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伶忙推開小姐,拉住了葉俞驊。「小姐,快走,快走……」
「姿伶!」賈似玉扶著桌子焦慌的看著婢女。
「小姐,快點走,去找人來救命,快走啊……」姿停雙手拚命抓著葉俞驊,大聲叫。
「想逃,不可能的!」葉俞驊不客氣地大力拉下姿伶的手,將她摔到旁邊,伸手要抓賈似玉。
賈似玉驚叫,努力向們衝去,可是突地手腕一疼,接著她就被葉俞驊拉入懷裡。他涎著臉要親她,嚇得她更是奮力抗拒大喊:
「不要……放開我,救命……救命啊!」
葉俞驊放聲大笑,「哈……你叫救命是沒有用的,順從我才是明智之舉,否則只是討皮肉痛而已。來,親一個吧!」制住了賈似玉的頭,他的嘴眼看就要落在她唇上,令她更是花容失色,慌聲大叫。
突然,葉俞驊痛叫聲,跟著嘩啦啦碎裂聲響,他手一鬆,賈似玉忙用盡全力推開他,才看清是姿伶拿起一旁的花瓶砸向葉俞驊。
葉俞驊緊皺眉頭,手摸摸被砸傷的後腦,卻摸到一手的濕熱,拿到眼前一看,竟是滿手的鮮血,令葉俞驊大怒:「死丫頭,你該死!」不客氣的就對著姿伶重重揮拳,將她打飛出去。
姿伶慘聲大叫,人飛起撞到椅子摔落地,發出「碰」地一大聲!
「姿伶!」賈似玉心大慟,跌跌撞撞地跑前來,忙跪地觀視婢女的情形。
姿伶額際、鼻端、唇角都見血了,氣虛地推著賈似玉:「小……姐,走……快……走……」說完撐不住,人暈死了過去。
「姿伶,姿伶……」賈似玉抱著婢女哭叫。
「這種丫頭死不足惜!但是她傷了我這筆帳,就要向你這主子連本帶利討回來!」葉俞驊用腳踢開賈似玉懷裡的姿伶,打橫就將她攬腰抱起,要帶她回房間。
「不要,放開我……不要!」賈似玉拚命的反抗,只可惜聞了迷香的她手軟無力,掙不開葉俞驊的強悍,驚憤下,她抓著葉俞驊的手臂狠狠的咬下。
葉俞驊痛得大叫,賈似玉趁機想逃走,卻被他一把糾住了頭髮。
「你……該死的女人!」一氣之下,葉俞驊也沒了憐香惜玉的心,大手一甩,用力地給了她一巴掌。
賈似玉被打的偏過頭站不住,往後摔倒在地,腦裡一陣昏眩,臉頰像火燒般痛楚。
「可惡的女人,你既然那麼不識時務,我也不必對你太好,我就在這裡要了你!」葉俞驊怒火高漲,撲到賈似玉身上,直接就撕扯她的衣裳。
賈似玉已被打的頭昏眼花,抵抗的力氣更小得可憐,面對葉俞驊似狼如虎的攻擊,她雙手只能無助的揮動。
嘶……外衣已被撕破褪下,她更嚇壞了,手在地上無措摸索著,此時她手摸到個又硬又鋒利的東西,她想也不想的就抓起用力往葉俞驊胸口刺下!
「啊——」葉俞驊發出了痛苦的嚎叫聲,腥熱的液體噴到賈似玉手上,她定神仔細一看,才明白自己所拿的是打破的花瓶碎片,而那像利刃般的碎片現在正插在葉俞驊胸口。
葉俞驊不支倒地,抱著胸口大聲呻吟,而血爭先恐後的從他傷口湧出,流了一地。賈似玉嚇得面色如土,驚懼地直往後退。
「你……竟敢……殺……殺我……你殺……殺我……」葉俞驊抱著胸口喘氣,瞪大眼睛痛苦怨毒地指控賈似玉。
「我……我不是……故意,是你……不……不應該……逼我,你不應該……」慌慌張張地爬起,賈似玉踉蹌的快步跑向門,想出去求救。
「發生什麼事了?驊兒怎會叫那麼大聲?」如夫人和葉千嬌連袂走入花廳,卻正巧堵住了賈似玉要離開的路。
「你……你們……」賈似玉恐慌地往後倒退。
如夫人看她一身的凌亂驚惶就明白事情不對,急急觀視廳裡情形,立刻便發現沐血躺在地上的葉俞驊,急急奔到乾兒子身邊。
「驊兒,你……你怎會變成這樣?驊兒、驊兒……」
她轉頭又悲又怒,瞪視著賈似玉:
「你殺了驊兒,你殺了驊兒!」
「我……我……」賈似玉不知所措地瑟縮著身子。
葉千嬌大駭,也瞪著賈似玉:「你殺了我哥哥,你竟然殺了我哥哥,你……你這個賤人!」
衝到她面前,伸手就給賈似玉一巴掌,將她打的跌跤。
「你殺了哥哥,我要殺了你、殺了你!」葉千嬌勃然大怒,隨手抓來一個盆栽,對著賈似玉就狠心砸下。
看著摔下的黑影,她明白自己逃不過了,賈似玉認命的閉起眼,等著絕命時刻來臨。
只是遺憾自己猶是沒能幫上莫天忘,她終還是失敗了!
第十章
「去死吧!」惡毒的詛咒不留情地傳入耳裡。
「哇啊——」
緊閉著眼的賈似玉聽到了女子的慘叫和重物摔下地的碰撞聲響,但是所等待的劇痛沒發生,叫聲也不是出於她,她覺得奇怪,急忙再睜開眼睛。
泥土和植物的綠葉散落地上,一片的狼藉,葉千嬌也坐在地上,抓著手腕喊痛,在賈似玉還沒會意過來前,藍色衣擺擋住了她的視線,接著出現在眼前的是她最想見到的面容。
莫天忘眉頭打結,神情冷肅,但說出的話語卻異常的溫柔:「你……還好嗎?」憐惜心疼的用手輕碰她紅腫的臉頰。
「莫……天忘!」賈似玉淚水瞬間漫延開來,撲入丈夫懷裡哭泣。
擁著妻子站起,莫天忘環視廳裡的一切。「現在有誰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
葉千嬌忙指著賈似玉:「是她,她殺了哥哥!」
賈似玉驚懼地忙抓著丈夫衣襟說明:「不……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要……非禮我,我抓了東西反抗才會刺傷他的,我……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是……是她……引……誘……我的!」葉俞驊忍痛呻吟出聲。
賈似玉大驚失色,急急搖頭:「不……他胡說,不……不是的,我……」話沒說完,她虛軟的站不住,頭好昏,四周的景象如同在旋轉般,感到摟著她腰的手抽緊,她倚靠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