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兩千XX年男人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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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她該凸的凸,該凹的凹,該玲瓏的玲瓏,該豐滿的豐滿,腰細腿長,唇嘟臀翹,發亂眼瞇,又嫵媚又風情。

  偏就沒有人給迷了。

  還是她的「本事」不夠?風情不足?她根本沒有她自己偷偷摸摸自我安慰臆想的那麼有「條件」?

  多半是最後那個原因吧。謝海媚有點洩氣。

  過去的,遠的,就不提了。近的,她上完課或不上課,成天公寓裡蹲,也沒哪個誰誰誰打探她的電話邀她,或在她門外站崗什麼的。

  蕭潘要了她的電話,並沒有立刻打電話給她,到現在都一個多禮拜了。

  她也不主動。

  他給她他的電話,她一直沒去碰。

  那個賭注她黃牛了。拉鋸什麼似的,不甘心先放下身段。

  男人也跟女人差不多,一個男人一個國。所以,要愛一個男人也就跟愛國一樣,熱血滿腔只會盲了眼,白白捶心肝。

  她決定放棄,不想揣測這揣測那的,放牛吃草順其自然,不把自己的感情搞得太廉價。

  剛出門,手機響了。

  八百年難得響一次的手機,偏生挑在這時候響。

  要趕不上公車了。謝海媚不理,但它不達目的不肯罷休,一直響不停。

  逼得她只好接起電話。

  「是我。」

  是我。

  就那麼一句,低沉簡潔有力。

  天知道是哪個「我」!他就那麼有自信!

  可他的自信不是沒來由,謝海媚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她悶哼一聲。

  「這算是招呼嗎?」他還是沒說他是誰,很有把握她知道他是誰。

  謝海媚又悶哼一聲,對他的篤定皺眉。

  「妳精神似乎不大好,沒睡好嗎?」

  他還記得她的失眠!窺探人的心理,專會攻心。

  「我很好,沒事,謝謝你的關心。」

  「那就好。我一直擔心妳的睡眠問題,妳又不肯跟我談。」

  「謝謝,我沒事的。呃,不好意思,我——」

  「妳在哪裡?」在她編出借口之前,他便打斷她的話。

  「趕公車。不好意思,我得走了。」

  「上課嗎?我送妳過去。」

  「不用了。」

  「不必客氣。」

  她不是客氣,而是——而是什麼,謝海媚也說不出,只是一種預感。

  眼皮沒來由的跳。

  「真的不必麻煩了,我搭公車很快的,而且車子也快來了。」一口婉拒。

  這反應像在蕭潘的預料中。他不急,才第一回合。

  「再見。」謝海媚收線,呼了口氣。

  不是哀怨沒個男人抱嗎?好不容易有個送上門的,她卻又往外推。

  蕭潘對她有意思嗎?不然他不會打電話——哦,總算打電話給她。她覺得有點混亂,不是很清楚自己的感覺。

  她根本說不清自己在不在乎他打不打電話給她。她拒絕他的好意,是因為矜持,不讓自己顯得太廉價嗎?

  不知道。

  她只是有種壞預感。

  他太篤定,讓她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但是,她這樣的心緒,是否也被他算定?看他不慌不忙的。他不就擅長透視分析人的心理嗎……

  啊!愈想愈混亂。

  整個都亂了!

  謝海媚甩甩頭,一旁走過的人都多看她一眼的,不著痕跡的拉開距離,或從她身後繞開。

  她不知不覺,又呼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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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開始在看到謝海媚這個人之前,他是先看到她的屁股的。那彈性飽滿豐翹吸引了他。

  第二次再被邀請客座演講,又看到,還是那高翹的屁股,甚至幾乎坐在他腿上,讓人忍不住有捏它一把的衝動。

  他當然不能那麼做,手指頭連動都沒動,連眼也沒眨一下。

  後來,又再巧遇,他也覺得有意思了。怎麼他老是撞到她出糗的時候。

  他沒有立刻打電話給她,不想顯得太急躁,而且上個星期他必須渡海去找桑妮談點事。

  不知道她有沒有期待他的電話?但第一回合,她拒絕他。

  「潘醫師,布萊恩太太已經到了。」秘書敲門進來。

  「請她進來。」

  預約會談的病人來了。蕭潘收起心神,暫時將謝海媚摒出腦外。

  布萊恩太太兒女都成年了,但她與兒女的關係不大好,又有失眠的困擾,絮絮叨叨,抱怨不停,又希望他開藥給她。

  他專心聽她說話,並不打岔,偶爾在紙上做記錄。

  「醫師,我老是睡不著,你還是開個藥給我吧。」布萊恩太太要求。

  「布萊恩太太,我並不建議妳服用藥物。我們再試一段時間,如果妳的睡眠情況還未改善,到時再吃藥也不遲。」

  布萊恩太太只是需要有人聆聽關注,抑鬱的情況並不嚴重,實在不需要吃藥。

  「可是,我真的睡不著。」

  「再試一段時間吧。真不行的話,再吃藥吧。」並不建議布萊恩太太該怎麼做,只是不贊成她輕易就依賴藥物。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肯給我開藥。」布萊恩太太抱怨。

  一般的心理咨詢師是不能開藥給病人的,只有受過醫學訓練的心理醫師才有資格權限開藥。布萊恩太太在一般咨詢師那裡拿不到藥單,蕭潘又不肯輕易開藥,免不了抱怨一堆。

  蕭潘安靜聽她抱怨,直到時間結束。

  他的職責很大部分是在傾聽,找出問題,幫助對方抒解心理情結。

  只是,似乎全天下的人都在失眠。

  他不免又想起謝海媚。

  他還記得她對他說起她失眠的情況時,雙唇微嘟,眉心微皺的可憐模樣——

  哎!

  又浮起她那豐滿挺翹的——

  他丟下筆,深深吸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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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只死鴨子被人從水裡撈起來的感覺,實在不怎麼有趣。謝海媚放棄游泳,磨蹭了好幾天,終於才又下定決心,走進健身中心,改跳健身操。

  流汗的感覺比較暢快,最重要的,動作簡單反覆,不會顯得笨手笨腳,更不會像只死鴨子讓人從水裡撈起來。

  那個「人」,正確的說,叫蕭潘。

  怎麼又想起這個人?

  她在期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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