別開眼去。
下一秒鐘,一抹纖細的身影近乎跌跌撞撞的衝出了幸福酒吧。
「你吃錯藥了你?」風笑海不滿的挑高了眉。雖然他對何田田跟顧惜風之間有何來龍去脈不甚瞭解,但,一個男人明知道一個女人喜歡他,還故意這樣逼迫人家說出口,他真的不太欣賞。
一句話也不想說,顧惜風伸手槍過風笑海手中的酒杯,仰首又是一杯見底,砰一聲把杯子放下後,他大跨步的走了出去,再次把「他的女人」給晾在一邊忘了帶走。
丹丹見顧惜風沒說一聲轉身就走,有些氣悶的跳下吧檯旁的高腳椅,踩著三吋高跟鞋追了出去。
「這個女人真的是顧的女人嗎?」老是忘記帶在身邊,讓秦醉陽不得不懷疑她足不是他剛剛在路邊順手「撿」回來的。
「想也知道不是。」風笑海無聊的瞪他一眼。
「那你剛剛幹什麼吃驚得把酒噴到我身上?」
「因為我沒想到他說話這麼勁爆啊!」打死他也不會承認,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以為丹丹是顧惜風想開了而開始交往的女人。
結果答案竟然是--
他還是想不開,所以才找了一個女人來當愛情的擋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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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田田全心的投入工作,出入都有一名風笑海的手下阿天跟著,除了替她開車,接送她到各個地方之外,另外一個重大的工作就是替她擋掉任何不必要的麻煩--包括各大媒體無孔不入的記者及攝影機。
連續七天,她的日子幾乎都是在慢跑機、蒸氣房、游泳池、健身房裡度過,她還學舞--基礎的舞步可以讓她面對攝影機時,可以更容易的擺出導演或是攝影師要求的動作與姿勢。
她努力讓身體疲憊不堪,好忘記腦海中一幕幕關於傷心的記憶,她在跑步機上一直跑一直跑,汗水不斷滴下來,健身房裡強大的冷氣也無法讓她覺得舒服些。
「田田小姐,妳跑太久了,可以了,休息吧。」阿天在一旁有點擔心的看著她,真怕再這樣死命工作下去,她哪一天會突然倒下來。
「我還不累。」
「田田小姐--」
「你先回去好了,我一個人沒關係。」
阿天聽了忙揮手,「這可不行,我要田田小姐休息,可不是因為我自己想要休息的關係,田田小姐不要誤會。」
「我沒有誤會。」何田田對他一笑,終於走下跑步機,腳一碰到地板,身子便不穩的踉蹌了一下。
阿天忙伸手扶了她一把,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地退了兩步。
「謝謝你,阿天。」
「妳別跟我這麼客氣,田田小姐。」阿天不好意思的抓抓頭,「田田小姐要回去了嗎?我先去把車開到門口。」
「嗯,好,等我十分鐘。」
沖了澡,換過衣服之後,何田田走到健身房一樓,正要走出門時,一個高大的人影突然從旁邊竄出,擋住了她的路。
「妳好啊,田田。」
這聲音……
何田田驚懼的抬起頭來,果真見到王相宇那笑得十分陰險且不懷好意的臉。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不敢相信他竟可以找到這裡,這裡是紐約啊!不會的,不會的,她一定是看錯了……
「妳能來,我就不能來嗎?虧妳現在紅透半邊天,我怎麼能不來湊個熱鬧呢?」王相宇一步步朝她走近,將她逼進了樓梯間的死角。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她只拍了幾張毛片,連正式的攝影照片及廣告帶都還沒拍,他怎麼可能知道她在幹什麼?紅透半邊天?為什麼她自己都不知道有這回事?
「妳不懂?哈,連紐約的記者都可以找到我挖妳的新聞了,如果妳不是很紅,他們會從紐約一路找到台灣的小村莊?」
天啊!記者!竟然是記者找上王相宇……
該死的!她為什麼從來都不知道記者是這麼的神通廣大?!
何田田覺得頭好痛,身子虛弱的晃了晃,快要站不住。
「你說了什麼?」
「我啊……什麼也沒說,不過整個村裡的人都謠傳妳跟我是情人,後來移情別戀,愛上了顧惜風,還一路追到紐約來……這些可不是我說的喔,我想說的根本就不是這些無聊事,妳知道的,對吧?」王相宇笑得陰冷。
何田田被他逼得一直退一直退,退到無路可退,「你想幹什麼?你知不知道只要我一喊,你就會被人給攆出去?!」
「妳喊啊,如果妳不怕妳的世界就此毀滅的話。」王相宇語帶威脅。
何田田的心冷了,「你跑到紐約來就為了威脅我?」
「當然不是,我是因為愛妳,所以才一路相隨啊,如果不愛妳,我又何必瞞住那些記者,其實妳跟我--」
「夠了!夠了!我可以告你,王相宇!」他對她所做的事,足以讓她想拿把刀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