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去討好莫天忘的妻子!葉干嬌心裡是萬分不願意,沉默不語。
「肯定行的,一個被丈夫冷落的妻子一定內心很空虛,我們正好可以乘虛而入操控她行事!如果成功了我們便能坐收漁人之利;就算不成,那也不關我們的事,讓那對夫婦自相殘殺,這法子再好也不過了!」葉俞驊非常贊成。
「不錯,借刀殺人是最好的方法。千嬌,新夫人和你差不多年歲,同齡的女子該最容易成為手帕交,所以拉攏新夫人的事就交給你,你可以辦到嗎?」如夫人交代任務給葉千嬌。
「我?」葉千嬌看看乾娘和哥哥。
「就是你,千嬌,記住要做大事,只要有了權力,任何男人都會臣服於你的!」如夫人肯定的回視乾女兒的目光。
葉千嬌輕咬咬唇,遲疑地點了點頭。
如夫人拉著一雙兒女的手,充滿信心表示:「只要我們母子三人一條心,狼城終還是會回到我們手上的!」
如夫人相信,葉俞驊更迫切相信,葉千嬌也相信,不過心底還抱有一絲的希望,或許她和莫天忘還是能在一起的!
第六章
馬車裡,被罰三天在外受「風吹日曬」處罰的姿伶終於可以回到馬車裡休息了。陽光風沙果然曬黑了她,不過卻也曬出她滿臉的笑容,還得到了許多消息要告訴小姐。
聽完姿伶從孟橫那兒知道的許多故事,賈似玉揚楊秀眉:「原來關於莫天忘的謠言背後有如此的真相,也沒想到他有這麼可憐的身世。」
「小姐,您怎麼不太驚訝啊?」她以為小姐知道了會很吃驚呢。
賈似玉淡笑:「一個人的正邪看他平時的表現就明白了,我也猜得出他殺人放火的傳言是說的太過了,不過不明白他是在那麼艱困的環境中長大。背負著私生子的污名,他一定過得較尋常人辛苦,所以也練就了他堅毅不屈的性格,培養出他不同凡響的才能,因此才能年紀輕輕就可以成就一番大事業!」
她手受傷的這幾天,他對自己的態度溫和多了,他甚至親自照顧她,也不再用強制的命令口吻激她生氣。而不管在馬車上的午休或是晚上睡覺,他都抱她趴在他身上安眠,幾乎都成為一種習慣了;最重要的是,或許他顧及她有傷,晚上竟然都很君子,沒有需索親密關係。這點最令她驚訝了,她不過是手受傷啊!由此也能看出他溫柔的一面,讓她收回之前批評他不夠體貼的話,使她更加認識了莫天忘這個男人。
現在明白他有過那般困苦的遭遇,她不由得有些心疼,代他難過了起來。
「小姐,您在稱讚城主呢!」姿伶訝異地瞪大眼睛。
賈似玉被她的反應逗笑了。「姿伶,你幹嘛這麼吃驚啊?」
「因為在不久前,奴婢記得小姐您還非常憎惡城主,一副恨不得殺了他的模樣,怎才短短幾天您就全然變了?為什麼?」姿伶滿臉疑問。
這話問出了她之前的記憶,令她有些答不出話來,為什麼?她也不明白為了什麼?
她反問婢女:
「那你也告訴我,為何你受罰卻沒有一絲怨言,還滿臉的笑意?而且我注意到了,你告訴我的事都是從孟橫那兒聽來的。孟橫平時看起來一副冷冷木訥的樣子,絕對不像愛嚼舌的人,怎麼你能從他嘴裡問出這麼多事呢?」
姿伶被曬黑的臉有些紅了,羞怯回答:「那是因為奴婢不會騎馬嘛,勉強上馬騎不到一刻鐘就撐不住摔下來,都靠孟侍衛幫忙才沒當蹄下亡魂;最後奴婢只得和孟侍衛共騎才能趕上車隊。為了打發無聊,奴婢就找話和他聊,一問一答間就知道這許多事啦。」
「這就表示孟橫對你很不錯,否則以他木木愣愣的個性,可能連話都不願和你多說。而看你似也對他很有好感,要不你怎和他那麼有話聊呢?連現在提到他都還這麼開心,眉開眼笑的!」賈似玉好笑的看著姿伶。
姿伶臉更紅了,不過她也不笨,同樣將問題丟回:「小姐,您不也一樣?提到城主不再滿臉怒火,反是帶著微笑讚許,您是不是對城主開始有好感了?」
這下換賈似玉嬌容浮起一絲嬌紅,她佯怒慎斥:「你這奴婢愈來愈不像話了,竟敢反駁我的話,大膽!」
「奴婢知錯,請小姐恕罪!」姿伶語氣畏懼,臉上卻還掛著笑,很清楚小姐和善明理的個性是不會真怪罪她的。
賈似玉當然也看出來了,又氣又好笑的點了下姿伶的頭:「我真將你給寵壞了,讓你一點都不怕我!」
姿伶笑著甜甜出聲:「小姐,就是因為您的善良,所以老天爺一直很幫著您。本以為城主是個殘酷無情的人,但幸運的實際上卻不是這樣,而您和城主之間的感情也愈來愈好了,小姐您真是福星高照才能將一切的不好都化為美好啊!」
「姿伶,你是愈來愈會說話了,不過你說錯了一件事,我可沒和莫天忘有了什麼感情,我的感情才不會那麼輕易就付出去呢。我只是迫於無奈才不得不順從他,這點要分清楚!」賈似玉擺出了高傲的姿態。
「是,奴婢知道了!」姿伶嘴裡應是,心裡卻看得很清楚,欣喜事情是如此的發展。
雖然嘴裡不承認,但是一看到手上平整的包紮,賈似玉眸光就不禁軟化,她不明白那算不算感情,但她的確已慢慢接受了自己成親的事實,也逐漸適應身旁多了個稱為丈夫的男人;不過她還沒放棄想回賈府的念頭,只是更清楚莫天忘絕不肯放她離開的,所以想也是白想,不如將心思放在未曾去過的狼城上。
狼城,那會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在那兒自己會過的快樂嗎?大概也只有親身體驗才能知道答案了!
趴在厚實暖和的胸膛上,賈似玉感到很舒服,但是心口上一直有分騷動讓她睡不著,眨眨眼,她悄悄的挪動身子,馬上就感到腰上的手臂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