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姑娘,你說今尊因為貪圖聘金所以要將你下嫁給惡棍?」南宮游問。
紫元閒散的看著他,懶洋洋的回答道:「沒錯,你想問幾遍?」
南宮游微笑了起來,有這位特異獨行的小女子相伴,想必席不赦往後的日子再也不會無聊也不會枯燥了。
「趙姑娘,令尊貴姓大名?還有,你所要嫁的那名惡棍叫什麼名字?」南宮游再問。
「想知道嗎?」紫元斜睨著他。
南宮游忙不迭的點頭。
「自——己——去——查!」她以極為鄙夷的口氣道,「你們想將我送回去邀功領賞嗎?我不會告訴你的,就算你要將我賣給青樓妓院也一樣,反正依我這副身子骨也賣不到什麼好價錢,你們休想發財。」
沒人這樣損自己的!她說得南宜游打心裡笑出聲來。
說完,紫元站起身子,逕自往外面走去,她想試試席不赦會不會為難她,「我想睡了,你們最好派個人送我回房,否則萬一我迷了路,看到你們什麼機密,你們可又有機會口誅筆伐我了。」
一邊說話,她腳步也不停,嘿!證明了試驗成功,席不赦非但沒有阻止,而且還什麼話都沒說,南宜游也只好真的派了個部屬跟在她後面了。
「這情形,你打算怎麼做?」南宜游這話是對著席不赦說的。
「查出所有官姓人家的資料,在最短的時間內,我要看到結果。」
席不赦收回了投注在紫元背影的目光,他的語氣像不包含著感情,在吩咐過後,他讓一種奇怪的情緒佈滿在眉宇之間,離開了南宮游審視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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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的睡了一晚好覺,醒來後覺得通體舒暢,那被折斷的腕骨好像也沒那麼痛了。
紫元爬起來,迅速的梳洗一番後,準備去覓食,現在不比在宮中,凡事她得自己動手來,不過也好,這可以使她精力愈來愈旺盛,待回宮後,就沒有人可以輕易逼她嫁了。
才一推開雕花木門,走了沒幾步路,紫元就遠遠的瞧見一群粗壯的男子排成了一長列隊,每人手上都拿著繩索,這使她好奇了起來,走近一瞧才知道,原來他們是在練習省力及準確度,看來是在做日常的操練,還吆喝有聲,精神奕奕的。
紫元立在旁邊觀看,不由得心中一陣佩服,這些人都有俐落的好身手,個個只用一眨眼的工夫就套住了群馬,比起她父皇的百萬士兵,顯然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果能教他們歸順於朝廷,倒是美事一樁。
現在朝政混亂,外患敵情不斷,而幾個號稱征遠大將軍的朝中元老,在她眼裡看來都是些連飯桶都不如的東西,只會說好聽話,講到要東征西討嘛,個個飛也似的竄進,著實沒用。
要「不赦莊」歸順朝廷!她是如此盤算著,不過她也知道那個傢伙不是好說服的,光看他深沉的眉宇就知道,她沒見過那樣的人,儘管扯弄臉皮卻了無笑意,然卻有一副足以擔待天地肩膀的男人。
她更想快點瞭解他了,那個擁有一個駭人名字,叫做席不赦的偉岸男子,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她不相信席不赦全然沒有弱點。
正高興的向前跨出一步,不料路況不熟,她被絆了下,一個踉蹌,迅速的往前跌去,正大喊糟糕之際,一隻大手霸氣的扶起了她,將她順利的撈起,然後,她被帶進了一個溫暖雄健的胸膛裡去了,而他的手,環住了她的纖腰。
席不赦何時靠近她的?她竟毫無所覺,他近她咫尺處,完全無聲無息得教人心悸,他身上流漏出謎樣的氣息有著危險——至少她是這麼感覺到。
「你……你該放開我了吧!」紫元的聲音不大,剛好可以讓他聽見。
女人都喜歡霸氣的男人吧!沒人會對一個斯文贏弱的男人有興趣,縱使是生在深宮內院的紫元也不例外,她有點不害羞的發現,在他的懷抱中,感覺居然很好,好得她都不想放開了。
席不赦鬆開了手,眼裡的蟄猛流竄掉了,回歸於平淡,「走路小心點,我不希望我的屬下操練的時候分心。」
他的話已經說得很明顯,她絆起的裙角差點使她春光外洩,那露出一小截雪白的小腿,以及一點點擦破皮的膝蓋,想必他一定也看到了。
「我當然不是故意的,你以為我喜歡這麼不雅的跌法嗎?」紫元選擇了不友善的口氣,據她的觀察,不友善最能逼出他狂掠的本色。
話尾才落下,她出其不意的被他攔腰抱起,筆直的朝迴廊走去,他捉她捉得輕而易舉,讓她無從預料。
「喂!你要抱我去哪裡?」在他的懷抱裡,紫元實在有一點點驚訝。
「吃飯。」席不赦說得言簡意賅。
太棒了,想不到他也看出她很餓了,還不用自己走路去,這簡直是從天掉下來的好運氣,希望他能好人做到底,不要再對她施加暴力才好,尤其她現在這副樣子看起來應該有點楚楚可憐,他不會再那麼狠心吧!紫元在心中竊笑的想。
挑起精美的珠簾,席不赦攔腰抱著紫元進到飯廳,他們兩個引得在座的南宮游和楊若蓁都加以側目不已,尤其是楊若蓁,紫元那一臉甜笑簡直令她有如芒刺在背般的難受,她暗暗在桌下扯著手絹,臉色愈來愈難看。
「嘿!誰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南宮游饒富興味的盯著他們,一臉的暖昧。
「是他路過,順便把我給撿來了。」紫元連忙跳下席不赦的舒服懷抱,但楊若蓁眼中那絲一閃而過的不自然可沒教她給忽略過去。
很好,發現情敵了,原來這位楊姑娘的心上人是席不赦,難怪她會甘願留在這沒什麼趣味的地方,任勞任怨。
?是這樣嗎?我看兩位的樣子實在很不尋常。」南宮游是惟恐天下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