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法承受這麼多,這種嶄新的感覺是如此強而有力,使她的意識昏眩。他的嘴含住她的乳頭,他的舌輕柔地逗弄,她的身體猛地一震,她的手伸向他的頭想拉開他。
「不要。」
低沉的吼聲立刻制止她,也使她的身軀僵硬。現在她唯一的感覺是恐懼,但如果他的嘴回到她的胸脯上,她還是會再次制止他。
他沒有那麼做,因為他注意到他在她體內激起的慾望已經消失。他再次進行得太快,但這份領悟並不能消除他的痛苦。
迪睿的前額垂落在她的胸脯上,他多麼希望他能漠視她的冷淡和頑強,逕自佔有她並結束他的折磨。他終究會佔有她的,為什麼應該繼續等待並受苦呢?
因為他不要她更加恨他,因為他要她以相等的熱情回報他,溫柔而情願地接納他,只要少一點點,他都會有受騙的感覺。但知道這些也不能更加迅速地冷卻他的慾望。
他感覺她的雙手在他肩上,非常輕柔但堅定地推動。她要保持他們之間的距離,他卻只想要更接近她。他考慮片刻,思量他所扮演的角色以及他自己的願望。如果他要繼續扮演他的哥哥,就必須表現出一些威嚴,否則一定會引起後宮的猜疑。
「我正在非常努力地控制我自己,月娘,可是,如果你不能找到一些耐性,盡可能不要移動以協助我,那我可能就會放棄我的努力。」
她的手立刻滑落他的肩膀,但為了某個原因,他氣憤她這次如此迅速的服從。她顯然願意做任何事,只要能夠阻止他和她做愛。他猜想她究竟認為她能拖延多久,也猜想他是否有能力測試她。
他抬起頭,用凌厲的綠眸刺穿她,「我假設你反對和我做愛是因為現在是白天,而不是因為你討厭我的碰觸。我的想法正碓嗎?」
他的慍怒是如此明顯,使她害怕接受他提議的藉口,更別提用事實否認他了,其實她真的喜歡他的碰觸,但它帶來的強烈影響卻使她既害怕又煩惱。在他碰觸她時,她就是無法瞭解自己是著了什麼魔,他的吻為什麼感覺如此美妙,她的肌膚為什麼變得如此敏感,彷彿有火焰在燒灼,他為什麼可以這樣影響她。
「你沒有回答我。」
她在心中呻吟,恨他可以用這種冷靜而從容的態度攻擊地,「求求你,能不能讓我現在離開?」
「不行,我們得談一談,你和我,我們必須討論一些有趣的事,像你怎麼能夠在前一刻既溫暖又柔順地對待我,然後在下一刻變得冰冷而頑強。」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噢,但你確實有,而我要知道你的秘密,月娘。或許那樣,我就可以和你一樣輕鬆地控制我的激情。你應該看得出,我沒有那個本領,至少和你在一起時沒有,所以你一定得告訴我,我真的想知道。」
根據他的火氣判斷,她本能地知道只有事實能夠滿足他,也知道他要的不是什麼秘密,而是她為什麼拒絕和他做愛。
「我害怕。」
「怕什麼呢?」他的語氣微微放柔,「你難道還不瞭解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嗎?」
「可是你弄痛我了。」
「怎麼會?」
「你好熱。」
他凝視她許久,「你的肌膚真的那麼敏感嗎?月娘,這樣會燒灼你嗎?」
她倒抽一口氣,開始不安地蠕動,因為他的手已經覆住她的胸脯。她一直沒有留意到他是在何時揭開她的衣服,並裸露地的肌膚。
「求——」
「這樣會痛嗎?」他重複,但挪開他的手,甚至拉起衣服遮蔽她。
「不會,」她承認,閉上眼睛掩飾心中強烈的困窘,「是——是你的嘴。」
他朝她綻開笑容但她並未看到,「大家都知道嘴是溫度較高的一個部位,小月亮。或許你只是還不習慣,所以被它的熱度嚇了一跳,可是,我可以保證你絕對沒有受到任何傷害,而且你的感覺完全正常,下一次時,你就不會再這樣震驚了。」
她倏地睜開眼睛,「下一次?」
「你的滋味是如此甜蜜,月娘。你真的認為我會允許自己放棄我已經發現的甜蜜嗎?」
「我——」
「噓。告訴我在我驚嚇你之前你有什麼感覺。你喜歡我吻你的時候,對不對?」
她開始準備搖頭,但他再次制止她,「不要對我說話,月娘。」
她知道他已經知道答案,所以更感覺羞愧,「那就不要問我我有什麼感覺!」
她的激烈反應令他吃驚,但他其實不應該驚訝的,他早該知道要她承認自他這裡得到任何喜悅並非易事,「那我來告訴你吧,」他柔聲說道,把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你感覺溫暖、虛弱和顫抖。你的脈搏加快,你的意識悸動,熱度在你的血管中潑灑。」
「你怎麼——」她制止自己洩漏真情,但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我也有相同的感覺,」他回答,輕輕愛撫她的小腹,「這就是慾望,它有它自己的意志,不容任何人否認。你感覺得到它嗎?」
他低頭注視他放在她肌膚上的手,她也低下頭,並感覺恐慌,因為她確實感覺得到那股熾熱再次在她體內奔竄,「不!」
她伸手想拉開他的手,但反而和他的手指交纏在一起。她設法掙回她的手,最後卻被釘死在床上,她開始急切地掙扎,直到她聽到他低沉的笑聲。
「如果你認為你可以像反抗卡達那樣反抗我,那我非常歡迎你的嘗試,可是我警告你,他在制伏你時必須受到許多限制,我卻沒有。」然後他皺起眉頭,看到她的恐懼,
「不要這樣看我,女人。我曾經傷害你嗎?在你以前拒絕我時,我曾經懲罰你嗎?沒有,這次我也不會懲罰你。這難道不能對你證實任何事情嗎?」
倩黛屏住呼吸。她有沒有聽錯?當然沒有,原來派她去廚房工作的人不是他,而是他母親,而他顯然對那事一無所知。如果她現在告訴他呢?她感覺得到他不會喜歡知道這件事,也不想冒險激怒他,即使那怒氣不是針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