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古墓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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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好了,那我的事暫時解決了,輪到您說了……」祁風坐回原位,「您要我去辦的正事究竟是啥?」

  這也好,就讓他先離開那鬼丫頭一陣子,也許迷戀就會降低,一切就能回歸到正軌了。

  郝自在彎起唇角,笑了,「進皇宮,盜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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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不著。

  傲澐凌躺在床上東翻西覆就是無法入睡,不是認床,而是似乎有什麼事不太對勁,是少了什麼呢?她愣愣地思忖著……是少了什麼呢?

  她一定是瘋了!

  她赫然坐起,抱拳猛敲腦袋,她竟然在思念那個曾經與她十來天裡,形影不離的怪盜惡男?!她一定是瘋了!

  她難道忘了自己曾是多麼渴切地想要和他劃清界線、涇渭分明了嗎?

  也忘了他曾經差點就要輕薄她的恐懼了嗎?

  突地,門扉傳來數聲輕叩。

  「誰?」她旋過頭去,問得有些不安,怕是他,又盼是他,矛盾!她好恨!

  「我。」

  是祁風,果真是那害她睡不安穩的罪魁禍首。

  「你想要幹嘛?」

  傲澐凌試圖用冰漠的嗓音來武裝自己,卻無法隱住嗓音中的微顫,那顫意真是全衝著害怕而來的嗎?她困惑了。

  「我已經睡下了。」她補上一句。

  「我只是耽誤妳一點點時間而已。」

  「我不要!」

  她躺回床上,將頭埋入棉被裡,試圖忽略他語氣中難得的懇求。

  他從沒求過她的,向來是霸道地決定著一切。

  「真的只要一下下就好了……」祁風在門外歎氣,「妳別擔心,明天我就要離開『自在居』下山了。」

  好半晌,門扉終於打開,露出一張戒備十足的小臉蛋。

  「你到底想要幹嘛啦?」

  寒聲配上冰瞳,凡是識相點的都該懂得要走開,可門一敞,她看見他的面容有些憔悴及焦躁,她的心兒登時一軟,突然有些無力了。

  看見她後,祁風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硬是將她從門後拉了出來。

  「走!快陪我上一個地方。」他的聲音有些急躁。

  「要上哪兒啦?」

  他不回答,拉起她就跑,她在他背後咬牙,恨自己的一時心軟。

  等她被帶到那個地方之後,她不但是傻眼,甚至是屏息了。

  他在裡頭,她在外頭,他在裡頭開了口,聲音快樂地傳出來。

  「別怪我,這真的是習慣了,沒妳陪著,我真的覺得很難過,沒關係,明天下山之後我就會慢慢強迫自己習慣,習慣沒妳陪著的生活了……」

  她無話可說,真是無話可說了。

  「妳幹嘛不出聲?不許乘機偷跑……」

  「閉上你的嘴!」她終於冷冷開口,「專心上你的茅房!」

  裡頭的他終於安靜下來,傲澐凌抬頭覷見頭頂上的月娘,再度感到這一切真是荒謬到了極點。

  夜色涼如水,月如鉤,風如娑,她又重蹈了之前的悲慘命運,在一間茅房之外,陪一個明明是很討厭的男人……上茅房。

  她不懂,她幹嘛要心軟?管他是不是沒她就出清不了存貨?最好讓他憋死,讓他便秘,讓他一輩子都拉不出屎來!

  「自在居」的茅房在屋外,即使郝自在再神通,也沒想到連茅房也該要設下結界,所以一出了石屋到了這兒,他們之間的「形影不離」就被迫再度重現了。

  他們若是各自前來的就不用怕再被制約了,但他說了,沒她在旁邊,他很難過,他沒辦法出恭。

  聽見他在裡頭輕快地哼起小曲,傲澐凌將臉埋入掌心裡,強抑著想要殺人的衝動。

  等他終於出來,洗完手後他好心提醒,「妳要不要也『順便』來一下?」

  她給了他一個白眼,「謝謝好意,暫時不需要。」

  「如果待會兒有需要……」他一臉熱笑,「別介意把我喊醒,我可以陪妳來的。」

  她懶得回應,逕自在前頭疾行。

  「慢點!慢點!澐兒……」被她牽引著,他快步追近,「其實除了這件小事之外,我還想和妳說件事的。」

  「說!」

  她用冰冷背影「面」對著他。

  他歎口氣,「在說話之前,妳可以先看我一下嗎?」

  她停下,轉頭看他,眸子裡佈滿千年冰霜。

  祁風皺皺眉,伸手撓撓下巴,偏著頭打量她,「想了想,或許還是背影好些……」

  只見那雙冰眸噴出火,他邊笑邊搖手。

  「好了,不鬧妳了,叫妳出來是想跟妳說一聲,明天我就要下山去完成師父交代的任務了,只要妳別離開這『自在居』,『形影不離章』就對妳起不了效用,妳就在這兒住到期限滿了之後,再自個兒回家去吧。」

  「那你呢?」剛說完她就懊惱地咬舌頭了。她管他去幹嘛?他就算是要去死也不干她事的!

  「原來……」他得意地笑著,「妳還是挺關心我的嘛!我呀,是要上皇宮去幫我師父盜個寶貝。」

  「皇宮?!」傲澐凌杏眼圓瞪,「那不是皇帝住的地方?如果被捉到,那不是……不是就要……」她說不下去了。

  「不是要被砍頭了嗎?」

  他幫她接下話,面色驟黯,點點頭。

  「沒錯,是有這個可能的,所以這也是我非拉妳出來一趟的原因了,說不定、也許、誰知道,這會不會是咱們的最後一面呢?」

  「你……」她抑下嗓音裡的不安,「是在開玩笑的吧?」

  他聳聳肩,笑得有些淒涼,「如果生命是可以拿來開玩笑的,那麼就當我是吧。」

  「既然這麼危險……」她心裡的下安轉成了沉惱,「那你幹嘛還要去呢?」

  「因為我是讓我師父給拾來養大的,命是他給的,本事是他教的,我欠了他一條命……」祁風伸掌輕撫著她的青絲,趁她心思專注沒留意,將她拉進懷裡,「所以必須要聽他的。」

  「你的意思是……」

  她仰高螓首,咬牙切齒,沒發現到兩人之間的過於親暱。

  「你之前的盜寶,全都是出自於他的授意?」壞老頭,還裝得一臉和善可親,原來是只披著羊皮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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