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賊相公VS番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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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屁股上才有蟲!」阮元姬不假思索地回答。

  話一出口,她便暗自叫苦,她竟因一時口快而反唇相稽,希望相公可別聽見才好。

  有意思!雖然她聲如蚊鳴,不過他一字不漏地全聽見了。

  「娘子真是反應過人吶!」上官敬璘故意嘲諷。

  這是在稱讚她嗎?

  「相公你過獎了。」

  有沒有搞錯?他才不是誇獎她,不過這樣也好,他不需要太聰明的妻子。

  上官敬璘輕輕將喜帕一揭,隨即見著一張俏麗的小臉,大眼裡透著活潑的光彩,烏黑水靈的大眼配上細細的柳眉,還有帶著微笑的櫻桃小口,看起來就是一個活潑有朝氣的小姑娘。

  這似乎跟他征妻的條件有所出入,不過這也無妨,她既然敢來,想必應有自知之明,對告示的內容也有絕對的把握,更何況她的長相並不會令他生厭。

  阮元姬暗自思忖,呼!幸好上官敬璘長得不差,她先前還擔心他會長得醜不拉嘰,或是身子有哪方面的缺陷,否則怎會貼告示征妻。

  「睡吧!」打量完阮元姬之後,上官敬璘就自顧自的爬上床。

  「不能睡!」阮元姬突然想起她婆婆交代的事。「我們還沒喝交杯酒呢!」

  「那不需要。」上官敬璘不在乎的說。

  「什麼不需要?婆婆有特別交代,沒喝交杯酒就不算完成婚禮,來來來!」阮元姬不顧他的意願,硬是拉他坐到桌旁。「你坐好!你一杯、我一杯,喝完了才能睡。」

  上官敬璘見她大方的執起酒杯,一點也不生疏的樣子,他不免起疑。

  「你好像很熟練?」

  「這沒什麼,以前常常玩辦家家酒,不過我都是扮男生哦!沒辦法,誰教我是女的,所以老喜歡扮男的過過癮。還有、還有,不管是騎馬打仗,還是丟泥巴、鬥蟋蟀、放紙鳶、打陀螺,我都比那些臭男生還厲害,所以我常常覺得我娘把我生錯了,我應該是個帶把兒的。我娘老是說什麼女孩子就該文靜一點,為什麼女孩子就非得文靜?為什麼只有男孩子可以活潑好動?」

  阮元姬說到激動處,索性用力搖著上官敬璘的身子,因為她常常怨恨自己不是男兒身。

  「只不過胯間多了塊肉,為什麼就這麼不公平?相公你也是男人,你告訴我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嘛!相公,為什麼你一句話也不說……」

  上官敬璘被她搖得頭昏腦脹。

  「夠了!」上官敬璘突然怒斥一聲,她的話還真多,簡直快被她煩死了。

  這女人的性子跟征妻的內容差距頗大,她一連串猶如連珠炮的話語,聽得他不但頭痛,身子也覺得怪怪的……好像是心癢難耐。

  是羨慕她嗎?因為她所說的那些遊戲,他全都不會……哼!他才不會羨慕,他根本就看不起那些野孩子的遊戲。

  完了!娘說當新嫁娘不可以太多話,聽他的吼聲就知道他生氣了,而且是非常生氣。

  「你不是要睡了嗎?那快去睡吧!」阮元姬拉著他。

  一被她碰觸,上官敬璘感覺更怪了,他的身體為何會無緣無故的發熱?好像慾火焚身似的,很想找女人宣洩一下。上官敬璘察覺事情有異,心中一驚,莫非是交杯酒有問題?難道這女人別有居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不可能、不可能!他閱人無數,怎麼看她都不像是會耍心機的女人。

  婆婆有特別交代,沒喝交杯酒就不算完成婚禮。

  上官敬璘突地想起阮元姬執意要先喝交杯酒。

  說不定是娘……不!一定是娘。可惡!他都已經答應娶妻,沒想到自個兒的親娘還暗算他。

  阮元姬並沒有察覺上官敬璘的異樣,半推著他到床上,而上官敬璘亟欲「熄火」,身邊就有現成的女人,還是他的妻子,所以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著阮元姬柔軟的身子便往床榻上倒去。

  「喂!你別壓著我!」

  「我也是身不由己,難道你不覺得身子怪怪的嗎?」

  「好像有耶,我從剛才就一直覺得熱熱的。」

  「那你想不想涼快一點?」

  「廢話!當然想,喂喂!你的臉幹嘛靠這麼近,唔……」

  知道木已成舟,在喜房外面偷聽的上官俊慎夫婦很有默契的相視一笑,然後便識趣的離去。畢竟這閨房之事,他們也不好干預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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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髒兮兮、還掛著鼻涕的野孩子,紛紛用小手指向光著屁股的他,惡意的嘲笑著。

  魔音盈繞耳邊、穿透腦際,植入腦海的最深處,想忘也忘不了。

  天真的童顏愈變愈猙獰,笑聲一次比一次大,愈來愈讓人難以忍受,魔音震得他頭痛欲裂。

  上官敬璘按著發疼的腦袋,那群野孩子圍著他愈笑愈大聲、愈笑愈大聲……

  不准笑我、不准笑我!

  「啊──」

  上官敬璘由可怕的夢境中驚醒,驚魂未定的猛喘氣,當他摸著額際時才知道,自己早已被惡夢嚇得汗流浹背。

  真是恐怖的夢魘!

  人性本惡,當年他就是從那些野孩子的身上得到印證。

  然而這多年前被羞辱的恨事,早被他鎖在記憶深處,一直不願再去想起,為何今兒個會夢到這令人可恨的往事,莫非是不好的預兆?

  「是誰一大清早的就在練嗓子?」阮元姬揉了揉眼睛。「啊──」她尖叫一聲,指著上官敬璘問道:「為什麼你沒穿衣服?」

  「笨女人,你在問我之前,不會先想想自己已經嫁為人妻了嗎?」唉……女人果然是碰不得的,否則他怎會又夢到那可怕的夢魘?

  阮元姬憶起她昨兒個已經莫名其妙的嫁人了,一時之間還不習慣與別人同床。

  「那你為什麼一大清早就大叫?」

  「沒事!只是做了惡夢。」上官敬璘下了床,整理儀容。

  「什麼樣的惡夢?」她好奇的問。

  「忘了!」他才不想提起丟臉的陳年舊事。

  「忘了?原來你的記性不好,我也是耶!有時候作夢記得住,有時候一醒來就忘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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