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紫元點點頭。
童億深直盯著紫元,「陽平公主和你是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紫元死也不招出自己的身份,否則非但救陽平的計畫會泡湯,她自己也會完蛋。
童億深挑眉,不在意的笑了笑,「你不願意明說,我也不會幫你,你應該知道劫搶皇親是大罪一條,等你願意告訴我時,再來找我不遲,天香閣的大門隨時開著。」
要她透漏自己和陽平的關係?紫元一臉深感挫折的翻了下白眼.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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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進不赦莊就感覺到一股不尋常的凝重氣氛,向來寂靜有序的不赦莊似乎發生什麼事了,空氣中的焦躁使得紫元一陣不安。
難道是她神經過敏?她健步如飛順著小徑前進,繞過花園亭台,直覺到一定是席不赦出事了……
果不其然,席不赦的房門大開著,幾個部屬及丫環在門口張望,看來門內應該聚集了更多人。
「什麼事?」紫元隨便捉住了一個小丫環問。
「趙姑娘,主人受傷了,韓大夫正在為主人裹傷。」
那小丫環一臉憂色的說。
撥開人群,紫元往房裡走去。
房內,席不赦正穩穩的坐在床沿,他光裸著上身,眼神沒什麼痛苦之色,而表情更與平常無異。
看起來還好嘛!紫元鬆了口氣,不過不知道是他的忍功一流,還是傷勢真的無大礙,只是那長長的傷口和血痕挺嚇人的就是了。
「小美人又上哪裡去了?」南宮游眼尖,一下子就捉住了她,將她輕易的帶到離床鋪較近的地方,臉上浮著堪稱狡猾的笑容。
「怎麼回事?鐵人也會受傷?」紫元的話是對著南宮游問的,但眼眸卻毫不考慮的落在床不赦身上,恣意的看他。
南宮游輕點了她粉嫩的面額一下。「再強壯的人也會生病,更別說練武的人失手了,這很平常啊!」
「這叫很平常?」紫元瞄了瞄壯觀的人海,調侃的說,「我拿個盤子去收觀賞費,恐怕可以生活不虞匱乏到明年。」
南宮游笑了,而在床沿動彈不得的席不赦卻掃了他們一眼,那薄薄的嘴角掛著一抹令人怯寒的冷意。
「叫他們都退下去。」劍屆一揚,席不赦的命令自然是對著南宮游要求的。
南宮游笑了笑,他悠哉的輕搖羽扇,中氣十足的揚聲道:「都聽見了吧!自己去做自己的事,莊主沒事,死不了的,別在這裡妨礙他休息。」
此話一出,又惹來席不赦的不快,他懸膽鼻下薄抿的唇線更冷硬了。
「我說的是實話,你本來就死不了。」南宮游笑盈盈的道,不趁現在欺負席不赦的人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席不赦的不快還有一半是為了他對紫元的親呢。
「莊主的傷勢已無大礙了,只要按時換藥,再服幾吃藥就沒事了,各位不必掛心。」韓大夫用輕鬆的口吻說。
「我就說嘛!你死不了的。」南宮游對著一臉心疼焦急的楊若蓁道:「妹子,你隨韓大夫去取藥吧!順便叫廚房準備酒菜,咱們來好好慶祝他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於是,南宮游將屋內剩餘的其他兩個人都帶走了,臨走前他對紫元賊賊的一笑,滿臉的促狹又詭譎,期盼她能「有所作為」繼而馬到成功,別浪費了這個天大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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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所有的人都走了,席不赦好像還沒有把外掛穿上的意思,他一身糾結勃發的肌肉,紫元瞧得好奇極了。
原來男子的身體和女孩子家是這麼不同啊!他強健的臂膀,堅硬若鐵的身軀,足以用」好看」來形容!紫元緩緩步近他,眼中露出想要剖析他的詭異笑容。
「他們都走了,你不走嗎?」席不赦讀出了她眼中的躍躍欲試,他可以保證自己能夠坐懷不亂,卻不能保證眼前這位小女子能和他相同。
「我陪你啊!你不高興嗎?」紫元自動自發的在床沿坐下,眸光片刻不離他,秋波微轉,刻意露出一個千嬌百媚的笑容。
「我不需要你陪,你可以去休息了。」席不赦淡淡的撇撇唇,如果她再這麼廝纏下去,他就非把她給趕出去了,這麼近距離的相處會使他不由得不動情。
「如果我並不想休息呢?你是不是可以允許我留在這裡?」紫元笑嘻嘻的掀起嘴角,她喜歡看他強自鎮定的樣子,那樣使她頗有成就感,至少證明她是有能力挑動他的。
席不赦心一凜,不甚自然的移開了視線,「隨便你。」他不置可否。
唉!紫元輕歎一聲,想來要點燃他的熱情還需費一點手段,她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移向了席不赦,意味深長的看了他好一陣子。
「喂!」紫元出聲喚他。
「什麼事?」席不赦刻意的不看她。
「你看著我啊!」紫元伸出柔荑輕輕扳正他臉龐,自己則仰起粉臉兒望著他,神情要笑不笑的,「回答我的話,你今早進過縱橫閣了嗎?」
席不赦錯愕不已,先是一怔,繼而回過神來掙脫了她的手,紫元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令他無計可對。
從沒有人敢這樣親近的碰他,尤其是女人。
一個縱橫江湖數十載的無情漢子,一個冷酷的人,怎麼消受得起美人的垂青?更何況山河未定,他不能系愛。
為了掩飾自己波濤洶湧的情緒,席不赦飛快的別轉過頭,並板起了臉孔,「你回房吧!我要休息。」他倏地躺下,閉起了雙眼,也擺明了逐客令,但心頭卻風起雲湧。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一聲柔柔的聲音將他喚起,席不赦才重新睜開了眼睛,不是紫元,他知道不是紫元,紫元沒有這麼嬌嗔的聲音。
「表哥,吃藥了。」若蓁帶著兩名丫環站在床沿,手上的托盤各放著藥汁和四碟精緻爽口的小點心,另有一盅悶熬的鮮肉粥,她一臉關切,巴不得自己可以代替席不赦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