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再逼我了,不要、不要……」不知是哪兒來的力量,神谷緣子竟甩開了他,衝向身後的牆,想一頭撞死。
看出她不要命的打算,衛灝齊快一步擋在牆壁前,氣急敗壞的怒罵:「可惡,你居然敢當著我的面尋死!」
天啊!他真的把她傷得那麼重,逼得她想一死以求解脫嗎?
他不想失去她,不想啊!
「不然,你殺了我好了,反正,我的人、我的心已經給了你,不差這一條賤命。殺了我吧!我已經不想活了。」她的死意堅決。
「你……想死,我偏不殺你,我要囚禁你一輩子,折磨你到死,讓你每分每秒都活在痛苦中。」他因為氣瘋了,才會說出如此殘忍的話來。
「不!我不要,我要死,你聽到了沒有?」說完,她張開嘴,欲咬舌自盡。
再次看穿她的企圖,衛灝齊低頭吻住她的唇,不讓她順利了結自己的生命。
沒料到神谷緣子竟反咬他的下唇,迫使他離開。
「該死的,你居然敢咬我。」他舔去唇上的血絲,忿然低咒。
「是你阻止我的,不然我早就死了。」
她僅僅往後退了一小步,卻讓衛灝齊覺得她離自己好遠、好遠,就好像要消失了一樣。
害怕她真的會離自己而去,他狠下心來將她敲昏。
接住神谷緣子往後倒的身體,衛灝齊壓低聲音,語氣狂霸的說:「我不會讓你走的,絕不!」話落,他攔腰將她抱起,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 * *
回到房間,衛灝齊難得溫柔的將神谷緣子抱上床,替她蓋好被子後,坐在床沿,滿心不捨的輕撫她滑嫩的粉頰。
「為什麼這麼傻?就因為我不愛你嗎?我雖然不愛你……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愛你,我的心好亂、好亂。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對你?你告訴我啊!」衛灝齊在愛與不愛的漩渦裡掙扎,掙扎著如何認清自己,掙扎著該如何回應她的付出。
他一直以為自己這輩子除了索魂的女性同伴之外,再也不會受到任何女人的牽絆;但自從遇到神谷緣子之後,一份從未有過的奇異感受便悄悄進駐他的心房。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愛嗎?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心亂了、人慌了,一切都失序了。
神谷緣子動了動沉重的眼皮。
「你怎麼樣,頭還暈嗎?」又是一個難得的關心口吻。
她徐緩的張開雙眸,眼神空洞的仰望著天花板上的彩繪玻璃。「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想折磨我就折磨我吧!我不想再爭了。」
她連命都不要了,受折磨又如何?一切都隨他吧!
「你……好,我就順你的心、如你的意。」丟下這句話,他悻悻然的欺上她緊閉的雙唇。
沒有任何回應,她宛若空有軀殼的木頭娃娃。
「該死的,把嘴巴張開。」他吻得更加粗暴。
她微啟小嘴,任由他探入自己的口中,放縱他翻攪自己脆弱的舌、脆弱的魂、脆弱的心。
慾望如狂潮般的從下腹湧上心頭,他急切的褪去她的衣服……
就這樣吧!就這樣下去吧!儘管他要的只有這個軀體,她都認了,她不想再強求了,就這樣終老一生吧!
* * *
「好痛,我的頭好痛!」疼痛欲裂的腦袋,讓神谷緣子難受的皺起眉頭、蜷著身體,痛苦哀號。
衛灝齊被她的叫聲吵醒,見她冷汗直冒、眼淚奔流,心疼的將她擁入懷中,用自己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發現她的體溫異常的高。
「你發燒了,我馬上帶你到醫院去。」
「不用了,我到藥局買藥吃就行了。」
「生病就該看醫生,怎麼可以亂吃成藥。」她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是想讓他心痛白同責嗎?
「我不要看醫生、不要你的同情、不要你的可憐,不要、不要……」他虛假的關心比粗暴的對待還要令她覺得殘忍。
「你在胡說什麼,誰說我在可憐你了?」他是真的擔心她啊!
「不,我不要……」她歇斯底里的哭叫。
「不許反抗,你非到醫院去不可。」語畢,他彎腰將她抱起,離開房間。
到了停車場,衛灝齊忽然想到自己忘了拿手機,將神谷緣子抱進車裡後說:「不准逃跑,在這兒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一分多鐘後,衛灝齊回來,卻不見神谷緣子的人,只在引擎蓋上看到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想要人質平安,就立刻到這個地方來。
「可惡,居然連我衛灝齊的女人也敢動!」他氣憤的撕碎紙條,接著,驅車前往紙上所寫的地址。
* * *
停好車子,一個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朝衛灝齊走來。「你就是衛灝齊?」
衛灝齊揪起他的衣領,忿然急問:「緣子呢?你們把她怎麼樣了?」
「她……她暫時沒有危險,我們老大……老大已經在裡面等你了。」他被他的氣勢嚇到,說話變得結巴。
「快,帶我進去。」衛灝齊急著想見神谷緣子,她要是少了一根頭髮,他就要他們的命。
走過一條長廊,到了最盡頭的房間,打開門進入之後,衛灝齊便開始找尋神谷緣子的蹤影,卻遍尋不著。
「混帳東西,你把緣子藏到哪裡去了?」他怒目看向沙發上的獨臂男子。
「臭小子,嘴巴給我放乾淨一點。」護主心切的貼身保鏢出聲警告。
獨臂男人眼中的恨意更濃。
「快把緣子交出來,不然我就再砍了你另一隻手。」衛灝齊厲聲威脅。
獨臂男人縱聲狂笑。「我就是拜你所賜,才會變成這副德行。今天,我要讓你也嘗嘗同樣的痛苦。去,把那個女人給我帶上來!」
「你們殺了我吧!他不會來的,你們殺了我吧!」神谷緣子哀莫大於心死。
「少唆,給我閉嘴,」那人的手才剛舉起,一張撲克牌便硬生生的嵌入他的手腕,血當場噴了出來。
「誰要是敢再動她一下,惟一的下場,就是死。」衛灝齊冷眼睨視在地上哀號的小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